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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视线被挡住,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当铺里间,高柜台后面,其实别有洞天。
就在从小门进去之后迎面的北墙上,开着一个后门,连通着一个内间。内间足有两间屋子大小,有个门直通到院子里面,是当铺大掌柜平时处理业务的办公室。
大掌柜一般不在当铺站柜,除非有一定难度一定份量的大业务才出面拍板,当然,一二三掌柜都是大掌柜的属下兼徒弟,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随时都要找大掌柜出面。
聚仁当铺的东家是洪中洲,大掌柜却是封少春。
封少春早已经年过花甲,是江北典当界名声煊赫的一把好手,啥生意只看一眼,就知分晓,尤其鉴定珠宝玉器古玩瓷杂,更是分毫不差,一眼分明,所以人称封一眼。
封少春从十岁时候起就跟着父亲在洪家的明仁当铺当学徒,逐渐练成过硬的看货验货本事,最终成为明仁当铺的大掌柜。
本来封少春因为年事已高,把大掌柜传给自己的徒弟,自己离开明仁当铺归隐林田,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但洪中洲进北京参与明朝争嫡大局,事关明教危亡,知道在京城开当铺没有好手压阵绝对不行,只得请封少春再次出山。封少春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二话不说就毅然进京帮忙。
高柜台里面的封少春和牛勤耕看到洪天佑进来,赶紧同时给洪天佑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大少爷好!”
洪天佑作
为三代单传的少主人,地位自然尊崇,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尊重,主仆之礼不能马虎。
洪天佑知道封少春和牛勤耕在洪家的地位和功劳,不敢怠慢,赶紧还礼,同时说道:“封爷爷好,牛叔叔好!”。
封少春和牛勤耕二人喜笑颜开。
洪天佑从小就在二人眼皮底下长大,大家对聪明伶俐的小天佑都极为喜爱,虽然后来洪天佑失踪到外面学艺,一别十年多,但二人对洪天佑的喜爱依旧不减。
牛勤耕是封少春的二徒弟,大徒弟许有米和圣手灵姑纪老太君坐镇安东卫老家的明仁当铺,洪中洲就带封少春和牛勤耕来闯北京城这个真正的龙潭虎穴。
封少春往外瞅一眼,小声地对洪天佑说道:“大少爷,让勤耕领你去后面见你爹爹,我在这里还得应付外面的两位客人,脱不得身。你来的巧,外面这两位客人似乎有大买卖,北京城不必别的地方,我得好好应付。”
当铺的生意其实风险不小,很多偷盗抢劫的物品,往往被拿来兑换成银钱流通洗白,当铺如果一个不小心,贪图便宜收了这类当品,被官府逮个正着,有势力关系的东家会破财免灾花钱消灾,没后台没势力的东家则会落入官府的虎口,轻者倾家荡产,重者性命不保妻离子散。
因此当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站柜的掌柜发现典当者来路不明很像土匪盗贼之类不肖之徒,就会临时编
出一套诸如清账或者掌柜不在家只取当不典当之类的说辞,不等典当者说明要求,就提前推拒这档子生意,把典当者打发走。
封少春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外面的两个客人不简单,所以一点都不敢大意,片刻不敢离柜。
洪天佑自然晓得轻重,先是朝封少春说道:“封爷爷你只管忙,我和牛叔叔进去就行。”
说到这里,洪天佑又朝着牛勤耕笑道:“那就有劳牛叔叔了!”
牛勤耕说一声大少爷客气,然后就推开北墙上的小门,领着洪天佑走进去。
洪天佑跟在牛勤耕后面走进屋子,一眼看见爹爹洪中洲两眼光芒闪烁,正直直地瞅着门口。
原来,洪中洲武功精湛,内功奇高,从洪天佑进入聚仁当铺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了。碍于身份,他不能惶急地去迎接儿子,但是内心却十分激动,心潮一阵阵滚涌,恨不得马上看见分别数月的洪天佑。
洪天佑自然能看出爹爹心情的激荡,激动之下抑制不住地大喊道:“孩儿天佑拜见爹爹!”
说着话,一撩衣袍下襟,猛地跪下身子,就朝着爹爹磕头。
牛勤耕知道父子相见有些话要说,早就悄无声息地走出门去,轻轻地把门儿闭紧。
洪中洲喊一声“天佑吾儿!”
就语声哽咽,再也说不出其他的满腹话语,只是搀起洪天佑来,就势紧紧地搂住了儿子,仿佛再也不肯放他离开。
作为父亲的洪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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