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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疯狂的秦人（第1页）

路上，王浩和小闲说起了自己这几个月的成果，一脸的骄傲。

“你管那些叫厂子？一年一万多吨的铁，也叫铁厂？”小闲不屑的道。

“这就不错了好吧。实习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经历过。”王浩自得之色不减道。

“好！你厉害！”小闲敷衍道。

春耕时，秦人大量使用沤好的肥料，搞得整个大秦都臭烘烘的。这还不算完，在新法和新式农具的双重作用下，秦人近乎疯狂的开荒。整个大秦的耕地多了近四成。来到秦国的六国商人，都觉得秦人疯了。

许行和自己的老师也辗转来到了秦国。他们在路上多少有些耽搁，没有看到秦人堆肥、沤肥。但是，这一路上的气味，让他们确信，秦人在用粪便浇地。

“老师，这秦人用了多少粪啊？这不会把庄稼烧死吗？”许行问。

“老夫试过，浇粪水太多，庄稼肯定受不住的。可是，这秦人如此大规模的使用粪便浇地，肯定是有把握的。要不然就是他们疯了。这样搞不好会闹饥荒的。”老者困惑道。

这时，前方地里有个老农人正在给田垄浇水，那小心细致的样子，让人感觉怪怪的。见状二人走过去施礼道：“给老哥问好了。”“小子见过前辈。”

“二位不是我秦人吧？不知二位从何而来啊？”老农人转身看了看二人问。

“老哥好眼力。我二人自楚国来。见这土地上气味有异于我楚国，心生好奇，前来相问。”老者委婉的问。

“楚国？确实不一样。我们这地施了肥。”老农人笑道。这时候，秦楚关系还算可以，所以老农人对二人并不反感。

“是粪肥？”老者问。

“嗯。对！老兄弟如何知晓？哦......呵呵。”老农人说着便反应了过来，不由得笑了。

“不知这粪肥是如何用的？”许行恭敬地问。

“这个老夫也不知道。国府让各家交粪，然后开春时根据各家交付的数量给分肥。分肥的时候，嘱咐各户用量。各家似乎都不一样。”老农人也困惑起来。

“您分的多吗？”老者问。

“还行，比交的粪多了不少。”老农人脸上露出了占便宜的喜悦。

“国府除了收粪还运了什么？”许行问。

“嗯？二位。不该问的不要问。国府连我们都不教，想必也不该二位知道。请便吧！”老农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瞬间翻脸撵人。

“得罪了！告辞！”老者施礼告辞。

路上，老者好一顿絮叨，埋怨许行言谈不得法。

相比开荒，秦国的商人更是疯狂。他们运输一车又一车，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精盐，前往六国售卖。返回时，却装了一车又一车的石头和麻。这些石头不是铜矿和铁矿，而是石灰石和那种大块的一碰就碎的有结晶的石头。总之，秦人疯狂收购的都是没人要的东西。各国朝堂都搞不清秦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六国细作齐出，目的地都是秦国。

六国细作来到秦国最先发现的就是那遍布河流的水车和山口高地的风车。他们多番打探发现，这些水车是用来配合浇地的，这些风车是用来舂米的。不过他们不太理解，这东西为什么没人推也能动。

农忙过后，秦人并没有闲下来，他们在工班学生的带领下，玩儿了命的做各种工具。王浩教的各种新式农具几乎在大秦普及了。国府将铁厂生产的铁，全都变成了犁头、镐头等农具配件。

六月，钢铁厂的锻造车间终于动起来了。大水车带动着锻锤将铁锭锻打成钢。因为焦煤、高炉和鼓风设备的使用，生产出来的铁水经过搅拌时间不同已经初步控制了碳含量，锻打也不再需要千锤百炼。起初，一些工匠习惯性对坯料进行长时间锻打，造成了成品含碳量过低，硬度不足的问题。

面对“巨大”的钢铁产量，秦孝公产生了打造重甲步兵的想法。好在，清醒的人不少，他们还记得秦国国力尚未恢复，及时叫醒了秦孝公。不过，军中的几位将军都配上了钢制的板甲。在这个时代，这就是无敌的。

秋天转眼就到了，整个秦国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看着仓中大量的粮食，不少秦人都表现的不太正常，有人整天傻笑，有人看到粮仓就喜极而泣。还没等众人缓过劲儿来，国府又要求各家给地施肥，然后种下宿麦，平安村的人管这东西加冬小麦。有人怀疑，这东西秋天种能行吗？不过很快这种声音就被神仙崇拜给盖了下去。

入冬时分，各家女子都拿出了自己这一年的劳动成果——麻布，给自家人做新衣。这一年，由于水碓、踏碓、风车的使用，女性劳动力得到了解放。以前女人们一天几乎都要舂米，给家人准备饭食。但是，如今不同了，舂米也就那么一会儿，甚至可以让小孩子去。女人们节省下来时间，用纺车和织布机纺线织布。王浩答应秦孝公的纺织厂没有建设，原因很简单，王浩跑去昆仑了。但是，看到奏报的秦孝公仍然觉得很欣慰。

蓝天大营，子岸看着自己的剑不停地傻笑。这把剑是为他定制的。卫鞅受到翻砂铸造犁头的启发，提出了标准化的概念。所以，如今大秦军伍里，所有人的武器都是一模一样的，就连箭头、箭杆都是。得到一把非制式武器，那是身份的象征。

“笑啥呢？”子车英问。

“没啥！”子岸摸着剑身继续傻笑。

“你看过公子虔的剑吗？”子车英问。

“扫兴！”子岸笑容立马收敛。那把神兵在秦国军伍中，就是个传奇，是每个军士的梦想。可惜，没有第二把，也没人敢去公子虔那里抢。

“走！练兵去！”子岸起身出营。

如今秦国新军已经有了模样，手中戈矛、腰间秦剑，皆是闪耀着金属的幽光，战阵之上让人胆寒。骑兵配备马鞍和马镫后，更是可与胡人比骑射。战阵后方，手持弩机，腰悬秦剑的弩手更是不可一世。子岸看着这战阵和士卒，心中满是豪情，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啥时候能找魏国报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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