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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特雷纳第一个到达了午餐会面的地点。他要了一杯玛蒂尼酒，用目光扫视了一下有房梁的房问。像近来通常的一样，他被带到了酒店的最佳座位：一个舒适的角落，可以看到咆哮河在饭店的后面急流而过的激动人心的景象。看到他的老对手杰布&iddot;威金斯坐在一张位置差远了的餐桌旁吃饭，特雷纳感到异常高兴。威金斯是巴特莱特少有的几家有钱人家的后裔，一向对特雷纳抱着降贵屈尊的态度。特雷纳的父亲曾在衣架厂工作过，该厂当时曾属威金斯家族所有。特雷纳改变了这种地位：现在他经营着本镇中最大规模的生意。

海伦&iddot;比顿同巴顿&iddot;舍伍德一块到达。&ldo;对不起我们来晚了，&rdo;舍伍德说道，一面为比顿拉开椅子。

比顿和舍伍德要了各自常喝的酒，同时也点了各自的饭菜。招待刚一离开，比顿就说：&ldo;我有个好消息。今天上午我与查尔斯&iddot;凯利见了面，他完全同意我们对佛综站医生实行奖励措施的意见。他唯一的担心是这样是否会增加佛综站的开支，这当然不会。他答应就此做法去说服他的老板。不过我认为不会出现什么问题。&rdo;

&ldo;太好了。&rdo;特雷纳说道。

&ldo;星期一我们还要碰头，&rdo;比顿补充说，&ldo;如果你有空，我希望你能来参加。&rdo;

&ldo;没有问题。&rdo;特雷纳答应说。

&ldo;现在我们需要的只是起动资金了，&rdo;比顿说，&ldo;所以我同巴顿碰了头，我认为我们已经解决问题了。&rdo;比顿捏了一下舍伍德的手臂。

舍伍德俯下身子，低声说：&ldo;还记得我们放射治疗大楼建筑费的回扣所构成的那一小笔资金吗？我把它存在了巴哈马银行中了，我要做的就是根据需要以小额增值款把它取回来，我们可以用其中部分支付在巴哈马的假期。这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我们甚至可以支付巴哈马的机票钱。&rdo;

饭菜端了上来，大家停止了说话，直到招待离开了为止。

&ldo;我们认为在巴哈马的假期可以作为一种大奖，&rdo;比顿解释说，&ldo;可以用来奖励当年病人住院率最低的医生。&rdo;

&ldo;这很好，&rdo;特雷纳说，&ldo;这一想法听起来越发可行了。&rdo;

&ldo;我们最好尽快把它搞起来，&rdo;比顿说道，&ldo;到目前为止五月的数字比四月还糟糕，入院率更高，资金的损失相应地加大了。&rdo;

&ldo;我还有个好消息，&rdo;舍伍德说，&ldo;由于注入了遗赠的保险金，医院的偿债资金已经恢复到了预期的水平。我们使用的方法没有一个证券检查员会发现。&rdo;

&ldo;真是一个危机接着另一个危机。&rdo;特雷纳抱怨说。他不打算为舍伍德解决了他自己惹出的麻烦而称赞他。

&ldo;你是否想叫我继续进行停车库债券的操作？&rdo;舍伍德问道。

&ldo;不，&rdo;特雷纳回答说，&ldo;很遗憾，我们不可能那样做。我们必须再去找市政委员会进行另一次投票表决。他们是否同意取决于项目能否马上进行。&rdo;特雷纳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用头点了点旁边的餐桌。&ldo;市政委员会主席杰布&iddot;威金斯认为，如果我们在夏季进行修建，会影响旅游季节的收入。&rdo;

&ldo;那太遗憾了。&rdo;舍伍德说。

&ldo;我也带来了一点好消息，&rdo;特雷纳补充说，&ldo;今天上午我才听说的，我们的心脏手术许可证今年又被否决了，这难道不糟糕吗？&rdo;

&ldo;唔！真是悲惨！&rdo;比顿大笑起来，&ldo;感谢上帝！&rdo;

上过咖啡之后，特雷纳想起了汤姆&iddot;巴林格的电话。他把情况告诉了比顿。

&ldo;我已经知道了巴林格先生入院的事，&rdo;比顿说，&ldo;不久前我在电脑中输入了一个备忘程序，以便有类似的病人住院时提醒我。我已同考德威尔谈过，他会负责保证巴林格先生能享受到尊贵病员的待遇的。资金的数目是多少？&rdo;

&ldo;100万，&rdo;特雷纳说道，&ldo;数目不大，但不可小看。&rdo;

吃完午饭后，他们走进外面暮春的明媚阳光中。

&ldo;停车场的照明情况现在怎样了？&rdo;特雷纳问道。

&ldo;都安装好了，&rdo;比顿说，&ldo;完成了一个多礼拜了。但我们决定将灯光照明限制在下层停车场；上层只是白天才使用。只搞下层停车场，使我们节约了一笔可观的费用。&rdo;

&ldo;有道理。&rdo;特雷纳说。

在青山国家银行附近他们碰上了韦恩&iddot;罗伯逊。他那宽沿的、军人式样的帽子低压在前额上，以便遮住耀眼的阳光。另外为了保护眼睛，他还戴了一副反光太阳镜。

&ldo;下午好！&rdo;特雷纳和蔼地问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