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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绵微微一笑:“皇上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倒还问我。如何?您是打算先问罪啊?还是先和臣妾说说红薯的丰收喜悦。”
林卓似是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朕就知道,荣嫔的死没那么简单。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敢刺杀你?就为了一只猫?”
阮绵绵认真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这是真的。”
林卓点点头,从芳草手中接过茶杯,慢慢拨着盖儿问:“那只猫呢?”
阮绵绵:……
“发生这样大的事,荣嫔都悬梁自尽了,皇上竟然关心那只猫,这像话吗?”阮绵绵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表达对林卓这种“人不如猫”态度的谴责。
“毕竟那只猫是事情根源嘛。”林卓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看着她:“荣嫔既然如此钟爱那只猫,为了它甚至刺杀皇后,朕想着,不如将猫同她葬在一处。”
“没死,跑了。”
阮绵绵赌气答道:开玩笑,猫也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当然是能放跑就放跑了,而且那个时候乱糟糟的,谁会在意一只猫的去向呢?
“原来这罪魁祸首竟跑了啊。”
林卓微微拉长声音,阮绵绵眯起眼:“皇上什么意思?”
“没什么。”林卓淡淡道:“跑了就跑了吧,既然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那广阔大地由猫跑,也是正常的。”
阮绵绵:……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着林卓每一句话都有深意。果然,她就说自家夫君是个切开黑,一点都不好糊弄。
“臣妾原本想着,等康大人随驾回京,就把荣嫔的尸体给他带回去。”
既然皇帝执着于话中有话地歪楼,那阮绵绵只能承担起正楼的责任,用力将话题拉回正轨。
“不是都烧了吗?”林卓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听说烧得厉害,都成灰了。”
“是啊。”阮绵绵垂下头,伤心道:“那个小院多少年都是停灵之所,一直好好的,也不知怎么,昨晚忽然就烧了起来……”
“天干物燥,烧起来也正常,这也没什么。”林卓淡淡道:“我把消息告诉康大人,他是有些伤心,倒也没有悲痛欲绝。你命人从那些灰烬里扒拉一坛子,权当是荣嫔的骨灰,让他带回去安葬就是。”
阮绵绵:……
这倒也是个办法,但为什么从皇上嘴里说出来,就透着那么冷漠绝情的画风?一定是他的表情太平淡了,似乎荣嫔上吊,还不如那只猫的下落更让他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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