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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考核很快就结束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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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左右，正是一天中最为光明，气温最高的时候。一般来说，这个时间和这种光线，都会给人一种安全的错觉——哪怕走在暗巷中，都会觉得四周充满了光明，不会有什么不法之徒敢在正午时分出来行凶。

事实恰恰相反，所有抱着这种侥幸心理的人，从暗巷里醒来以后都发现自己已经身无分文甚至不着寸缕了。

因为大部分学生都会在学校食堂吃饭，而少部分上班族则有机会到餐厅或者便利店解决午饭，所以这是一天当中，为数不多的，大街上人流稀少，但却几乎看不到学生，反而是以成年人为主的时候。

而没有学校的，以秘密机构与研究机构为主，环境不友好型工业为次的第十学区，就更是如此了。便利店里只会有零星的成年人光顾买些便当，就连收银员都把每天的这一两个小时当成午休时间，稍微偷懒一些，也不会有顾客抱怨什么。

“咚——”

“结账！”

声音很沙哑，动作很粗鲁，似乎有些不耐烦。躺在员工休息室里玩手机的店员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出来，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给这位浑身包裹在不合时宜的大衣口罩中的顾客结账。嘛，这种装扮在第十学区并不少见，逃犯嘛，这种事情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大不了一会报警，反正面前这家伙也明白，总不能为了防止便利店员报警就杀人灭口或者干脆不吃饭吧？

一份便当，几袋面包饼干，大瓶饮用水，速食密封罐头，一份杂志，纱布与消炎药，一卷手纸……很好，标准的逃犯配置，不过这家伙还是有些没经验啊……纱布应该换成运动绷带，那玩意儿不仅有机械止血效果，而且不留DNA；消炎药的牌子太普通了，一看就知道无法分辨哪种伤口类型要用哪种消炎药。还有速食密封罐头……居然只有肉类没有水果，失血的话要补充维生素不懂吗？

尽管心里用自己半年来养成的“职业素养”吐槽着，店员可没打算把这些话说出来，麻利地装好袋子，照例询问道：“便当要热一下吗？”

“不用。”语气生硬，动作也很粗鲁地抢过袋子，快步走出了便利店。店员微微一愣，那份咖喱便当……确定要凉着吃吗？连加热石灰袋都没有要，也就是说那家伙有能耐自己加热咯？这么说的话……好像还真的不能报警了呢……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店员转身走回了员工休息室，拿出自己的PDA摆弄起来。

“第十学区的便利店，发现疑似丘原燎多的踪迹了，附近的行动组成员立刻赶往指定区域，特征是……”

挂了电话，孟绘帝乡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重铮，突然说道：“你走了以后……是不是就没人给我开车了？”

“我在你眼里就这点用途？”重铮翻了个白眼儿，“机动车驾照你年龄不够，摩托车和电瓶车都可以，自行车也不错……”

“喂喂——”孟绘帝乡瞪着死鱼眼，“我一个LV2哪里买得起摩托车啊……而且自行车是什么鬼！学园都市还有这玩意儿？”

“你没见过？”重铮反而愣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也对，你主要的活动区域在第七学区和第十四学区是吧……这边的规划比较先进，私人交通密度很低，十二十九二十二十一那边自行车多一些，私家车也会多一些……这些你在个人生活中不太了解的地方，平时在工作中多注意一些就好了。”

呃……所以我这是自己找不痛快来了？

莫名其妙被教育了一番，孟绘帝乡也失去了聊天的兴致。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该聊什么……重铮这个人，他的气质外形与他的工作本身一对比，就知道是个城府颇深的人，而且，之前那句话给孟绘帝乡的印象很深……从他卸任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能再被信任了。

这句话可以理解成前辈光明磊落的教诲之言，当然，也可以理解成故意让人以为是光明磊落的教诲之言……情报工作就是这样，有些时候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预案做多了，不过是浪费一些人力罢了，一旦做少了却发生了，那就是灾难。

以孟绘帝乡的经历，他与重铮多少有些共同语言，虽然战场性质不同，但两人确实都是经历过“战争”的。比起御坂美琴或者上条当麻那样，虽然相处起来很舒服，但实际上处于两个世界的人不同。孟绘帝乡会警惕重铮，甚至算计重铮杀死重铮，但不可否认，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有某种默契与共同的话语。

