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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1995年的冬天,董亮神秘兮兮地跟我说起了“用红纸剪一对马,贴在屋门上”的事,我基本没往心里去;在周围几家邻居中,他家向来是走迷信队伍前列的。
周末早上我去找小侠小剑玩,进屋后发现他俩正跪在炕上的窗台前伏身写东西,我就问他们的母亲申大娘:“他们在干什么?”大娘反问道:“你家还没贴红马、撒传单?”我对这事几乎一无所知,于是摇头说:“没有,是怎么回事呀,大娘?”她略带些吞吐、略带些畏惧地跟我讲:“今年不一般,有个大蛇成精,王母娘娘派红马给人们消灾,让人们家家户户拿红纸铰两匹马贴在门上;还要抄写传单,发出去。你哥哥他们这不是在抄写呢嘛。大蛇专门吃小孩,小孩都得抄写,传出去,才能得到保佑。”我注意地听着,同时脑子里想象着:一条大蟒蛇在天空忽然出现,携风带沙;又忽然落下冲进某户人家的院子,伏在墙根下。光想象它的出现已经够让我害怕的了,我根本不敢想象它还会干什么,我的心也随之慢慢沉入相信和恐惧之中。
申大娘的话语停下来了,我问:“红马怎么就能打过大蛇呢?”她说:“这个咱不知道,可能马能踩死蛇吧。”我又问:“这传单怎么发呢?”她说:“在上面绑上钱,越多心越诚,越灵。”我心想,这真是个好办法,人们看到钱自然就愿意捡起来看了。我恳请大娘等小侠小剑抄完了,借给我抄抄,大娘自然同意。我又问她:“你们绑多少钱?”她说:“一毛两毛五毛都行。”
我爬上炕去,从侧面看小侠小剑抄写,他们扭头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不久他们抄写完毕,把原稿给我。我一看,原稿上面的字个大而且歪扭,还有几个划掉涂改的。我试着阅读理解,但很不成功,好多字我不认得,毕竟那时我才上小学三年级。小侠小剑当天不能同我出去玩了,我手里握着这张原稿,也没有心情玩了,心里沉甸甸的,仿佛这张纸是救命的符咒,又是招祸的挑战书,我怕拿着它会激怒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的大蛇。
我跟小侠小剑还有申大娘告别,走出他们家的房子,走进院子里没几步,就感到有几分怯意。天有些阴沉,空气是蓝白灰的混合色;我来他们家时其实也是这种天色,那时心里纯洁无杂,阴天便只是阴天而已,但现在刚刚听说了一个感觉十分真切的危险、神秘、强大的力量,怎能不心里发怵呢?我的心悬起来了,脚步慢下来了,仿佛左中前上四个方向的空气向我压来,只有身后的空气是稀薄的、可以轻松突破的;但我总不能掉头回去对申大娘说我害怕吧?还不让他们笑话?纵然申大娘理解我,派小侠小剑送我回去,也定然在日后拿我当笑话说给她的姐妹们,我以往在小侠小剑面前维持的“不小胆”也会瓦解;所以除了壮胆走回家,别无他法。
我离开小剑家越来越远,这下更不可能回头了,心里反倒平静了些;路上遇到了一两个熟悉的邻居大人,我照例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但能感觉到我的声音和笑容是走了样的,他们能否觉察我就不知道了;我感到他们的出现给了我一些现实感、安全感、力量感,但我心里紧接着涌出了另一种念头:他会不会是大蛇变的?这下我倒有点紧张了,和他们错身而过时,这种紧张达到了顶峰;我和他们拉开距离后,不禁回头看看,看他们会不会露出某些迹象,以便能让我看出他们是大蛇变的;好在没事,他们如往常一般走远了。
我转头继续走路,不敢跑起来,好像走得越快心里就越害怕;进了自家院子,我刻意地朝院子的东墙根偷瞄了几眼,因为感觉那里可能是大蛇伏身之处;我不敢朝阴沉沉的天上看,真害怕它会突然出现在房檐上空;我快步走进了屋里,看到我娘之后,心里踏实了许多。我没敢跟她说这事,怕她说我迷信胡说八道之类,其实在她认可的范围内,她的迷信根深蒂固。
我把那张已经叠成两寸长小卷的纸悄悄掏出来,放在某处,装作无事,但那天几乎是不敢单独待在我和弟弟的房间的,便更多地在我父母的房间玩耍。
中午我娘和我爸爸谈论起“红马”之类的事情,爸爸并不发表意见,只是嗯啊答应着画马等。我趁机把上午在小剑家的经过说了出来,又跑去拿来小剑给我的传单原稿,我娘埋怨了一句:“你这孩子,怎么回家来也不说呢?”我没言语。我娘接着说:“那你抄吧,抄完了给你钱绑上。”
下午我动手抄写,弟弟才上一年级,认识不了几个字,最后只好由我帮他写了。其实我也只能认识五分之四左右的字,遇到不认识的就问爸爸,后来不耐烦去问,便照着稿子上的字画下来,傍晚总算完成了。在所抄写的文章中,要替换“被保佑”的人的名字,于是我将我和弟弟的名字写了上去。折叠停当,我去找我娘要钱,她打开包钱的小手绢,问我要多少,我还没壮起胆子往多了要,她又快速拿主意道:“嗐,绑一毛算了!”于是抽出两毛钱给我。我用线仔细地把两毛钱分别绑在两张新稿上,连同旧稿放好,只等明天一早扔到路上去。
