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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绝望（第1页）

前前后后的无底洞，前面是无尽的黑夜，后边是无尽的黑夜，我明知道旁边就是繁华的，赌场里面是草那个声音，可是我躺在大街的中央，听不到一丝的响声。

我只知道我脸现在麻的像打了麻药，我耳朵边一直有一股嗡嗡响的声音，我感到我的眼珠要掉下来了，掉在地上化开。我感觉我的头发正在疏散它不再那么紧绷，他有时蓬松像野草，有时突然变得紧紧的，就像是上刷胶的毛笔。

我整个人瘫在地上，大概不知过了多久，我软软的站了起来，我的驼背，像一只虚脱的野马。我走着走下那熟悉的大饭馆，我摇摇晃晃的走着，仿佛喝了千斤酒一样。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只是靠着我的记忆去寻找它，我的鼻子闻到了一股香味，我就知道大底是到了。

我悠悠晃晃地进入了大饭馆，好像是满脸带着笑容的掌柜走到我的身旁，他像个奴才一样对我嬉皮笑脸，对我说的话，可是这次我听不见。我想张嘴说些什么，迟迟没有声音。我当时极度认为我自己是哑巴了。过了一会儿，我的喉咙轻轻发出了吼声。我虚弱的说道：“三盘大龙虾，一个驴头，配上2o年陈酿，上数不尽的花生米，和清脆可口的小凉菜。”掌柜看到我今天说了这么多东西，满意的笑了。他当时可能一度认为今天我挣了大钱，他在我的身旁说了许多话，可是我现在已经忘记了。

我上了2楼，坐上凳子，我虚弱的瘫在凳子上面。过了一会儿，几个年轻的女子拖着小木盘走了，上来给我摆上了三盘龙虾，一个驴头，配上2o年的陈酿，数不尽的花生米和清脆可口的小凉菜。那个女子用一个钉子凿在那个2o年陈酿的瓶口上，他用力的去转那个瓶口，大概转了五六圈，他用他的男神的力气往上一提，嘣，的一声，那个声音是响亮的。接着我闻到了一股香气，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那股香气我到现在大概有4o多年没有喝过了。

不过一会儿那些年轻的女子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整个房间除了我都是那些美味的菜肴。我管不了多少了，我用那双手去抓那驴头大口吃着，大口的吃着。我的手上沾满了驴油和我的脸上，我拿起那一小坛，2o年陈酿倒入了碗中，我一边啃着驴头，一边喝着那碗陈酿。到后来我实在觉得不过瘾我直接拿起那坛子往我的嘴里面就灌。驴头有点咸，于是我拿2o年陈酿灌入嘴，吨吨吨……。驴头啃了一半，我又拿起了大龙虾蘸着酱料，我没有剥皮，我也顾不上剥皮，我一嘴冲尾巴到大龙虾的头部后面，我吃完他整个身体，我把龙虾的头部扔在地上。龙虾和驴头恰恰相反，驴头是比较咸而龙虾较为淡，于是我大口吃龙虾，那个酱料我也顾不及占了，我直接把酱料送在口中大口吃着。我又端起小凉菜送入口中，小凉菜里面有蒜末，还有清香的香油，那是解腻的，多么可口啊……

我吃完了以后又喝了一碗三宝汤，那三宝汤虽然有些腥气，但是温暖了我整个胃，我感觉我的肚子像是一个大大的包袱。我走下楼，掌柜看到我有些惊讶。掌柜心里肯定是在想着：上辈子他妈是饿死鬼吧！我没有结账，我走出门外。掌柜没有拦我，他认为我到月底迟早会结账的。我吃撑了，走路不再是摇摇晃晃而是缓慢的，因为我感觉我的肚子里面放了一大块的铁块，我根本就走不动，更别说有什么力气摇摇晃晃了。这回我没有叫黄包车，而是自己慢慢的走回去。

我家在西头，我从城里赌场到西头有2o来里地，以前都是黄包车拉我来，这是我第1次独自走回家。夜晚我看不到一丝光明，只有头顶那个像夜明珠一样的月亮照在大地。我走在那小土道上，我看着田野中，麦子长大了，不像是小草了，他长出了穗，她成熟了，它不再是青绿，而是金黄。我很久没有看到这种景象了，因为我只要上了黄包车，肯定是酣然大睡，我不在意这小土道旁边的景色。

我要经过11个村子才能到西头，我知道这是村子的名字，但是我不明确它们在哪里，我知道路线，曾经父亲告诉过我，回到西头要经过，王公庄高公庄、朱公庄、崔公庄、水夹城、张营、淀上、虎村、新庄、明亭、北头，这11个村子才能到达西头。我不知道村子在哪里，我只知道有这个名字，在无边的黑夜，我只能走那一条小小的土道，我一直走一直走，我看到上面有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水夹城欢迎您，我就知道走的没错了。我缓慢的经历过，一个村又一个村。直到我看到天边出现了一丝阳光，我就知道这无边的黑夜要离开了，我到了西头，缓慢的走过西头桥，我看着底下小桥流水，那里有鱼在游荡，过了西头桥，小狗在欢叫，小猫在呻吟，在鸡棚外跑出一个细长的小动物，浑身透黄，身体细的就像一只笔，它叫黄鼠狼。

我缓慢的走到家中，这时天已经脱离黑暗了，那高高的门槛我始终迈不过去，我跌倒在地，我一身狼狈的进入家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家子人。父亲，母亲，妻子，孩子。他们好像都在等着我，我走了进去，瞬间瘫倒在地。芳花，晓春，小青花，连忙跑到前面扶住了我。

我蜷缩在小青花的身上，晓春打理我的头发，芳花在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有脸再说出去了，我两眼一闭感觉鼻子有些堵塞，不久眼就冒出了许多泪水，我只好放声大哭，家人看到我都感觉有一丝怀疑。父亲好像懂得了什么，回到了屋子，看着爷爷的灵位。他对着爷爷的灵位说：“我本知道有这一天，但是没发现这么早，可能是因为您的孙子闯了祸，为了与他解脱，花了一个金条，摆脱了警察局局长案件，把这件事给提前了……。”

我在外面放声大哭，父亲没有理我。我那三个妻子都连忙了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好一边哭的一边说道：“没了，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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