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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1 重逢白亦非（第3页）

“他们有自己的意志吗？”

“那是很深层的境界了。”驱尸魔又看了她一眼，“如此好学……你真的不想拜师？”

“……不了，谢谢！”

鬼女一头黑线：自己很招老师吗？为什么好像不止一个人想收自己做徒弟？

“肉归于地，气归于天，血归于水，筋归于山！呼吸化为亡灵，尽归幽冥之间！”

无数的幽绿色尸虫亮了起来，从地下聚拢到尸体之上，尸体的动作更为精细起来。他们自己在地上刨了个合适的坑，躺了进去。驱尸魔摇着铃，尸虫从尸体上退下，又聚拢到了他的身边。

鬼女深思地说：“原来巫术一次可以控制这么多尸体~”

百毒王哈哈大笑：“这算什么？他的本事，可在两军阵前召来上万亡灵大军上阵作战，何等壮观！”

鬼女没有笑，看着刚刚无知无觉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尸体，总是忍不住去想师父，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不由得问：“死去的人，如果再度受伤，还会痛吗？”

驱尸魔诧异地看着她：“死便是死，如何能有知觉？”

“你又不是尸体，你怎么知道？”

“……”好有道理，驱尸魔无法反驳。但那你问我干嘛？

“他们是不知道疼痛，还是知道疼痛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继续战斗？”鬼女继续深思着喃喃道，“如果是后者……他们是不是每一次被打倒，都要再承受一次死亡的痛苦？”

驱尸魔瞪着一脸黯然的鬼女，有些后悔了：我们好像捡了个哲学家，现在想扔还来得及吗？

鬼女已经明白隐巫驱动尸体主要是靠蛊虫，与师父的情况完全不同，遂起了身：“好了，我想了解的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多谢你。”

“不谢！”驱尸魔随口应道，召魂铃又起，那几具刚躺下没一会儿的尸体又爬了出来，抬起了轿子。

一直沉默旁观的天泽突然开口了：“阁下方才与白亦非交手时，可曾看到一位年轻女子？”

鬼女回想了一下：“哦，白亦非的手下押了一辆囚车，车内确实关了一位极美的姑娘，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无双突然愤怒地捶了一下地，瞪着鬼女咆哮了一声，用的大约是百越的方言，鬼女没听懂，一脸茫然。

“不要胡闹！”天泽对无双喝道，“这位朋友与焰灵姬素不相识，为何要救！”

无双蔫巴巴地低了头，看去有点可怜。

鬼女格外留神看了一眼高大的无双——这个人让她联想到了典庆，一时间难免又勾起对师娘的思念，情绪便有些低落。

天泽思忖了片刻，再次问道：“你与白亦非有仇？”

“不共戴天！”

“很好，”天泽嘴角扯起了一缕邪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与白亦非有深仇大恨。我乃百越太子天泽，与白亦非有灭国之仇。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可愿加入我们？你很强，我认可你的实力！”

“但我不认可你的！”鬼女干脆地怼了回去。

天泽被噎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个回答，他身后的三个人齐齐露出了被冒犯的神色，无双更是捏紧了拳头。

天泽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你很狂妄。”

“我没觉得。如果这算狂妄，那在你面前狂妄一下应该没什么危险。”

“……”天泽的眉角抽了抽，但鬼女能毫发无常地从白亦非和雪衣军面前脱身，已经清楚地表明了她的实力，天泽自问确实没有把握在她手下取胜。

“而且他说你们是百越乱党，”鬼女火上浇油道，“我已经是两国的通缉犯了，暂时还不想放弃韩国良民的身份，所以，加入你们，还是算了。”

无双捶了一下地面，又要上前，被天泽喝止：“算了，人各有志。既如此，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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