第二天早饭后,天还是略微有点阴,我的手揣在上衣兜里,攥着三只如同小棒的纸卷,盼望着前后都不要有人看见,怪不好意思的,我怕被人说迷信,怕被人说扔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怕被人看到觉得奇怪。我缓慢地走着,向前望向后望,料远处的人不可能发现,迅速地抽出手来,将两个纸卷扔到公路边,如释重负,又走几步,再次扔掉一个,回头看看躺在地上的裹着钱的纸卷,心里敞亮了许多,也安心了许多,暗想着这下我也受到王母娘娘的保佑而免受大蛇伤害了。
中午天气转晴,太阳有八九分的亮度了,我回到家,看到爸爸正坐在沙发上面对着茶几用红纸画着什么。我猜是在画红马,走近一看,果然不错,他刚刚开始画,还没见雏形,我没兴趣看下去了,也怕他不好意思,便转去别处玩。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再去那个房间,他已经画好了,既得意又有点害羞地、笑嘿嘿地允许我们看,我一看,画的还挺像,全凭脑子想象并非临摹,我不禁有些佩服他。他以前也画过一些东西,比小学生画得“像”多了,在尚读小学的我和弟弟看来,很好!
我娘招呼我和弟弟把画好的红马拿给她,她端着看了一会儿,笑哈哈地说:“哟,你爸爸还怪能呢!”我爸爸不好意思地笑,笑得上身都猛烈地抖动了,咧着嘴,眼睛挤成两条缝,眼角都挤出点笑泪来;他笑够了后,拿手背擦去眼角的水珠和眼屎,继续喝酒了。
我娘稀罕地、新奇地开始用剪刀沿着画线剪纸,同时也是在秀她的剪刀功夫,她要把多年做针线活的能力经验用在这里,以证明自己也很厉害,以证明在这两张红纸马上,她的功劳也不比我爸爸的“画画之功”逊色;甚至要证明没有她这几剪刀,制造红马的工程就瘫痪了完不成了。没错,她的潜意识里就是这样的;诸如此类事件,她常常这么“抢功”,以证明自己无比有能耐,家里人对她无比倚赖,仿佛没有她,我们全家人什么都做不到,更做不好。
剪好之后,她自己欣赏一小会儿,又轻轻丢到我们面前笑着说:“看看你娘能吧?!”我们能说什么呢?附和着笑而已。
我娘对爸爸道:“不是还得写上字吗?怎么说的来...‘一匹红马头朝东,...’?”我爸爸“笨嘴拙舌”地慢吞吞地背了一遍,表情很淡然,在他看来背过这几句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而我娘也“无知地”认为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其实读书识字,对她来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但她总仗恃着自己的“聪明伶俐”不认同读书人,觉得“我是没上学呀,我要是上学比他们强多了!”;尽管在干活中、生活中遇到过无数次因为不认字而导致的困难,她仍然坚信她是聪明的、智慧的、灵巧的、勤劳的。你要是问她“你也可以学呀,你怎么不学呢?”她会说:“你姥爷那时候糊涂呀,不让我上学呀!”你要是问她:“你现在可以学呀,守着老师,他能教你呀!”她准会说:“俺哪有那工夫呀!”唉,实为顽固至极,狡辩至极,胆怯至极,懒惰至极而已!看电视、吵架后睡觉、与邻居姐妹一聊三四个小时、逢年过节跟亲戚东拉西扯嘘寒问暖大半天、将时间打发在无关紧要的收拾物品上,统统都有工夫!在我看来,她其实不敢碰触读书学习这个困难,她在用冠冕堂皇的“为家操劳”“维护人际关系”之类的理由逃避、逃避、再逃避!遮掩、遮掩、再遮掩!她生怕读书读不好毁了她的聪明、勤劳、勇敢、有能耐的面具!
我们把两张红色纸马拿给爸爸,他掏出钢笔在纸马的肚子上各写了四句话:“一匹红马头朝东,大灾大难往外冲,金银财宝往家流,红马一到就成功。”然后又让我们交还给我娘。下午,我娘就调浆糊把红马贴在堂屋屋门的向外一面了,两匹马对头贴着,贴在玻璃上。贴马这事还得我娘亲自做,因为她怕别人给贴歪了,歪一丝毫,她也很可能揭了重贴的,不然有可能成为她一段时间内的心病。
随着时间过去,村人、同学们对这件事的热度下去了,我对大蛇的担忧也淡化了。又过一两个月,便是春节,终于来到了新的阴历年鼠年,我彻底对大蛇不再恐惧,心想它可能已经走远了,它兴风作浪的年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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