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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12 面瘫也会炸毛（第3页）

“他不需要别人可怜。”鬼女打断了赤炼的话，“那对他是种侮辱。”

“我明白……”赤炼赶紧申明，而语气又低落下去，“我只是……心痛。”

“所以，在知道了这一切之后，”鬼女看着少女黯然的神情，但还是问出了口，“你打算如何？”

“我知道，我也是韩家的一员，可能不配站在他身边。”赤炼没有回避鬼女的目光，“但是，只要他不赶我走，我就会终生追随他、侍奉他。这也算是……替我的家族……赎罪。”

“韩氏一门的罪，赎不清！”鬼女的话是不容置疑的冷酷，但她立刻又觉得自己太过严厉，声音又温和下来，“但这罪不该着落在你身上！你和韩非，是他认可的人。他既然知道你们是韩国王族，还把你们纳入了他的保护范围，就不会计较你们的身份。”

“……可以不告诉哥哥吗？”赤炼小声问，“哥哥知道了这些，一定会很难过。”

“随你！”鬼女不甚在意地说，示意盖聂把箱子放下，试着像刚才那样用光球包裹了箱子，却没有顺利地把箱子也变小，只得不甘不愿地放弃了。

他们离开的途中，遇见了韩王安。然而，鬼女报了自己的名字并放出赤豹文狸亮了个相之后，原本打算质询拘捕鬼女和盖聂的韩王安立刻萎了，眼睁睁地看着盖聂带着鬼女所谓“我当年留下的东西”离开，而且对于“韩宇损毁圣物八咫镜，吾已诛之”的说法，明知是强词夺理的无稽之谈，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能说什么呢？身为弱者，只能任人鱼肉。韩宇之死，或许就标志着诅咒反噬的开始吧？

韩王安哆嗦着看着鬼女身后的赤炼：“山鬼大人，您要把红莲……带到哪里去？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宽宥，但红莲还是个孩子！可不可以……放过她？”

鬼女似笑非笑地瞟了有些动容的赤炼：“传闻红莲公主是韩王陛下最宠爱的女儿，看来，此言果然不虚！公主殿下，你自己选吧，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尽你的孝道？”

赤炼又看了韩王安一眼：毕竟是自幼最疼自己的父亲，看到他这般低下颓丧地为自己哀求，纵然知道他犯下的罪罄竹难书，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

“不要留下！”韩王安意识到鬼女对赤炼并无杀意之后，立刻赶在她开口之前截住了她，“恕我驽钝，未解山鬼大人深意。红莲，你既蒙山鬼大人青眼得以追随左右，一定要好好服侍大人，替你兄长祈福！”

“父王……”赤炼怔怔地看着父亲，似乎想向他的方向迈步，但终于，还是没有走过去。

鬼女最不耐烦看这种父女情深的戏码，背过身的同时，侧过脸冷冷地对赤炼说了一句：“还不走！”

赤炼如梦方醒地转过身，紧赶了两步，跟在鬼女和盖聂背后一直走出了韩宫，任两扇沉重的宫门在她背后合拢，发出一声沉滞的闷响。

如鬼女的希望，盖聂暂时住在了紫兰山庄，每日照顾卫庄并以内功助他调养，只是自始至终都极是沉默，有时几个时辰也不讲一句话。

鬼女很无语，卫庄现在的主要问题在神魂不在身体，运功调息其实还是次要的：“盖聂，不是我说，你就不能陪他说说话？”

盖聂默然片刻，抬眼：“小庄……大概不会想听我说话吧。”而且小庄还在沉睡，我说话他也听不到……

鬼女恨得猛敲盖聂的脑袋：“怎么会有你这种木头？他不想听你说话还会想听谁？如果有谁能唤醒他，也就是你了！”

于是被敲了一头包的盖聂从善如流地开始试着与卫庄说话，但每次总是愁绪满怀的一声“小庄”，后面便又只剩了长吁短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真的只是试图“唤醒”而已……

鬼女无力地呻|@吟了一声：“盖聂，你叫魂吗？……你总不至于连聊天也不会？”

“……”盖聂真的极少在对话中首先开启话题，尤其旁边还有人，更加张不开口。

“不会难道还不能学？”鬼女瞪他，“当初你重伤，卫庄照顾你时是怎么唤醒你的，你总记得吧！”

怎么……唤醒我的？

盖聂的表情僵了僵，然后耳根开始发热，一直烧到了脸颊，躲闪着鬼女的目光，半晌没答出话来。

鬼女初还疑惑了下，突然猛地想起上次咸阳的乌龙事，眉角抽了抽，一时也有些尴尬：“呃……我就是一说。那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就直接出去顺手关了门，还严令谁也不许靠近否则黑白双剑伺候……

盖聂瞬间无力：鬼女姑娘，你到底期待我干什么？

姑姐大人离开的时候其实也很无力：卫庄，姐姐我真的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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