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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ldo;你们呐，&rdo;菲尔博士表示，&ldo;看错了方向。&rdo;

&ldo;不管我们是朝哪儿看，&rdo;洛克叫道，&ldo;有话快说！你说了凶手在这里？&rdo;

&ldo;事实上，&rdo;菲尔博士说，&ldo;他一直都在这里。所以我才有这胆量打电话给海德雷，逼出真凶。咱们下毒的朋友和索林&iddot;马许打架时受了重伤。他爬进去拿水，然后倒在地上。&rdo;

&ldo;爬……？&rdo;

&ldo;进浴室。&rdo;

菲尔博士拖着脚缓缓走向后墙。他拉开黑天鹅绒布幔，露出小厨房旁边那间小浴室的门。

菲尔博士打开门。里头的灯原本熄了，这会儿则大放光明。

然后希莉雅放声尖叫。

有个男人站在里头，两腿颤抖，他手里是安全刮胡刀尖小的刀片。刀片窜上他自己的喉咙时，他们看到刀光闪闪。菲尔博士斜身前倾，挡住视线。不过他们已经看到那张泛白的脸、瞪大的眼睛，以及散落在前额的暗发。

凶手正是年轻的龙纳&iddot;梅瑞克。

第二十章

是隔天晚上，在格罗却斯特城门街1号庞大的起居间里，整个故事才讲开来。

当时只有希莉雅、何顿，以及菲尔博士在场。这房间，何顿想着，看来和四个晚上前他穿过阳台窗户步入室内时一个样：只有一盏桌灯点亮在庞大的白套沙发旁边，沙发上坐着庞然的菲尔博士，正内疚地皱眉瞪看雪茄。

希莉雅面对着他，栖坐在何顿椅子的扶手上。

&ldo;龙尼&iddot;梅瑞克，&rdo;希莉雅直截了当地说，&ldo;是玛歌的爱人。而且他杀了她。&rdo;

&ldo;哎，啊，&rdo;菲尔博士咕哝道，眼睛没抬。

&ldo;当初我看到玛歌写的便条有他的名字时，&rdo;希莉雅咬住下唇，&ldo;我看我就全猜到了。可是……龙尼啊！他还不到20岁呢！&rdo;

&ldo;那，&rdo;菲尔博士说，&ldo;正是重点所在。&rdo;

&ldo;此话怎讲？&rdo;

&ldo;梅瑞克，&rdo;菲尔博士说，&ldo;是那种虚荣、毛躁、又给宠坏了的名门贵族的小孩。他太年轻了，就心理层面来说，还无法完全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法律可不认这点。好在他‐‐&rdo;

&ldo;解决了自己？&rdo;何顿帮忙讲完。然后，费了点劲，&ldo;你请说。&rdo;

&ldo;奶奶熊的！&rdo;菲尔博士说。

他往后一仰，台灯在桌面上猛烈晃起，往绿漆墙壁以及挂着大面维也纳镜子的大理石壁炉台打下闪光。菲尔博士的膝盖旁有面小几，上头摆瓶威士忌、几只玻璃杯，以及一罐水。不过菲尔博士暂时没碰。他眨巴着眼模糊环顾找寻烟灰缸。没找着，于是他把大半烟灰弹进他侧边的口袋，剩下的便在他靠坐回去时飘下他背心。他心神不定，把玩着眼镜，抽了几口雪茄，然后直直看向希莉雅。

&ldo;你姊姊，&rdo;他说，&ldo;喜欢年轻人。&rdo;

&ldo;我知道，&rdo;希莉雅点头。

&ldo;那是，&rdo;菲尔博士说，&ldo;你原先讲她时就强调过。在你发现玛歌躺在床上死了时，头一个念头便是：&lso;她好爱年轻人哟。&rso;你说这话时我听到你的声音特别清脆。如果要在本案找个男人的话，年轻英俊的男孩是上选。不过这点咱们暂且搁下。

&ldo;你的故事有两点‐‐都跟宽阶宅的谋杀游戏有关，而且都牵涉到真实生活的罪犯‐‐我一听就觉得也许意义重大。

&ldo;头一点是，在那场游戏里，玛歌不肯扮演戴尔老妈。才不呢！当晚（神经紧绷，已经做好决定）她坚持要演汤姆森太太。想必你还记得，汤姆森太太给处死是因为和小她好多的弗德列克&iddot;拜华特斯陷入热恋，两人合谋杀了她丈夫？巧合吗？我可不认为。

&ldo;另一点是，龙尼&iddot;梅瑞克（偏就是他）给选定了扮演纽约人罗勃&iddot;布香南医生。案子你熟吗？&rdo;

&ldo;不，不，不！&rdo;希莉雅呻吟道，猛力摇头。她从椅子的扶手俯头看着何顿微笑起来。

&ldo;我明白，&rdo;她补充道，&ldo;大家打算狠狠批我，就因为我梦到我是玛莉亚&iddot;曼宁，梦到众人唱着&lso;噢，苏珊娜&rso;看我吊死。不过我真的冤枉！这个插曲是德芮克‐‐是德芮克从派对回家的路上在车里讲的！&rdo;

&ldo;我就说嘛！&rdo;菲尔博士隆声道。

&ldo;你的意思是？&rdo;

菲尔博士擎起雪茄指向何顿。

&ldo;我同意何顿星期五讲的，&rdo;他表示，&ldo;说这根本没什么，只是鸡毛蒜皮的琐碎证据，解释的方法可以有半打。不过，如果大家拿这做文章，奇怪怎么就没有人注意到那天晚上真正的大纰漏。你还记得谋杀游戏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