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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一往情深
怎么说英子也是个妙龄少女,脸皮薄,听到他们娘俩的对话,脸羞得通红,小心脏一撅一撅的疼。她放下手里的菜,扭头往外走,走到院中央正碰上袁是非的父亲从外面进来。他看到英子眼泪把擦,觉得奇怪,刚才还兴高采烈地,是非回来她比自己这个做老子的都高兴,满心的喜悦都挂在挂在脸上了,怎么这么一会功夫就晴转多云,阴雨绵绵了呢?他走上前,问:“英子,你怎么了?”英子赶忙掩饰,忙不迭的说:“没,没怎么?”
“还没怎么?都写在脸上了,是不是我那不小的儿子惹你了?”他说。
“没,真的没,我眼睛让沙子迷了。”英子撒谎说。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去厨房拿清水冲冲。”袁是非的父亲说。
看得出来,袁是非的父亲有些心痛,他对这个送上门来的姑娘有好感,人老实,能干,还不计报酬,这一点是他最喜欢的。商人们,以付出最小代价,换取最大利益为目的,自从英子进门,创造了很高的剩余价值。他也知道英子的心思,虽然觉得文化配不上儿子,可儿子一天到晚不着家,倒是这姑娘身前身后,很是贴心。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是有个女儿多好。
父亲进到屋里,袁是非起身相迎,比以往亲切十分,弄的父亲倒有些不自在。一家人团聚,有唠不完的亲情,而且大多是娘俩唠得多,父亲默默地听,默默地抽烟。眼看着阳光西斜,外面渐渐黯淡下来。厨房传来樱子的叫声:“叔、婶,饭好了。”三口人起身向厨房走去。
袁是非的家是北方典型的四合院,正房四间,东边是二老的卧室,外间是个客厅,客厅后面有个门,直通厨房。西边两间,一个是袁是非的房间,另一件原先放杂物,英子来后,收拾出来给她住。东西厢房,都是生豆芽的车间。
他们来到餐桌前,一眼看到满桌子的菜热气袅袅,一股股清香直扑鼻孔。清蒸鲤鱼摆在饭桌中央,暗红的浇汁一看就有胃口。红烧猪蹄色泽艳丽,油炸花生饱满圆润。一大海碗的松散蘑炖小鸡,让人食欲大开,一钵子猪肉炖粉条香气缭绕。这是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地道北方菜,一看就是个厨艺不错的人的手艺。
袁是非一脸茫然地看着满桌子佳肴,眼珠子却在四处踅摸,仿佛在寻找丢失的东西。三个人都不知道他这神情是什么意思,以为他是看菜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随着他在菜上逡巡,可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就这样,四个人,八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在饭桌上提溜转。只转的母亲头晕,父亲心烦,英子发毛。最后,母亲终于开口了。
“非儿,你在找什么?”母亲不解的问。
“豆芽菜呢?我的豆芽菜呢?”袁是非像是回答母亲,又像是自言自语。
“傻儿子,你不是最不愿吃豆芽菜吗?英子知道你讨厌豆芽菜,她怎么能做呢?”母亲说。
“做,做,快做,我要吃豆芽菜,我要吃父母亲手生产的豆芽菜。”袁是非明确的说。
英子一脸的不好意思,好像做错了事,赶紧说我马上去炒,一会就好。说完转身就要走。
“停,不用你炒,我要吃娘炒的豆芽菜,我好久没有吃娘炒的味道了,我都快把娘的味道忘了。”袁是非说的情真意切,英子和娘的眼圈都红了,娘赶紧说:“好、好、好,娘亲自去给你炒。”
娘去厨房了,三个人都站在那里,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英子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父亲这时说话了,“都坐下,别傻站着了。”袁是非和父亲坐了下来,英子依然站在那里。母亲说:“英子可是个好姑娘,这几年多亏了他,你可别辜负了人家。”父亲的话里有话,袁是非听的懂话外之音,但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目光移到英子处,从头至尾仔细打量起来。
实话说,英子长得不丑,瓜子脸,细密眼,风情万种,眉毛厚重,嘴唇薄如一条线,皮肤洁白,身材细长窈窕,袁是非看到她的身材,居然想到豆芽菜。这时母亲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豆芽菜走了进来,袁是非立刻睁大眼睛,比见到母亲时还亲切。
豆芽菜放到袁是非面前,他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根,在阳光下照照,又回头看看英子,自言自语说:“亲亲的豆芽菜,由白又可爱。”英子脸刷的红了,她以为是赞美自己。
袁是非把豆芽菜放进嘴里,品味豆芽菜散发出来的清香,他陶醉了,不知不觉唱起了自己的歌曲:
豆芽菜、豆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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