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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罗曼先生?&rdo;

&ldo;我是。&rdo;

&ldo;今天你和西萨尔有预约对吧?那个……你能不能自带一件防护服过来?击剑的防护服就行了，你应该有吧?&rdo;

&ldo;有是有。但是它和兵击的防护服似乎不太一样……&rdo;

&ldo;练习的时候使用完全可以。真抱歉，因为我们这边的防护服都租借完了……&rdo;

&ldo;没事，我也比较想穿自己的。&rdo;

琳赛听起来像松了一口气。她公式化地祝罗曼身体健康生活愉快，便挂上了电话。

罗曼将餐具塞进洗碗机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走上阁楼。他从前的装备都存放在这儿。这里曾经是他的小小天堂，可自从他出院回家，还是第一次走进这里。

他的几把重剑插在剑架上，由于疏于打理，护手圆盘上落了一层薄灰。防护服则叠放整齐塞在柜子里，拉开柜门的时候，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柜子对面是一列展示柜，陈列着他曾获得过的所有奖牌和奖杯。这些荣誉曾是他莫大的安慰，可现在连看一眼它们都成了无与伦比的痛苦。

他取出防护服，低着头快速走到门口，好像多看一眼这个地方，他就会被刺伤似的。他抗拒着这里，这里有着他太多的回忆，只要一走上阁楼，他就忍不住回想起过去的一切荣耀和耻辱。

他打包好装备，驱车前往极光俱乐部。他担心堵车，所以提早出门，可今天的交通顺滑得难以置信，他在预约时间的半小时前就抵达了俱乐部。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西萨尔竟然站在门口。

&ldo;你们玩兵击的这么辛苦?教练还要兼职迎宾吗?&rdo;

&ldo;我是专门来等你的。&rdo;

罗曼狐疑地看了看表：&ldo;我应该没迟到吧?&rdo;毋宁说还早到了。西萨尔这是等了多久?如果他准点到达，那西萨尔岂不是还要多站上半个小时?

西萨尔清了清嗓子：&ldo;既然你提前到了，那我们就提前开始吧!&rdo;他的目光转向罗曼的背包，&ldo;你带了防护服?&rdo;

&ldo;琳赛叫我带的。&rdo;

&ldo;……好你个琳赛!&rdo;西萨尔咬牙切齿。

&ldo;怎么?击剑防护服不行吗?&rdo;

西萨尔变脸似的露出微笑：&ldo;当然可以，反正是练习。我们去更衣室吧，今天我也会穿防护服。&rdo;

&ldo;不是说打不中你吗?&rdo;

&ldo;哎，练习的时候肯定会故意让你打中几次的。&rdo;

罗曼：&ldo;……&rdo;这家伙是在低估他的能力吗?有点生气!

西萨尔从前台小姐手里抢来手牌，将罗曼拖进更衣室。他们俩的置物箱刚好位于过道的两侧。罗曼更衣时总觉得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脊背上。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ldo;罗曼，你的伤怎么样?&rdo;

罗曼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伤势。他知道他人这么做多半是因为关心，他应该心怀感激才是，可他就是难以接受这样的怜悯。

&ldo;没什么大碍。&rdo;他生硬地回答。

&ldo;如果你觉得身体不适，就立刻停下来，千万别勉强。&rdo;

&ldo;我只是做过手术，又不是截肢了。&rdo;

西萨尔转悠到罗曼身边，一边绑头发，一边窥探罗曼的表情。罗曼扭开头。西萨尔呵呵笑起来：&ldo;我只是出于礼貌随口问问而已，其实我不怎么担心你的伤势。&rdo;

&ldo;……&rdo;罗曼斜睨着他。

&ldo;我们俱乐部里有好几个会员都曾经做过手术，现在练习也没什么困难。兵击对身体素质的要求没有其他运动那么高，以你从前受过的高强度训练来看，说不定会觉得我们的运动量小儿科。&rdo;

&ldo;……真的?&rdo;

&ldo;比起体能，兵击更在乎技巧。如果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和一个身娇体弱的女孩比摔跤，你觉得哪一方赢面更大?肯定是壮汉。但是两个人如果拿着武器，那结果就不一定了。再怎么力大无穷，被剑刺中、被子弹射中照样死路一条。人类发明武器就是为了弥补体能的不足。从石器进化成铁器，从冷兵器进化到热兵器，无不是为了更高效地进行杀戮。而兵击就是冷兵器的杀戮艺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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