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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身份暴露（第2页）

在凉州之时，我曾与慕容恪交过手，互有胜负。但终因兵力匮乏，寡不敌众，而退守益州。

这两三年，我奉陛下之命在益州收拢各地军队，重新整编。我手下这两万人就是由我亲自训练出来的虎贲之师，陛下赐名‘胜捷’。

此次攻伐阳平关，慕容恪率军两万，气势汹汹而来。由于事先得到消息，镇守汉中的城阳王派兵五千，加上阳平关原来的两千守军，共七千人，驻守阳平关，以抗慕容恪。

于此同时，我率军两万出白水关，急行军朝阳平关挺进，意图与阳平关守军合击慕容恪于城下。

不料，敌军的行军速度实在是太快，早我军三天到达了阳平关。那慕容恪，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于三天之内攻下了阳平关，七千守军无一生还，全部阵亡。”

说完，白无夜看向了墨枫，好像在等他说着什么。

墨枫听完白无夜的话，感觉云里雾里，这白无夜说自己过去的经历和目前的战况有什么用。

等等，“事先得到消息”，这个白无夜也透露给自己？墨枫好像抓住了关键的东西，然后把一切串连到了一起。看着帐外那些甲士，墨枫瞬间明白了白无夜的用意，定是自己隐瞒身份的小把戏被白无夜看穿了，他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上将军，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既然白无夜没有挑明，那墨枫也干脆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我有很多兄弟同袍也同样死在了鲜卑胡的手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想报仇。我说过这账会一笔一笔和他们算，这不是假的。所以，难道我们不应该坦诚相待吗？”白无夜一边说着手指一边在不停敲击着桌面，很显然他很不满意墨枫的回答，他在等待着墨枫说出他想要的。

墨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拱手道：“幽州北平人氏墨枫参见上将军，事出有因，不得已隐瞒上将军，请上将军勿怪！”

幽州北平，姓墨，难道是他？可是年龄也对不上啊！白无夜盯着墨枫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明白了什么。

“幽州刺史墨言是你何人？”

“正是家父！”

白无夜听到墨枫亲口证实，心中也是泛起了一阵波澜：果然是他！

墨言牧守幽州多年，政绩颇丰，在军中也多有建树，被誉为儒将。若不是在兽人进攻幽州时战死沙场，如今定然也是朝中大员了。听闻墨家公子胆子不是一般的小，连一只小小的老鼠都怕，看来定是墨言那老狐狸为了让陛下宽心而做出来的假象了。如今看来，这墨家公子还真是得到了其父的真传了。

想通了这一切，墨枫在白无夜心中的地位瞬间提高了许多。白无夜站了起来，同样拱手对墨枫说道：“墨兄请见谅，此存亡之际，无夜身为一军主帅，不得不小心。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墨兄多多包涵。”

墨枫一看白无夜这副姿态，立马单膝跪了下去：“上将军此举折煞墨枫了。本就是墨枫隐瞒身份在先，上将军为这两万弟兄考虑，处处小心谨慎是应该的，又何错只有呢！况且墨枫现在唯一的身份只是上将军军中一校尉而已，昔日墨家公子的身份已是过眼云烟，不值得上将军如此！”

白无夜一看，这墨枫还真会做人，不愧是官宦子弟，官场那一套了然于心呐！他点了点头，说道：“墨兄快快请起！从此往后，墨兄的身份只有你知我知，以后你还是冯默冯校尉！”

“谢上将军！”墨枫站了起来，抱拳道，“上将军有何吩咐？”

白无夜手指向狼骑的方向：“无他，唯此耳！本将麾下选锋营共千余人已整装待发，只等这太阳落下，借着那夜色的掩护，向狼骑奔杀而去。本将想让冯校尉作为向导，指引我军道路，不知冯校尉意下如何？”

“诺！”墨枫简单干脆地就回了一个字。

白无夜点了点头，说道：“好，既如此那冯校尉就随西河去后营找选锋营吴将军，日落后出发，不得怠慢！”

“遵命，属下告退！”

白无夜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墨枫见了，也就缓缓地退了下去。

出了营门，墨枫长长地缓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许多。虽然全程都被白无夜牵着鼻子走，但墨枫也不是没有收获，他从白无夜学到了不少驭下之法。

一看见墨枫出来，西河就上前抱拳说道：“冯校尉，一应物品上将军已经遣人送到您的营帐。只等冯校尉您穿戴完毕我们就去后营！”

墨枫点了点头，向着营帐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他们彼此心里都非常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非常清楚自己接下来所需要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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