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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仁兮笑了一下。
“你……”脚下人的声音不稳,连同其身体都逐渐开始哆嗦起来,“你不能……”
“我能。”钟仁兮温声打断脚下人的话,“我能在钟隽安眼皮子底下保你三年,自然也能……”
声音和画面再度被模糊掉,不知是女鬼有意为之,还是另一边的钟仁兮察觉到了什么。
待眼前的景象重新变得清晰,花不落听见了钟仁兮的呵笑和脚下人的哭嚎。
“你都救我了,你怎么能……能又抛弃我!”脚下人用脸蹭着钟仁兮的裤腿,涕泗横流。
他欲用手扒拉上钟仁兮的小腿,却因铁链而缩了回去。
花不落这才发现,那人的双手是从肘部被切断的,而双腿则少了膝盖以下的部分,所以看起来比常人短了一大截。
钟仁兮依然是那副淡然的姿态,不拒绝脚下人的触碰,也不嫌弃,却叹息道:“谁让你……”
梅开三度。
花不落都已经习惯了,等画面恢复正常,他看见钟仁兮正平静地望着脚下人发疯。
“我不过是你豢养的一条虫罢了!”那人面目狰狞,双眼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盯着钟仁兮狠狠骂道,“贱人!你们都是贱人!!”
“你怎么不去死!”
“你凭什么不死?”
“哈。”钟仁兮忽然咧嘴笑了,“当然是因为我活着有价值啊。”
至少对于钟家来说,他有用。
钟仁兮笑着摇摇头,走出了画面,留下最后一句话,声音轻轻,却又不似在问脚下人。
“而你,苟延残喘,继续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画面到此为终,花不落的视线又回到了女鬼身上。
其怀中的黑猫已经闭上了眼睛,蜷缩着身子,像是睡着了。
“救救他。”
“他还活着?”
女鬼点头。
“他在哪?”
女鬼消失了。
花不落又听到了哼曲声。
他连忙在一旁的招魂阵上踩了几脚,待抹除所有的痕迹后,才从此地离开。
在挂了烛灯的走廊上,花不落与钟仁兮重逢。
“解决完了?”他先开口问道。
“嗯。”钟仁兮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心情看起来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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