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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她悲伤的点点头。&ldo;我恨他，&rdo;她说，&ldo;我错怪他了，可是我还是恨他。&rdo;她啜泣着。&ldo;为什么会这样，奈德。&rdo;

他挥手不耐的比了个手势。&ldo;别叫我猜谜。&rdo;

&ldo;还有你，&rdo;她说，&ldo;你耍了我，又这样愚弄我，让我承受这一切，可是我却不恨你。&rdo;

&ldo;这就更玄了。&rdo;他说。

&ldo;多久，奈德。&rdo;她问，&ldo;你知道凶手是‐‐是我父亲有多久了？&rdo;

&ldo;我不知道。我脑袋里面有这个念头已经很久了。以保罗的简单头脑来看，这是唯一的可能。如果他杀了泰勒，他早就告诉我了，没有理由瞒我。但如果是令尊杀的，他就有理由瞒着我。他知道我不喜欢你父亲。这点我摆得很明。他不相信我不会去害你父亲。但他知道我不会害他。所以，当我告诉他不管人是谁杀的，我都要查个清楚，他就骗我说是他杀的，好阻止我追查。&rdo;

她问：&ldo;为什么你不喜欢我父亲？&rdo;

&ldo;因为，&rdo;他愤怒的说，&ldo;我不喜欢拉皮条的。&rdo;

她的脸红了，眼神困窘。然后压低声音干涩的问：&ldo;那你不喜欢我，是因为‐‐&rdo;

他没有说话。

她咬住嘴唇，叫道：&ldo;回答我！&rdo;

&ldo;你还好，&rdo;他说，&ldo;只是不适合保罗，不是因为你玩弄他。也不是因为你只会害他。我曾试着告诉他，说你和令尊都认为他是个低等生物，恣意玩弄他。我试图告诉他令尊一辈子都习惯毫不费力的打胜仗，这是他的弱点，如果不顺利，他就会失去理智或发疯。可是，他爱上你了，所以‐‐&rdo;他闭上嘴，走到钢琴边。

&ldo;你瞧不起我，&rdo;她低声硬邦邦的说。&ldo;你认为我是个妓女。&rdo;

&ldo;我没有瞧不起你。&rdo;他急忙说，脸没有转过去看她。&ldo;不论你做过些什么，你都付出代价也得到报应了，我们所有人都是如此。&rdo;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说：&ldo;现在你和保罗又是朋友了。&rdo;

靠着钢琴的他动了一下，好像要转头看手腕上的表。&ldo;现在我得说再见了。&rdo;

她吃惊的瞪着眼睛。&ldo;你不会是要走吧？&rdo;

他点点头。&ldo;我得赶四点半的车。&rdo;

&ldo;你离开是要避风头？&rdo;

&ldo;如果我能躲开，别被抓回来参加这些审判，我想也不是太坏的事情。&rdo;

她冲动的伸出双手。&ldo;带我走。&rdo;

他对着她眨了眨眼睛。&ldo;你是真的想走，或者只是一时情绪失控？&rdo;他问。此时他的脸转为深红色。她还没开口，他就说：&ldo;也没有差别。如果你想走，我就带你走。&rdo;他皱皱眉。&ldo;可是这一切‐‐&rdo;他挥手指指房子，&ldo;谁来打理？&rdo;

她苦涩的说：&ldo;我不在乎，给债主吧。&rdo;

&ldo;这件事你也不必担心，&rdo;他缓缓说。&ldo;大家会说，你看你父亲有麻烦，就抛弃他了。&rdo;

&ldo;我是抛弃他，&rdo;她说，&ldo;而且我希望大家这么想。我才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只要你带我走。&rdo;她啜泣着。&ldo;只要‐‐只要你别丢下我，让我狐独一个人留在这个黑暗大街，我就不在乎。&rdo;

奈德&iddot;波蒙特直率的说：&ldo;现在别担心那个了。你快点去整理行李，只能带两个袋子，其它说不定稍后可以拿。&rdo;

她发出一个高音调的不自然笑声，跑出房门。他点燃雪茄，坐在钢琴旁，轻声弹奏着直到她回来。她已经戴上一顶黑色帽子，穿着黑色大衣，带着两个旅行袋。

※　※　※

他们搭了出租车到他的住处，一路大半都沉默着。中间她一度忽然问：&ldo;在那个梦里‐‐我一直没告诉你‐‐那只钥匙是玻璃的，我们开门时，钥匙就在我们手里破碎了，因为锁很紧，我们不得不用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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