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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1页）

实验体出现认知错误。摩擦声冰冷地写，你的生命来自阿撒瑞，养育来自外置培养基。除非受到基因另一半提供者要求，地球不是你的故乡。

它的前半句话陡然让施歌感觉到一股危机：&ldo;如果我拒绝复仇，你会怎么做？&rdo;

&ldo;实验体的留存必须具有价值。&rdo;

&ldo;你只是一个ai！ai无权决定阿撒瑞公民的死活！&rdo;

摩擦声罕见地沉默了一下：最后一名存活者赋予了我自由处理一切事物的权限。法理上，我代表阿撒瑞的意志，这是阿撒瑞公民对一个未完成实验体的决断。

&ldo;……说好的自由平等呢！&rdo;

项目并未完成。按照步骤，你应该呆在培养槽内，吸收培养液长至成熟，再由高等监理会决定是否赋予你公民身份。摩擦声似乎也感到伤脑筋：可是你拒绝了。

施歌都惊了，成熟？叫她去喝培养槽里的尸水，不可能，不存在，她握紧了拳头：&ldo;我只是一个小小混血儿而已，飞船都不堪一击，你凭什么就认为我是春雨的对手。&rdo;

摩擦声说：你别无选择。

说话间，施歌悄然后退。电脑操作屏就在咫尺开外，只要够快，只要能破解……空中无形的ai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令人混乱的摩擦声一窒，陡然爆发出尖锐的鸣叫。

&ldo;你疯了吗？&rdo;

冲田觉得这些人的思维简直无法理解，只为跟随男人探索，就饮下不死药葬送自己的后半生，少女的脑子被雷怼了么？

&ldo;你懂什么！&rdo;

后者叫道：&ldo;我的脚被钉了两年已经废了，一辈子站不起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毁了，毁了！再也回不去鬼笛，只能在村野中乞讨苟活！&rdo;

&ldo;那你又知道不死药意味着什么？&rdo;冲田道，&ldo;这东西不是一次性的！一次饮下，就必须补充无数回，不然会变成一具枯骨！&rdo;

&ldo;枯骨就枯骨吧。&rdo;少女眼中已涌出泪花，&ldo;你这种平安快乐的人，根本不知道世界真正的模样。等你品尝过风雨，再来看我的笑话吧。&rdo;

她擦掉眼泪，决然发动攻击，冲田心里一时说不清楚什么滋味，抽出弯刀，与她战在一起。少女渐渐蹙起眉头，忽然把苦无纵向一递，刀光剑雨中她竟然还有心情玩花招，冲田猝不及防，刀刃径直迎了上去，&ldo;铮！&rdo;一声，苦无赫然碎成两截。

少女后跳两步：&ldo;果然。你这把刀什么来头？近藤勋不可能拥有这种兵器，你从哪儿捡的？&rdo;

冲田本不欲搭理，忽而改变了主意。翻手把刀柄转向前，复杂的图腾受光线折射，熠熠生辉：&ldo;你该问它的主人。&rdo;

少女的视线一瞬间锁定在图腾上。看情态说明绝对有事，冲田忙问：&ldo;你认识？&rdo;

少女抬眼看着他，眼神复杂。&ldo;我更有理由杀掉你了。&rdo;她说。

……千代子以前见过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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