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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枢纽车站（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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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不同的功能或地位，整个学园都市划分为二十三个学区，其中编号最后一位的第二十三学区是以宇宙、航空产业开发为主的特殊学区，几乎没有其他的生活和市政设施，大部分地区甚至不向普通市民开放。同时，整个学园都市的唯一出入口也位于第二十三学区，所有出入学园都市的公路、轨道交通都要经过这里，形成了一个大型的交通枢纽车站，也是第二十三学区唯一的车站，机场也位于这个车站附近。

公交车就缓缓停在了车站外围几百米处，一道临时警戒线跟前。

“看样子已经封锁这片区域了，也许她还没有被抓住。”白井黑子看着车窗外示意公交车掉头的警备员，对上条当麻说道。

上条当麻听了，毫不犹豫地冲到公交车的车门口，急促地拍按着下车提示的门铃。

“你们在干什么？不是都告诉司机掉头回去了吗？这里禁止任何人进入！”见两个学生居然从公交车上下来了，那个指挥掉头的警备员眉头一皱，上前呵斥道。

“你好，我是177支部的风纪委员白井黑子，关于在逃的上条星美，我是第一顺序的调查人员，现在可以提供新的情报支持。”白井黑子抬起右臂亮出翠绿色的风纪委员袖章说着，然后指了指上条当麻，“她是上条星美的朋友，上条当麻，也是唯一确认她在学园都市接触过的人，也许他能劝说上条星美放弃抵抗。”

“朋友？”那个警备员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上条当麻，却见他脸上一片认真的神色，思考了一下，她转身说道，“你们跟我来。”

枢纽车站并不单单是一个车站，囊括了机场、轨道调度、公路收费站、门闸、地下轨道等一系列交通枢纽设施，总占地超过十万平方米，周围是由两米左右的高压铁丝网围成，共有四个出入口，其中两个是民用的。公交车走的这条公路，如果一直开下去，经过闸门以后就能直接连通到学园都市外面的公路，很快就能进入东京市区，沿着公路步行的话，也能通过出入闸门走到学园都市外面去。

此时这条道路便被临时警戒线完全封锁了，远远就能看到公路闸门已经关闭，还有一队警备员来回巡逻，不远处的轨道闸门也是如此。

“已经能确认凌晨五点左右，上条星美潜入了枢纽车站，但当初设计的时候这里就是近乎全自动化的智能车站，只有关键性的出入位置有少许监控，而车站内部则完全没有，所以我们也无法锁定她的位置，只能派人慢慢排查。”在车站的临时指挥所内，警备员向两人介绍了目前的状况，“对方拥有类似日本刀的武器，锋利程度可以轻易切割警备员的单人防暴背心，但不是金属结构，金属检测仪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所以现在陷入了僵局。”

“她伤人了？”上条当麻忍不住问道。

警备员摇了摇头：“受伤的警备员都刚好被控制在流血的程度，对方拥有一种一旦溶于血液就能快速导致肌无力和昏迷的药物，虽然没有性命之危，但再这样下去，能参与搜索的人会越来越少。”

其实警备员完全可以出动更大型的驱动铠甲搜索，虽然会破坏一部分车站设施，但绝不会被上条星美拖延这么久。只不过上条星美这种处处留手的行为，也让警备员们默契地没有选择出动驱动铠……那种东西的核心领导权掌握在警备员队伍中极为特殊的一支先进情况救助队手里，那些人虽然也属于警备员的治安机构，接受统括理事会领导，但他们不是老师——而由大量老师组成的警备员们对他们有着天然的不信任。

老师管教自己的学生是天经地义的，但其他人若是打着管教的旗号伤害自己的学生，老师们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所以局面就僵在这里了，警备员虽然精通近战，但上条星美的近战能力竟然也不下丝毫，而且有兵器之利。警备员中并非没有超能力者，但大多数超能力者的战斗模式都是远程类或者控制类的，毕竟超能力近战杀伤力太大，学园都市本身也不提倡训练超能力者的近战能力，一旦被上条星美近身伤害就会很快陷入肌无力。

“如果继续这么僵持下去，我们就不得不使用麻醉弹了。”警备员说道。那种东西虽然名为麻醉，但因为无法在现场确切评估目标体重、抗性和衣物的影响，实际都会使用大剂量麻醉药和大动能的弹装，打在人身上还是会骨折或者内出血，只不过这些伤势对于学园都市的医疗技术来说能轻易治疗罢了。

