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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看着窗外,窗外一片宁静,整座城市俨然还是一副沉睡的模样。
在这样的时间,像她一样醒着的人会有多少呢?是早起工作?还是连夜复习?或是通宵打游戏,看球赛?
不管是哪一种,程北路都觉得羡慕不已,因为他们的生活是有奔头的,像一汪溪水,努力地奔向各自心中的大海,而她的生活是一潭死水,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
哦,对了,幸好有顾言行,他是她无际黑暗中的一盏灯,即使微弱,也足以照亮她的整个世界。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自如地点燃。她把头探出窗外,吐了一口烟雾,烟雾袅袅升起,逐渐被淹没在这清晨的雾气中。
早上六点钟,顾言行自然醒来,他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程北路不在。
他听到厨房里有隐约的声音,于是掀开被子,下床,向厨房走去。
他来到厨房,看到程北路正在案板前忙活着,腰上还像模像样地系了个围裙。她正专心致志地切着一颗西红柿,旁边的盘子里放着切好的黄瓜和午餐肉。
顾言行倚在门边,笑着静静地看着她,不忍心打破这份美好。
程北路回过身,看到他,惊奇地问:&ldo;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rdo;
&ldo;是你太认真了。&rdo;顾言行说,&ldo;你在做早餐吗?&rdo;
&ldo;哦。&rdo;
他走到程北路身边,这才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看见她满眼的血丝和浓重的黑眼圈。
&ldo;你又一夜没睡吧?&rdo;
&ldo;我一夜不睡算什么稀奇事啊。&rdo;程北路想宽慰他,于是自嘲地说,&ldo;像我这样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优秀女子,是不需要睡眠的!&rdo;
顾言行被她不着调的话逗笑,揽过她的肩膀,问:&ldo;今天早上吃什么啊,优秀的女子?&rdo;
&ldo;三明治。&rdo;程北路说,&ldo;对了,今天是周六,你有事情吗?&rdo;
&ldo;没有。&rdo;
&ldo;那咱们出去玩吧。&rdo;
&ldo;好啊,去哪里?&rdo;
&ldo;去一个人多的地方。&rdo;
&ldo;为什么一定要去人多的地方?&rdo;
&ldo;在学校里,碍着身份,不能牵手,不能拥抱。咱们今天去个人多的地方,肆无忌惮地牵手拥抱,好不好?&rdo;
&ldo;好。&rdo;顾言行笑着说,&ldo;哪里人多?&rdo;
&ldo;河边怎么样?我喜欢水。&rdo;
&ldo;好。&rdo;
吃过早饭,顾言行和程北路换好衣服下楼。那天,顾言行很难得地没穿正装,而是穿了一件棒球衫和牛仔裤。
下楼的时候,程北路上下打量他,说:&ldo;顾老师,你知道吗,你现在看起来年轻了十岁!&rdo;
&ldo;所以我现在看起来就像二十岁?&rdo;
&ldo;嗯!&rdo;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充足却又不刺眼。
一路上,程北路把车窗打开一个缝隙,任凭调皮的风吹乱她的头发。她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顾言行,把头靠在椅背上,惬意地闭起眼睛。
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也蛮好的。
也许因为是周末,河边人满为患,顾言行好不容易才找到停车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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