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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 虽说干脆的拒绝把贺卡给李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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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干脆的拒绝把贺卡给李烁，后来孔律还是后悔了，他想把那张贺卡给李烁，想让他看到那段文字，想要他看见之后觉得高兴，不管如何想入非非，说出去的话收不回，这张付诸心意的贺卡再也不能交给对方，孔律觉得扔掉卡片可惜，于是收起来，夹在自己最喜欢的书《老人与海》里，放在抽屉底下。

这一夜，孔律翻来覆去睡不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直萦绕脑海左右甩不掉，一会儿是与李烁在公园门口相遇的场景，一会儿想起自己在李烁可能有麻烦时候表现出左右摇摆的懦弱思绪，一会儿是李烁从公园门口出来，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忍不住激烈颤动，仿佛时光倒流，返回重新经历了一次，他此时的颤动和当时的那份颤动是一样的，渲满了怯弱与害怕，然后他对一切充满后悔和窘迫，希望时光倒流。

那张贺卡的图面描绘了一副圣诞小屋屋外一片白色的宁静，又直直映入眼帘的欢乐喜庆，绿树彩灯、围着围脖的雪人小孩子打雪球玩闹，远方，朦胧的雾色落入山腰，天空呈现澄澈清亮的好天气……

这是孔律根据自己心中的联想所画的，他甚至根据外景想象出了小屋内温馨动人的内置景观，圣诞树、礼物、壁炉、红色的毛毯，还有美食和同样融合进节日气氛的家人和狗狗们……

什么意思？

孔律想起了李烁说钢笔于自己无用的话，虽然那是支做工很漂亮的钢笔，自己买回来都不舍得用的程度（也的确没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郑重其事的用钢笔来写），不过对方说的没错，笔到了他手上也没用，自己送的时候却没想到这点，只想着这个就能配得上心意，对方给自己和家里人都买了蛋糕，既然决定回礼，自然不好意思只拿一张纸给他，无论曾经在拿张纸上作过多少努力，那仍然是一张纸，从一块钱一大张的白卡纸上减下来的四分之一。

孔律后悔自己没有鼓起勇气提早将贺卡给李烁，他喜欢李烁要比李烁喜欢他要多的多，礼物反倒让别人先送了……不过，完全没料到对方会搞这出。他昨晚的话就让人容易产生误会，以为他不喜欢圣诞节互赠东西的老派做法，他那个人叛逆，也是应该愤世妒俗的。

半夜三更，孔律仍然未进入睡眠，越是告诫自己不要去想，过往的思绪却从大脑里决堤般迸发出来，再度烦恼的睁开双眼，他望着窗帘没拉紧的缝隙间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只有上半部分是黑的，往下是街灯黯淡的光亮，已经过了圣诞节了。孔律眯着眼呆呆的望了会窗户，李烁说：知道这里是他房间，他每天都很早睡觉。是的，他每天九点半多一些就熄灯就寝，保证十点钟之前入睡，这是他的作息表。

但对方不是这样，大多时候，大半夜起床上厕所，孔律都能见到李烁房间泛着白色亮光的窗子，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关灯，又或者彻夜开着。不知道他是没有睡觉，还是有开灯睡觉的习惯。

想着，孔律打开灯，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望了眼，黑夜中那个白茫茫的窗户依旧耀眼，李烁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第二天孔律起床的时候浑身难受，虽说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明摆着那是很晚的事情了，大概接近了两三点钟，习惯于早睡的他，第一次睡眠极度不充足，起床后浑浑噩噩的，洗刷完还是觉得不精神，吃早饭的时候倦意一阵接一阵袭来，有一次吃着吃着就趴餐桌上了，好在妹妹在旁摇醒。

出门的时候，父亲和李父在门口刚聊着最近天气转冷了。孔律从孔父身前走过，孔父见儿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顺口说了几句，说孔律本来就长得弱小，不会高也不长壮，又总是低这个头垂着个眼，拉着一张苦瓜脸，出去别人不欺负才怪呢！

说罢，赞扬几句李烁：“不像你们家小烁，像你了，老李，高大威猛，一表人才，多么有气势！这样的孩子在外指定吃得开！”

恰好此时，李烁走出门，李父毫不留情的说：“哎，现代社会了，头脑最重要，你家小律脑子灵活，人品优秀，人又随和，将来指定有出息，哪里像我家这蠢钝如猪……哎！我都不想说这傻帽了！干脆别读书了，浪费时间，趁早找个工地搬砖帮家里分担分担不好吗！你们看看，说他他就站着发呆绷着那个脸……跟个弱智一样！”

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李烁神情的变幻，脸一会红一会白，可李父压根儿不在乎，就这么当着外人的面这样“教育”自己的儿子。

孔父笑着，着急打圆场：“老李你这样想就不对了，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各有所长嘛！李白也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对不对？孩子们都还小，哪看得出那么多，要我说，你家小烁只是不爱学习，要是好好学起来，未必落后于人啊！小烁你说是不是？高三了，可不能总是那么贪玩了！得为自己以后作打算了！”

李烁打算离开，刚一抬脚，不知啥时候听见，反正耳朵挺尖、声音也挺尖的李母几乎瞬移般的走出来拽住儿子的胳膊肘说道：“我家烁儿的确不笨的呀！他老聪明了，小学那会儿每个老师都说他有天资，只要好好培养，将来定是人才，有些人，不会教导儿子，也不会给儿子做好榜样，还把责任推卸给儿子，枉活了大半辈子，一无所长，老东西连脸都不要了！”

“你说什么呢！你摸着你良心说，你这儿子很好吗？他之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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