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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闯入了无物之阵。海伦不声不响地跟在他的后面，他的大块头体型和他的皮包已经

为她扫清了道路。然而，他们试了三次才弄到车票以及下一班去名古屋的站台号码。

甫到16号站台，喘息未定便加入到一支井然有序的等候检票的队伍之中。站台上

黄色的标线指向列车到站时每节车门的位置。前五节车厢是非预定座，于是他们选

了第四号车门的队列。这列火车的到站和离站都相当准时。

旅途本身是一种愉悦身心的休憩：飞机式的座位，空调，城郊绵延数里的被一

块块碧绿的稻田点缀的宜人景色。富士山的偶然一瞥，还有车上提供的啤酒、软饮

料和午餐中有趣的日本食物。蒂伦坐在过道上，跟一群年轻女人夸夸其谈。他们经

常被装着食物的小型手推车推到一边，列车员小姐嚷嚷着叫他们当心让路。他用英

语大声而语速缓慢地跟她们闲聊着，仿佛人家都是小孩或初学者。她们根本听不懂

他的话，然而却都能心领神会，效果很好。

这便是商业语言的共通性了。

海伦则独自一人坐着，沉浸在窗外景致带来的愉悦之中，同时也细细咀嚼着在

陌生的土地上由着别的某个人来处理旅途中突发事件的新鲜感受。她有一种强烈的

超越现实的感觉：由一个她记忆中的小恶棍威尼&iddot;蒂伦做伴穿越日本，到一个几小

时之前她还从未听说过的叫名古屋的城市。根据一个她素未谋面的名叫伯克的幕后

人物的授意，去跟一群当地的地痞流氓打交道。

还要寻找一个失踪的澳洲女人……这难道不是疯了？奇怪的是，她对前景并不

忧心忡忡，前景本身就是她如何摆脱它的羁绊的一种警告和暗示。

&ldo;那么，你适应时差吗？&rdo;蒂伦用这个问题打破了僵局。他已经吃饱，正志得

意满地边看窗外的风景，一边往嘴里灌着啤酒。味道不错。自从离开东京，他感觉

他们俩还没说过一句话。他也想与这位旅伴增进些了解，反正同这个陌生女人和平

相处只会有益而绝无害处。&ldo;我在从温哥华起飞的飞机上看见过你，你来这里干什

么？&rdo;

&ldo;我来度假，一直到遇上这件疯狂的事情。有一点可以肯定，你和麦尔都给卷

进去了，但愿事情不会变得太糟。&rdo;

&ldo;怎么会变糟呢？我们要么找得到要么找不到，对不对？如果找得到她，拿回

要找的东西，我们就离开；如果找不到她，我们也随之溜之大吉。

有何费劲？&rdo;

海伦大笑起来。

&ldo;做梦吧，小伙子，你在做梦。我们最好考虑周到一点，我也喜欢这件事办得

快些轻松些，所以我们别浪费时间了。你想到了怎么能找到朱丽的好主意了吗？到

名古屋以后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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