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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收粪的秦人（第1页）

在王浩和秦国高层忙着开矿建厂时，秦国的黔首百姓们也在忙——忙着收粪。由于平安村技术指导人员被派往各地，这堆肥的方法也传到了秦国各地。村里各家都把自家的粪护的紧紧地，那可是收成啊。自家的不够怎么办？去地里、路上捡。这捡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抢粪。要不是卫鞅变法之初严格禁止私斗，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再到后来，没得捡的人们就想办法去城里收。起初去城里收粪是免费的，后来随着收粪的人多了，就演变成了买粪。

六国商人看到这景象，不由得鄙视秦人。但是，这不耽误他们从中牟利。一些商人回国后，以服务郡城的名义大量收集粪便，然后经由大河运往秦国。本国出的清洁费用完全合得上成本，卖粪便的钱都是利润。

一时间，各国城中卫生条件为之一新。“秦人粗鄙，大量收粪”的笑话也是甚嚣尘上，更有甚者传言：“秦人喜食粪便。”

齐国王宫，齐威王听说商人大量收粪运往秦国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笑的齐王问：“齐国境内可有商人收集腌臜之物？”

“尚未听说。也许是齐国离秦国太远，商人无利可图吧。”宫人回答。

“传寡人令，齐魏边境官府收集腌臜之物运往边境交予魏人。秦人到了要食用腌臜之物的境地，我齐国需助之。哈哈哈！”说着又笑了起来。

魏国王宫，魏惠王端坐大殿正中，环视群臣道：“这秦人，要做什么？众卿何以教寡人？”

众人交头接耳，无人上前搭话。

“王兄，臣弟早就说过，这秦人不足为虑。您看这秦人已窘迫至此？不得不......”公子昂得意道。

庞涓在沉思，他也不知道秦人这是在干嘛。但是，庞涓不相信“秦人喜食粪便”的笑谈。

“回我王。秦人收集腌臜之物确有其事。但是，这用途不可能是食用。据商人讲，买走腌臜之物的皆是秦国黔首。据此推断，此事可能和农事有关。我王何不请农家之人前来询问。”惠施上前奏道

“惠相，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魏王吩咐道。

“多此一举！”公子昂不悦的看向惠施，小声嘀咕道。

韩国，韩昭侯问道：“众位可知秦人为何收那腌臜之物？”

“尚不知晓。不过，既然可以牟利，为何不做？”申不害言简意赅。

其他众人对于申不害的意见也罕见的没有反对。要知道，能赚钱，还能有人清理城中腌臜之物，何乐而不为呢。

赵国、燕国和楚国因为没有方便的运输，朝堂对于此事的态度只是观望。

楚国郢都郊外的一个小村庄里，一位老者正摆弄着手中的锄头，不时调整下链接部位，似乎在实验着什么。一个年轻人跑了进来，大喊道：“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别急，慢慢说。”老人放下手中的锄头，温和的看向年轻人道。

“秦人确实是在收集粪便。据说是要做肥料。”年轻人缓口气，坐在老人面前说道。

“不可能啊？”老人疑惑自语道。

“消息属实。而且，听说想出这个方法的人因此被封了平安君。还有消息说，平安君的地里产量惊人。”年轻人补充道。

“用粪便浇地，老夫试过，不可行啊。”老人更疑惑了。

“许行，你收拾一下，随老夫去秦国一趟。你说的若是为真，天下农人就有福了。”老人眼露期许道。

另外一边，忙碌了几个月的王浩终于回到了平安村。风尘仆仆的王浩，见到法则殿，眼泪差点儿就出来了。

“回来了！去做消毒、体检。”小闲语气有些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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