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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他用手解松带扣，沉重的口袋哗啦落在台阶上。我将里面的工具抖落到水泥台上‐‐钳子、刀片和飞利浦牌的螺丝起子、剪钳、顶上带一个小软木塞的碎冰锥。

我将碎冰锥举到他视线的角落里。

&ldo;你愿意解释一下这个吗？&rdo;我问。

&ldo;黄蜂有时候在电话箱里筑巢，我用它来清理箱子角落。&rdo;

&ldo;把你的钱包扔到身后。&rdo;

他的手指伸进后裤袋里，猛地将钱包拉松，让它掉下来。我蹲下身，点45手枪点着他后背中央。我捡起钱包，向后退到草地上，把里面的东西抖了出来。在明亮的空气中，他的脖子后面红红的，看起来很热，他的衬衫被汗渍浸透了。我用手指拨拉着我脚边的美元货币、身份证、照片和纸片，变得越来越不安。他有一个蒙大拿司机驾照，上面有他的照片，一张写着相同名字的社会保险卡，一份当地运动协会会员卡，两张参加美国西部通讯公司雇员舞会的门票。

我长舒了一口气。

&ldo;你说你的卡车在哪里？&rdo;我问。

&ldo;巷子里面。&rdo;

&ldo;让我们去看看。&rdo;我站起身说，&ldo;不，你走在我前面。&rdo;

他照我说的那样走在前面，但这次我已经放松了点45手枪的击铁，让它松松垮垮地垂在我身边。我们走过修车厂，来到巷子里。他公司的卡车靠着某个人的工具房，停靠在巷子尽头的枫树树阴下。我把手枪插入裤子后袋。他的面孔由于愤怒变成青黑色，拳头在他身边合上又张开。

&ldo;我很抱歉。&rdo;我说。

&ldo;你很抱歉？你个婊子养的，我应该把你的牙齿打进喉咙里。&rdo;

&ldo;你有权力那么做。你也许不会理解的，但是有人想对我和一个小姑娘制造伤害，我以为你就是那个家伙。&rdo;

&ldo;是吗？哦，那你应该打电话给警察。我告诉你，朋友，我真想把你这头蠢驴撕成碎片。&rdo;

&ldo;我不会怪你的。&rdo;

&ldo;这就是你想说的全部吗？你不会怪我？&rdo;

&ldo;你想挨上一枪吗？&rdo;

他的眼中现出紧张、慎重的神情。然后那一刻过去了。他用手指点着我。

&ldo;你可以为此给警察打电话，他们会出来见你的，我保证。&rdo;他说，然后他走回后院台阶，将工具放回他的皮口袋里，将所有物品放回钱包。他重新穿过草坪，向巷子和他的卡车走去，没有看我一眼。我的脸在风中感觉丰满而紧张。

十分钟后，来了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我没有尝试去解释我和萨利&iddot;迪奥之间的麻烦，而是简单地告诉他们我曾经是一名警官，禁药取缔机构警告我，也许有人企图杀害我，他们可以打电话给大瀑布城的丹&iddot;尼古斯基去核实我的讲述，于是我对我深感抱歉的那个人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他们很生气，甚至有点鄙视，但是电话修理工并没有起诉我，他只是打电话报告了一下。我知道事情不会闹大，我需要做的就是避免激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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