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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西日昌只笑不语，王伯谷又转了话题：&ldo;西门大人难得来一趟，阿大阿二们都等着大人呢！&rdo;

西日昌这才道：&ldo;改日吧，等下回让她给你们点颜色瞧瞧。&rdo;

我寻思着，莫非也叫我宰他们的耳朵？宫廷里那帮侍卫就是先给我操练着玩儿的？

卷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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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世南给西日昌的药，是我服的。苏堂竹捣鼓了多日做不出药丸，老苏一回盛京，就做出来了。苏堂竹觉得脸面无光，又连着多日没来找我。

回宫后，西日昌取来了昌华宫的地图，将侍卫影卫的分布一一指给我看。侍卫的布点我白日看得清晰，但有几处的影卫却叫我暗惊，那些位置我并未察觉到有人，这只有一种解释，宫廷中的影卫修为很不简单。最后西日昌指了指寝宫屋顶，&ldo;这上面还有一个，不过刚才走了。&rdo;

我强笑了一下，西日昌丢开地图，道：&ldo;这是死物，人是活的。别的宫我就不指给你看了，作为卫尉，不能什么事都不做，也不能什么都自己做。&rdo;

&ldo;你也是如此御下？&rdo;

他在我身旁叹道：&ldo;人力有穷时，再精于算计，只一个脑袋。&rdo;

&ldo;所以你抓住了人。&rdo;

他抓住我的手道：&ldo;我抓的那么多人里头，就属你最得我心。&rdo;

我想了想道：&ldo;我有个请求。&rdo;

&ldo;哦？&rdo;他有了兴趣，&ldo;说来听听。&rdo;

我整理了下思绪，道：&ldo;今日苏大人的指点，还有你刚才的话，都叫我觉着自个欠缺很多。我自离家后，就很少捧书，与人更不交往。我希望这一阵午后给我些时间，重拾诗书，应对我有所裨益。&rdo;

西日昌眸中精光一闪，片刻后答复：&ldo;可以，不过每日天光暗了都要回来。&rdo;

我道好，他又道：&ldo;这样吧，最近一段时间早上别去演武场，做一件事专心致志才好。&rdo;

我正有此意，如今去了也只胡宰众人耳朵，不如开卷就教，先专精覃思，再数往知来，提了武境后起音奏乐，虽然不知能提多少。

我想得美，有人想得更美。西日昌楼着我道：&ldo;那接下来一阵下午见不着你了，晚上你如何应我？&rdo;

我缓缓道：&ldo;斜插萱糙起剑而舞。&rdo;

身后的男人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是乐的。当年他求曲琵琶，我恶俗奉他，之后他不求歌要舞，其实在等，而今他等到了。

有求必应的菩萨，也需虔诚奉香祷告。祸害不是善主，不吃焚香那套，吃的是朱唇莺燕柳腰缠绕。

次日一早，他前脚出宫，我后脚去了宫廷书院。卫尉的腰牌在皇宫畅通无阻，而我面上的轻纱接挡了大批谄媚。

&ldo;西门大人来查案档吗？&rdo;书院执事小跑赶来相迎，亲自伴我入内。

&ldo;随便看看。&rdo;我被偌大的书海吸引，齐墙高的书架，纵横有序的陈列，气势犹在大杲军队之上。扑鼻的书香充斥，书院的规模堪比一座宫殿。

&ldo;西门大人想看哪方面呢？&rdo;

我暗思，少个执事要我自个找，确实无从寻起。当下，我沉吟道：&ldo;先取一些相关大杲西秦的史书吧！&rdo;

&ldo;好的。西门大人先坐一会，在下很快就送来。&rdo;

我坐于书院二楼的桌案旁，不久几位书院宫人跟在执事身后，送上了一堆书，几乎搁满了桌案。我一怔，执事道：&ldo;大人先看着吧，还有一些野史未取。&rdo;

我摆摆手，就这些也够我看几日。先索史书，是近史更贴切现今局势，而我身为大杲帝皇的近身之人，应对大杲历史有所了解，光凭以前听西秦人氏的判断是不够的。大杲与西秦之战不可避免，所以这二国的史书，比之先贤之著，对我意义更重。

执事等人走后，我先大致浏览了书名，一本薄薄的红皮书与众不同，停在了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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