“还是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吗？”白井黑子问道。

警备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去试试吧。”上条当麻忽然说道，“如果那家伙真的擅闯门闸，一定会被无人机击毙吧？”

“是的，如果发生那种情况，我们宁愿先用麻醉弹把她击倒。”警备员说道，“既然你是她的朋友，你可以试着去劝劝她，她的错误虽然比较严重，但并没有到上法庭的地步。只要好好改正，接受惩罚，学园都市依然会乐于接纳她。”

“她说的没错。”一个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回头看去，警备员脸上表情一变，不由得出声道：“武装部？”

门口，一个黑色风衣，脚踏军靴，却梳着与这身装扮气质极为冲突的长发短辫的高大男子正打量着几人。他微微挥了挥手，身后那四个装备气势明显比警备员更加萧杀的，似乎被称作“武装部”的人便稍微退后了一点。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们出手对付你们的学生的。”上条只作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用着只有警备员内部才用的说法——对于警备员来说，不管是哪个学校哪个年级的，只要是学生，就都是警备员们共同的学生。

果然，听到这句话，警备员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只是有些复杂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我不记得武装部里有你这个人。”

“我并不属于武装部，但某些情况下可以调用武装部的力量。”他这么解释着，但目光却落在了白井黑子的身上，先是看了一眼她的袖章，然后落在她身上，脸上露出很是意味深长的笑容，虽然令人无法捉摸，却并不让人讨厌。

“你很不错。”他这么夸奖了一句。

白井黑子没感觉到多大的喜悦，她当风纪委员本来也不是为了被他人认可，更何况是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高高在上，不知是敌是友的家伙。

“我来这里是为你们做担保。”上条只作率先开口了，“只要上条星美选择留在学园都市，我可以做主让她受到公平的待遇，袭击研究所的事情另有内情，可以一笔勾销。但如果——如果她带着超能力离开了学园都市，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保住她的性命，统括理事会没有任何人会接受未经允许的超能力者离开学园都市并完全脱离我们的保护，这既是对整个学园都市的威胁，也是对超能力者本身安全的不负责任。”

后面那两句的说法，学生们早就听得多了，无非是超能力开发过程有各种不稳定因素，只有学园都市有能力时刻解决这些问题，而一直觊觎超能力科技的学园都市外部势力，一旦有机会绑架研究学园都市内走出去的超能力者，绝对会抛弃任何法律和道德约束，不惜一切手段得到超能力的秘密。

“我会去说服她的，不会让她做傻事的。”上条当麻坚定地说道。

上条只作的目光顿时又落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会，露出了和刚才看向白井黑子时一般，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相信你，上条当麻，你很不错。”

枢纽车站，轨道调度平台。

数十根铁轨平行铺就，高大的吊装机如巨人般俯视着下方一截截拆分的车厢，一个个货运箱柜整齐码放。在全自动化的调度设计下，这个平台根本没有什么空间供拖拽车辆和工人来往，只有几条极为狭窄不起眼的维修通道可以穿梭于各个吊装区域与轨道之间——幸亏这里的一切机械已经停止运转，否则真的有人敢钻进这片机械丛林中，瞬间就会被不知那里传来的巨大动力绞成碎片。

上条星美，此时就躲在这片调度平台中。

在外界人看来完全突破安全距离的轨道间隔与吊装密度，此时却成了上条星美最佳的掩体，哪怕上方有七八个纵观全局的监控摄像头，也只是为了防止自动调度出现意外。她这样一个藏身于各种大型机械和货柜之间的小小人类，监控画面中根本捕捉不到。

（快要结束了吗……终究……会死在这里吗……）

上条星美此时所在地方相当奇特，乃是一具大型吊装机的支撑柱一侧，供维修人员上下的竖梯上，完全依附在钢铁网格结构上的铁梯，只是用数根书钉状钢筋焊出一级级手脚攀附的支架，再用一圈圈钢铁圆环围拢出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直立圆柱空间，防止攀附时失手跌落，像是一根钢铁囚笼。上条星美此时就背靠在直梯上，双脚站在圆环形的保护圈上作为支撑，视野勉强高过了调度区内标准车厢的高度，而身后的吊装机顶部则是距离最近的一个监控摄像头——她就站在这个摄像头的死角下。

如同钢铁的海洋中，偶尔浮出水面仰望天空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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