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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残酷真相（第2页）

水沫如又道：“那便是右脚。”

“那又为何不是左脚呢？”

水沫如的脸上现出迷惘的神情来，惊惶道：“为什么？为什么？”

接着便听他不住地喃喃自语道：“究竟是左脚还是右脚呢？究竟是左脚还是右脚呢……”

机老人见此情景，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短短数问竟让他显出疲乏之色来。

林慕云看得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这、这……也能困住他？”

机老人露出笑意来，道：“这数问乃是极有名的书仙困阵，看起来甚是简单可笑，实际上却玄妙无比。”

“那究竟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呢？”林慕云追问道。

一旁的斩离插口道：“你这样想，便永远走不出这个困阵了。”

“不错，五弟还是如从前一般聪明伶俐。”机老壤，“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只需将你的双脚砍去即可。你若是执迷于先迈左脚还是右脚，便是在自己的心中筑出了一道困阵，就很难走出来了。”

林慕云沮丧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忽又朝机老壤：“若是当初在您身边的四年时间里，您能教我一些修炼之事，我现在便该强大很多了。”

机老人闻言，沉吟片刻方道：“友，你该知道，强大之道的根本在于心灵的强大，知耻而后勇。而非你的法宝有多厉害，你的功法多么无敌，你若滥杀无辜，倒行逆施，别人即使畏惧你，仍旧要起来反抗你，你便算不上真正的强大。”

林慕云道：“我只知道我被人欺负得紧，若是能得到力量，我自当毫不犹豫地取来。”

机老人便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以后自会懂的。现在先不谈此事，我将告诉你一些陈年往事，这些定然都是你极想知道的。”

斩离忽有些踟蹰道：“三弟，你真的打算都告诉他吗？”

“真相是无法被永远隐瞒的。”机老人看了她一眼，道，“即使你篡改、隐瞒，时间终究会像大浪淘沙一般将真相的赤金淘洗出来。与其让别冉那时咬牙切齿地憎恨我们，倒不如早日祈求他的宽恕更好。”

便见斩离默默地点零头。

林慕云听闻此言，心下一凛，立时想到了什么。

便听机老人那苍老的声音道：“友，你当是寒灵一族的最后血脉了。至于当年灭绝你族的凶手，我们猎魂一族正是其中之一。”

他顿了顿，却见林慕云闭上眼去，脸上面无表情，只是沉默不语地站在那里。

“友……”

“我明白了。”林慕云忽然睁开眼来，道，“兽神古卷原本是属于我寒灵一族的，但是你们猎魂一族起了垂涎之意，便联合残照妖族，甚至是一向交恶的沉戈一族，将我寒灵一族灭族。你们得到了兽神古卷，却谎称没有得到，当时自有一番纠缠，但你们一口咬定，沉戈一族和残照妖族也只能作罢。然而后来给才少年水沫如参悟时，他却疯了，沉戈一族和残照妖族得知消息，自然联手找上门来。你们如何肯把这到嘴的肥肉拱手让人，所以双方便大打出手，最后自然是两败俱伤。今日发生的种种，自然还是冲着兽神古卷而来，不知我得对与不对？”

机老人闻言，顿时叹了口气，道：“正是如此，但我们猎魂一族并非主谋。”

林慕云冷哼了一声，道：“那自然是沉戈一族了，只怕残照妖族起初并不知道兽神古卷的存在。”

机老人摇摇头。

“你想诓我？”林慕云厉声道，“若非如此，难不成是我寒灵一族活腻了，自己送上门找死来了？”

机老韧声道：“我们是听信了万神殿的蛊惑，所以才……”

万神殿！

林慕云一听到这三个字，便觉得体内蓦然腾起一股火来。

忽听机老壤：“友，大错既已犯下，你若是想要以命抵命，我这糟老头子自当自裁在你面前以死谢罪，只求你宽恕能够我猎魂一族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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