还没等车子驶入第十学区，现场的行动小组就传回了报告，果然没能第一时间锁定丘原燎多的踪迹。虽然可以通过外部挂件入侵治安监控网络获得一些资料，但毕竟没有风纪委员支部那种合法权限好用，在大致摸索出那个可疑人物消失的范围后，行动组就束手无策了。

孟绘帝乡一边听取现场报告，一边打开PDA的地图资料，查看行动组所描述位置的具体结构。

第十学区，以地价低廉和治安糟糕而闻名，其本质原因是这块土地的特殊地质构造，使这里没办法规划大片的高层建筑，也很难进行地下设施建设。虽然这种令人头疼的地质构造并非不能改变，但学园都市那么大，不可能花费大量的精力改造其中一个学区的地质构造，只为了让它能追上其它学区的平均水准——这不划算。别说是在以Capitalism为主的瀛洲国区，哪怕是在华夏国区，这种天生的地域差异改造也很难通过政府批准，反而是移民比改造来的更省事儿。

所以第十学区很少见到成规模的高楼大厦，在政府疏于规划的情况下，自由资本的粗放开发使其城区结构极为混乱，虽然并不是贫民窟，但比南方群岛国区的贫民窟还要复杂和拥挤。大量为了短期盈利而建的地产项目，工厂、短租房、仓库、实验中心等，废弃的和没废弃的，参差不齐，犬牙交错地分布在几条政府规划的主干道之间的巨大空地上。除了这有限的几条主干道以外，其他的支路或者暗巷，根本就是为了方便交通而私人铺筑，或者干脆只是地块与地块之间形成的空隙罢了。

不消说，丘原燎多这种人，肯定是躲在某种废弃建筑里了。毕竟第十学区的治安差归差，这种没背景的明面上的通缉犯，不可能有人随意收留，他又没什么价值——至少大部分人应该还不知道他的价值。

结合行动组刚才的搜查路线，便利店的位置，周围废弃建筑的分布格局，以及废弃建筑旁未废弃建筑的具体情况，孟绘帝乡在PDA上勾勾画画着，大致把行动组传回来的可疑区域缩小了一半儿。至少有五栋废弃建筑有可能作为那个疑似丘原燎多的家伙的藏身处，不过行动组的人手有些不够了，大动干戈的话，万一在包围圈封死之前被丘原燎多察觉了，他要逃跑的话就很难再抓到了。

玉琴情报网络的行动组采用类似动漫原作中的“暗部”模式，既享有一定程度的独立性，可以接受其他来源的委托，同时又实际上服务于玉琴情报网络，不能拒绝玉琴派发的任务。这种模式的好处就在眼前——当重铮和孟绘帝乡这种情报组织头目新旧交替的时候，不用担心旧的领导者遗留下来的影响。大部分行动组成员及其组长根本不认识玉琴的负责人，更不会认识上条只作。接受玉琴的任务就像接受雇佣一样，只不过别的雇佣可以拒绝，玉琴的任务不能拒绝罢了，否则它们就会从特别行动组变成犯罪组织，被警备员和风纪委员追着玩了。

“现在再调人就有些来不及了……”孟绘帝乡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手指在PDA屏幕上滑动起来，加了几个筛选条件以后，他对电话另一边的行动组说道，“去我刚才标注的C区，那家运动商店附近的监控都调取一下，三天前到现在。”

“运动商店……反应挺快嘛小子。”重铮瞥了孟绘帝乡的PDA一眼，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看起来今天就能收工了嘛……”

孟绘帝乡没理他，有些打算并不想现在就和他解释，他又没有义务向这位前任打报告。等行动组那边传来在监控录像中，捕捉到三天前丘原燎多在运动商店购置换装衣物的消息以后，孟绘帝乡很轻易地就把刚才的五栋废弃建筑缩小到了三栋。这下人手应该够了。

“找到目标以后不要声张，派几个人轮流盯梢，如果被对方发现了，再实施抓捕。”说完，本次行动几乎就没有孟绘帝乡什么事儿了，剩下的就是等消息，以及……面对旁边重铮审视不解的目光。

“留着他有用吗？”

“谁知道呢？”孟绘帝乡耸了耸肩，“我要去见一个朋友，把我送到第七学区的电车站吧。”[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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