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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大体上的资料都搜集齐了，便再一次召开会议，会议主持人是荒木警部。

首先要求发言的是古庄这一班，他们担任鸨子在不在现场的搜查。古庄让年轻的柿沼发言。柿沼简要地报告了调查结果之后，又带有结论性地说：

&ldo;特别值得注意的有三点：一是钥匙为什么要放在便于取出来的旅行包的侧袋内?二是既然接受了担任同学会的干事，为什么又要购买同一个时刻音乐会的票?三是为什么要赖着住在朋友的家里。综合这三点事实来看，鸨子故意作假的嫌疑最大。&rdo;

鸨子的同情者柿沼，现在也特别倾向对她的怀疑了。鸨子不在现场被证实了，可是这一证实却起了相反的效果，进一步增加了对她的怀疑。

&ldo;但是，假若高根泽鸨子就是犯人的话，那么，她的动机是什么?&rdo;一名警察提出了这个问题。

对这个问题谁也没有回答。她要杀害海原的理由，在调查中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又一个调查员进一步说道：&ldo;她手里没有别墅的钥匙，这一点已经被确认了!那么，海原死了之后，别墅是怎么又被锁上的呢?剩下的一把钥匙是在海原的口袋里呀!&rdo;

这言外之意是对着柿沼的。柿沼的发言，实际上是把自己的调查成果，又自己亲自否定了，刚才那个调查员实际上是在责备年轻的柿沼。

&ldo;高根泽鸨子不在现场的证明天衣无缝般地成立了。10月29日夜里，她在赤坂的旅馆里出席同学会，会议之后，她住在四谷的朋友家里。那个朋友完全没有必要为了鸨子而撒谎。根据这些情况判断，鸨子不是没有可能来轻井泽吗?&rdo;这第三个人的发言，仿佛要把柿沼置于死地般地给了最后一击。一时间，柿沼就象被大家吊起来打似的。古庄看到了这不利的形势，不得不开口讲话。他倒不是为了救助柿沼，而是因为自己不仅是柿沼的伙伴，同时也是确认鸨子不在现场的主要负责人。在这种场合下，如果自己默不作声，就很可能使自己和柿沼的调查结果给大家以杜撰的印象。

&ldo;是呀，是很奇怪。高根泽鸨子处在绝对的安全圈内，四周筑成了双重的路障。不过，为了筑成这路障，她却留下了过多不自然的地方。她为什么要那样顽固地保护自己?难道这不就是她不可思议的一个情况证据吗?&rdo;

古庄一讲话，其他人的发言都停止了。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对工作不怎么热心，而是因为古庄是老巡查部长，大家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当场面对面地反驳他。

&ldo;另外，还有一点要注意。&rdo;古庄转向荒木改变了口气说。

&ldo;那一点?&rdo;

&ldo;高根泽鸨子如果真的是清白的，当然，有泽就是最不清白的。但是，有泽也没有办法进出高根泽的别墅呀!&rdo;空气在无声地流动。

&ldo;鸨子到底还有没有别墅的钥匙，这还是个悬案。但是，有泽也没有别墅的钥匙呀!他怎么能从别墅的密室里逃出来呢?&rdo;

大家都意识到被古庄钻了空子。事件的第一发现者是有泽，他的报告和鸨子的说法不一致，所以大家就把目标集中在别墅的钥匙上。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海原的口袋黑，另一把锁在池袋车站的行李存放柜里，这是消除鸨子嫌疑的有力证据。

可是，只有一把钥匙锁在存放柜里的事实，不仅证明了鸨子不可能使用，同时也证明了有泽不可能使用。

&ldo;和鸨子相比，有泽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从29日晚8时，到30日的上午7时，他在什么地方?没有证明，只在这一点上，他比鸨子处在不利的地位。但是他没有钥匙，不管以什么理由把海原杀死，他也不可能从密封的别墅中逃出来。&rdo;

&ldo;只把钥匙留在海原的口袋里，不可能从别墅外面把门锁上吧?&rdo;

荒木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可他还是要说出来，为的是要确证一下。他注视着大家的脸色。

参加过现场勘查的另一位搜查员说：&ldo;那根本不可能。那个别墅是完全密封性的预制房，有铁板屋顶和不燃性的壁板，窗框是铅质材料，连空气也透不进来。在过去的推理小说中有这样的情节：用一根铁丝插进小锁孔内就可以把锁开开，可是那个别墅连这种条件也没有。&rdo;

&ldo;这么说，肯定就是自杀的啦?&rdo;有人长吁了一口气，小声嘟哝了一句。

&ldo;大家都认为是自杀的吗?&rdo;荒木听了谁的小声嘟哝后，问大家。从大家的眼神来看，谁都认为不是，连刚才嘟哝的那个人说的也不是心里话。

&ldo;有一点可以证明，尽管现场是锁紧的密室，也没有什么奇怪。&rdo;荒木查看了一眼在座人的表情之后，又道：&ldo;那就是假若鸨子是犯人的话。……&rdo;

在座人的视线都盯在荒木身上。

&ldo;鸨子预先把毒酒放在别墅内，又把海原引诱到别墅来。海原不知道是毒酒，便喝了下去。&rdo;荒木面对着大家的视线继续说。

&ldo;但是，海原未必一定要喝那酒呀!&rdo;古庄提出了疑问。

&ldo;据说海原非常爱喝洋酒。如果告诉他说别墅里有瓶奧尔德帕洋酒，他就可能贪婪地喝下去。&rdo;

&ldo;但是，能在对鸨子最有利的时间饮下去……&rdo;

&ldo;对她最有利的时间，就是把有泽置于被怀疑者地位的那段时间里。比方说，有泽若是晚上8点从东京出发，最早也得12点才能赶到轻井泽。死亡时间的推定，多少是要有一点幅度的，但即便是这样，如果海原是在11点之前喝下了毒酒，那就麻烦了，因为有泽还没有到轻井泽来，他就有了不在现场的证明。所以，她是不是为了让海原能在12点前后喝下毒酒，作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呢?也可能是这样，她把酒瓶子藏在什么地方，让海原不能立即发现，等到接近12点，再打电话通知他，告诉他什么地方布他喜欢的好洒，叫他找出来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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