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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善正在树上假寐,一声刺耳的蝉鸣打断了他的休息,只见离这颗大树不远的另一棵树上,一个头上长者蜗牛触角的知了在那鬼叫不已,更诡异的是,在蝉翼一扇一停之间,整个知了的背面仿佛一个在哭和笑之间不断切换的人脸。
徐善脸色阴沉的睁开眼,瞥了几眼那个知了就不再看,就这看了一会的功夫,腹内便有一种想将肠子都吐出来的呕吐感。
稳住心神,徐善将嘴上牙签捏在双指之间,按照八荒功的功法,一股真气运行于右臂之上,只见手臂肌肉隆起形成的沟壑山岭之间,一条青龙印记慢慢浮现,并随着真气的不断灌入而愈加清晰。
就在青龙完全显现之际,徐善手腕一抖,手中牙签瞬间破空而去,“叮”的一声细不可闻的响声,蝉鸣戛然而止,四周一时间突然寂静下来。
只有几片树叶被一分为二,从树枝上脱落,晃晃悠悠的落了下去。
此时徐善没有着急睁开眼,而是侧了侧耳朵,防备四周的同时,心中从三开始倒数。
“三”
“二”
刚数到二,蝉鸣又起,越叫越响,越叫越急,四周变的越发噪耳起来。
暗骂一声,徐善没有再看那个知了,而是快速的从背着的包裹中,掏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瓶,拧开盖子就闻到一股腥臭味迎面扑来,没有在意味道如何难闻,小心翼翼的将瓶口对着树枝磕碰几下,从瓶子中倒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黝黑物件,而后又从包裹之中抽出了一节竹筒,往那个黑色的物件上滴了几滴鲜红色的液体。
做完这些,徐善反手握住腰间匕首,不再有任何动。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那个黑色的物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颜色也由原先的黑色变成黄绿相间,不断蠕动的同时,肢体慢慢舒展开来,很快就变得成人巴掌大小,竟是一个超大号的嗜血蚂蟥。
只见其尖处慢慢探出如菊花绽放,一小圈遍布利齿的吸盘缓缓张开,四处嗅了嗅,突然就对着徐善所在的方向猛的射了出去。
徐善早有准备,用匕首对着飞射而来的蚂蟥就拍了过去,将其拍回了原先的位置,而蚂蟥刚落地就又向徐善飞扑而来,仿佛打乒乓球般几次之后,蚂蟥变得越来越大,很快就将树干整个占满。
看着差不多了,徐善将手中匕首一翻,一下子就将变得如同脸盆大小的蚂蟥钉在了树干,而后从袖口中快速拽出一圈薄薄的丝线,在挣扎不休的蚂蟥上飞速的缠了几道,将其完全裹在树干之上。
做完这些,已经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阵阵蝉鸣,如同闷雷般原来越响,越来越近,噪耳至极。
大树四周一些野兔蛇鼠也都纷纷出洞,四散奔逃。
看着挣扎不休的蚂蟥,徐善并指往手心一划,任由血水洒在被捆的如同一张面饼的蚂蟥身上。有了血的滋润,蚂蟥愈加兴奋,翻滚不已,连带着整个树干都晃动不止,很快就因为丝线的缘故,将自己割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淋,同时从伤口处,又冒出几个大小不一的吸盘,一张一合,狰狞可怖。
涂上可以立马止血的药膏,徐善用丝线勾起匕首,一甩手,将匕首钉在了不远处的另外一颗大树上,而后纵身一跃,飘落到其中的一根树干,同时将长衫往自己身上一裹,直挺挺的立在树上,自身的气息也变得若有若无,直至慢慢消失。
就在徐善催动八荒功的同时,正在打坐的张师妹突然睁开眼,望了望徐善所在的方向,秀眉微蹙。
“怎么了张师妹,是出现了什么情况了吗?”感应到张师妹的动静,周师兄以及其他人也从打坐中醒来,看向张师妹问道。
“刚才那边突然有股很强的气息出现,但是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消失了,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毕竟我操控线符的水准不是很高。”张师妹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周师兄老实的说道。
周师兄摸摸了下巴,沉思不语,想了一会,说道:“经过刚才的修整,大家应该也将灵力恢复到了一半以上水准了,这样,我们先远离这里,绕过刚才张师妹说的地方,先按照原路先返回,若是中途再遇到那蛇尾熊,有张师妹提前预警,应该也可以及时避开。我们原先的进山之前的准备充足的一些东西,经过这几天的消耗,最多也只能支撑到今天晚上,如今尽快趁着天黑之前返回黄道驿站,我认为才是上策,诸位怎么看?”
周师兄环顾四周,问道。
“我同意周师兄的说法,现在确实不太适合在这个地方久留。”
“我也同意”
“这样最好,我早就想离开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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