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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不住啦!”他又重复道,笑得傻呵呵的。帅克好不容易才让神父靠紧了墙壁,神父便顺势打起盹来。
好景不长,他被帅克叫醒了。“你干吗呀?”神父一边说,一边试图挨着墙根坐到地上,但是徒劳无功,“你究竟是谁?”
“报告,”帅克回答时扶起了神父,让他靠墙站着,“我是您的勤务兵呀!”
“勤务兵?我从来就没有。”神父吃力地说,又倒在帅克的身上,“我也不是什么随军神父。”
“我不过是一头猪。先生,千万要原谅我,我还不认识您。”他酒后似乎在吐真言。经过一番小小的揪扯,帅克终于战胜了随军神父。帅克乘胜追击,把神父从过道里拖下楼,来到门厅,帅克打算把他拖到街上去,神父死活不依,他一边与帅克搏斗,一边声明:“先生,我不认识您,您认识奥托·卡茨吗?奥托·卡茨是我。”
他死死攥住门框,大声叫嚷:“我拜见过大主教,梵蒂冈也不敢小觑我,你明白么?”
帅克不再使用“报告”二字,而是改换了一种非常亲切随和的口吻与他聊天。
“喂,我说哥们,把手松开呗你,难道想挨揍啊?好,咱哥俩现在回家喽,行了,你别尽说废话!”
神父把手松开,又跌倒在帅克身上:“现在是好时光呀,咱们到哪儿逛逛去吧。只是别去妓院,我还欠着人家的钱呢。”
帅克用尽浑身解数把他拖出门厅,又沿着人行道连推带搡地把他往家里拖。
“这家伙是谁呀?”街上有人看热闹,好奇地问。
“他是我兄弟,”帅克答道,“他原以为我死了,后来趁休假的机会来看我,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
神父哼着一支轻歌剧曲调,那调子谁也听不清楚。他听帅克讲到“死”字,便站直了身子告诉行人:“你们当中谁要是死了,一定要在三天之内报告给联队指挥部,这样他的遗体就可以洒上圣水。”
帅克搀住神父只顾往前拖。神父一句话也不说了,只是老往人行道上栽跟头。
神父耷拉着脑袋,后面拖着两条腿,看上去犹如一只折了腰的猫。他嘴里不断地嘟噜着拉丁语的祷告文。
帅克带着神父来到马车站,安顿神父靠墙坐好,于是便去和马车夫讲价钱。
一个马车夫说,对这位先生太了解了,已经为他赶过一次车了,再给他赶第二次恐难从命。
“他吐了我一车还白赖我的车钱。”马车夫恨恨地揭神父老底,“我找到他的住处时已经赶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了。我前后找了他三次,他拖了一个礼拜才付给我五克朗。”
帅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马车夫答应拉车送他们回家。
帅克回过头去找神父,发现他早已酣然入梦了。他头上本是戴着硬顶黑礼帽(这与他平时出门所穿的便服相配),这会儿也不见了,想必被人顺手牵羊拿走了。
帅克弄醒他,在马车夫的帮助下把他塞入车厢。他蜷缩在车厢里,神志迷糊,以为帅克是七十五步兵团的约斯达上校,反复地说:“我和你说话口气随便了一点,你千万别生气啊,朋友!我只是一头猪!”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给马车与路面的摩擦声震得有几分清醒了。他把身子坐正,唱起了一些歌儿。这歌谁也没听过,也许是他的幻想曲:
当他抱我在怀中摇啊摇时,
我回想起我的美好年代。
那时我们快活地生活在——
梅尼克林纳的多玛日利采。
但没多久他又神志迷糊了。他掉过头来,冲帅克做鬼脸,并且问道:“亲爱的夫人,您今天过得愉快吗?”
“您一定是去什么地方度假吧?”他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他眼前的事物恍惚间都成双成对了,只觉一切光怪陆离。他又问:“哟,您的儿子都这么大个了?”说着,用手指着帅克。
“坐下!别动!”帅克见神父想爬到车夫座位上去,厉声喝道,“我可有法子让你老实点!”
神父不动了,也不作声。他透过车厢窗口向外凝视,那双猪一样的小眼睛黯然无光,丝毫没搞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完全不省人事了,冲着帅克可怜巴巴地哀求:“夫人,您让我去趟高级洗手间吧!”说着就要动手脱裤子。
“你马上把裤子扣好!真是不折不扣的猪猡!”帅克吼了起来,“你让所有马车夫都认识你了。都吐过一次了,还想再来一次?别又欠人家一屁股债,像上次那样!”
神父双手托腮,忧心忡忡地唱着歌儿:“谁也不爱我了……”随即又不唱了,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德语。
他打算吹口哨吹出个曲调来,但是嘴里没吹出调子来,反而发出一连串嘟噜声,把马车夫吓了一跳,不禁收住了缰绳。直到帅克吩咐继续赶车,他才回过神来。神父则忙着点烟嘴了。
“唉,怎么老点不着?”他很快把整整一盒火柴都擦完了,非常失望,“你老是和我过不去,把我的火柴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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