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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青山中学（第1页）
“呵呵，您老怕不是老糊涂了，我稀罕吗。”
花绾凝呛了他一句。
“……”
沈献之的动作一顿，也就只有她口气这么大说出不稀罕他的画。
“您百年之后，不用留这些给我，我带也带不走，你只需要留这个给我就行了，反正那些人都是认章不认人。”
花绾凝说着说着，拿起桌上的红印看了看，语气很正经的说了一句。
“你……”这话把沈献之气的不轻，“你想得美，我还没死，你就打起我印章的主意来了。”
“那还不是你讲的那些话。”花绾凝噘起嘴反驳。
“……”
沈献之没说话。
花绾凝从桌子前绕过桌子后，墙壁立着一墙柜子，每格柜子里放着颜色大体相似的画轴，旁边左右两边白墙上各自挂着一副一米长的山水画。
平添了屋里的几分古典意境，悠然自在，加上靠近静谧的环境，怡然自得。
这里一直没什么变化，画轴以肉眼可见增加了不少，花绾凝仰头仔细观察了一遍。
随后，沈献之将已经完成的作品用丝带将画轴卷起来，随意打了个结，搁在桌上，而不是放进画柜子里。
花绾凝瞥了一眼，心想肯定是有人来收，而不是随意画着玩儿的。
忽然，天空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太阳已经跑了，剩下乌云压顶。
她随口说了句，“下雨了。”
沈献之看了眼窗外的雨，问：“下雨影响你？”
花绾凝连连摇头，“不影响不影响。”
她看见沈献之还在研墨，桌上的砚台黑漆漆的，有几分老古董样子，这些墨都是上好的墨水。
之前沈献之教她学习的时候，用的是另外一种墨，这种砚在全国几乎已经没有几个人能用到，全国可能就不到十个，沈院目前就有三个。
花绾凝安静地站在旁边看沈献之点墨下笔。
……
时间过得很快，一幅一米长的画才完成一半，外面的天空已经渐入黑暗，雨已经停了，房檐时不时有雨滴垂落打在地上。
河中的小鱼游得欢快，你追我赶。
花绾凝无声无息地退出书房，走回前院，大院中央的缸里种植的几处荷叶上残留着硕大的水珠。
院子的地上湿漉漉的映照着皎洁胜雪的月光。
花绾凝在厨房做着晚饭，住在老院子，家里的厨房还有灶台，煤气少用，炒菜用的柴火，其他用的电器。
老人在家也不喜欢煤气，他们更喜欢用原生态的灶台。
做完饭，花绾凝把饭菜摆上桌，她看了眼时间，然后就听到了后面侧门传来脚步声。
“外公，饭做好了。”她说。
沈献之嗯了一声。
他去洗手盆洗干净手，擦干，才过来坐下。
花绾凝给他盛好饭。
他拿筷子夹了口菜放进嘴里试了试，“厨艺进步了。”
进步是肯定的，要想到那四年都是她一个人度过的，厨艺能不好嘛。
不过花绾凝没说这四年她是怎么度过的，她突然感到感慨，上辈子她被奸人所害走的那么早，留下外公孤零零一个人，不知道后来外公知道她走的消息怎么样，想想都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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