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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瑟（第2页）

眼见仆从们守着病人，婆婆熬制汤药膳食，无瑟查阅无碍后，嘱咐婆婆一番后，便掩上门，回到自己的房中。

很快便至掌灯时分，慎之衍悠悠醒来，他仿佛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醒来便觉浑身舒畅，神清气爽，喝了汤药，吃了膳食，一扫全身病气，走路竟不需要搀扶，心中不由得大喜，胸口不在沉闷悸疼。仆从们见他恢复的如此快，惊喜道，“无瑟姑娘真神医，说公子几时醒便几时醒。这是无瑟姑娘特意嘱咐的膳食，公子多吃些。对身体定有裨益。”慎之衍听了一笑，接过来吃了些许才放下。

仆从见公子用完膳，出言道，“柳姑娘说，此地不留外人住宿，公子我们还要赶下山寻一处歇脚，待这几副药吃完，七日后还要复诊。”

慎之衍听了点头称是，“的确不应该在此叨扰，快下山吧。”

主仆一行人收拾妥当，付了诊金，取了药物，行至庭院中，便见无瑟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慎之衍忙施礼道，“多谢柳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在此告辞，改日再来拜谢。”

“慎公子不必多谢，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家师临行有令，不可留外人住宿，还请见谅。七日之后，待汤药用尽，公子可前来复诊。”

“仙师所虑极是，在下就此告别。”慎之衍作了几次揖，方带着随从上了马车，施施然而去。

无瑟转身回到房间，脱下外袍，拿起书，便看了起来。

转眼间七日以至，慎之衍这几日恢复的一日胜似一日，柳大夫药到病除，生津健体，虽然不如普通人那般健步如飞，但胸口闷气一出，身心舒畅，精神愉悦，七成病又去了几成。

这次他徒步前往云山。人逢喜事精神爽，才几日光景，便看起来与健康人无异。少顷，到了别院，无瑟诊断了一番后，做了一次针灸，开了药方，嘱咐他道，“用完此药，便可痊愈。”慎之衍大喜，谢了又谢，方依依不舍的告别。行至山下，便听这边的老百姓议论纷纷，“柳长青真人不仅医术高超，功夫更是高超，神来神去，无不精通，曾有人见她御云而行，日行千里。只可惜柳长青真人不收徒弟，不然我等凡夫俗子，若是能讨的一成技能，便能名满天下。”

慎之衍听了暗暗纳罕，十几年的绝症，真人的徒弟便可手到病除，可想师父的本领了。慎之衍原本对无瑟念念不忘，如今更是痴念了。回到客栈，他辗转反侧了一夜。又逗留了些许天，他突然有了主意。他让仆从购买了许多物品，装在车上，直奔云山而来。

婆婆们自然不收，慎之衍坚持不走，一定要见无瑟。这时无瑟方从山中采药回来，见院中熙熙攘攘，这时慎之衍忙奔了过来，打了个稽首，“前些日子，有劳柳姑娘妙手回春之术，家母感激不尽，特意派小生赠些薄礼，望柳姑娘收下，好让家母宽慰。”

无瑟道，“慎公子言重了，医者分内之事，公子与家母不必介怀。望公子早早归去与父母团聚吧。”

慎之衍早有所准备，知此行必不能如愿，与无瑟相执不下时，便在别院附近找处落脚处歇下，如此周旋数天，无瑟终于拗不过他的坚持，便收下了他的谢礼，作为穷苦百姓看病费用。慎之衍又主动承担了周围部分穷苦老百姓看病支出。慎之衍便这样一来一往在附近长久的住了下来，他闲事无事便来帮忙，相处了几个月，无瑟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附近认识的百姓，也对他称颂不已。

眨眼间，春去夏至，山下正值暑天炎热，但山中依然阴凉舒适。无瑟这段时日正是清闲，一边在经房中看书，一边想着师父的归期。这时慎之衍走了过来，“柳姑娘。”他轻轻的道。

无瑟的沉思被打断，不禁抬眼望去，只见他面冠如玉，剑眉星目，风度翩翩，俊美异常，举手投足间风流倜傥，尽显世家公子的贵气。难怪最近日子里，多了些姑娘前来求签问卜。这时她才想起初见时他的车马便不寻常见。慎之衍见她不搭言，且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便微笑着又叫了一声，“柳姑娘。”

无瑟自知失态，歉意的一笑，“还未问公子家在何处，几时回去，父母是否忧心。”

慎之衍笑道，“实不相瞒，自小卧病在床不起，未出远门，这次病愈以后，随从回家传信，父母俱喜，特准许我在外散心，另感谢姑娘救命之恩。”

无瑟道：“慎公子不必言谢，你的善举也被百姓所称颂，悬壶济世本是我职责所在。”

“仙师让人钦佩，门风严格，教出如此优秀的徒儿。愿为仙师上书，为万民敬仰。”

无瑟摇手，“莫要乱说，家师喜静，不喜尘世熙攘。”

慎之衍忙道，“小生该死，一时忘形，姑娘勿怪。”

“你不必如此拘谨，想来你为附近百姓做的善事，待师父归来，向师父表明，若能得师父青睐，收你为徒也不是不可。假使师父不收男弟子，但师父还有一师兄，师叔会同意的。”

慎之衍心想，原是她误解我了，以为想来求道。他也不急于解释，悠然笑曰：“说起来，我来这也有好几月了，云山的风景与民俗还未领略一二，柳姑娘能否带小生前去赏景游玩。”

“此事简单，婆婆经常到山下做活，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好去的去处，没有谁会比她知道的多。”无瑟建议道。

慎之衍呆了呆，一时语噎，他吞吞吐吐的说，“婆婆礼教严格，怕是不能懂小生的行事.......”

无瑟愣了愣，突然想起，一位婆婆带着年轻公子闲逛，属实诡异。她看了看手中书，心想带着客人游玩几天也无大碍，便答道，“依稀记得明日有个放灯许愿的节日，今日便可下山准备，明日晚上，整个夜阳城上空会飘满天灯，每个天灯都会有一个人的心愿，这样的节日，你可喜欢？”

慎之衍听了不禁喜笑颜开，忙点头道，“这样的节日还是生平第一次参加，听着便心生羡慕。”

无瑟笑曰：“这样的节日，以后游玩的机会越来越多，不过，我们事先要寻的一个落脚处，揽仙楼位置最佳，赏灯登高，可俯瞰整个夜阳城。现在便出发吧，提前订好一间好雅间，为赏灯准备。”无瑟站了起来，找来婆婆，嘱咐一番，便整理服装，随慎之衍一同前往夜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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