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们的午饭就是一些冰冷的肉食。吃完饭,他们坐了很长一段时间,赛克斯先生一连抽了三四袋烟,奥立弗终于确信他们不用再往前走了。他们这天大清早就启程,赶了这么多路,奥立弗早就累了,他开始只想打打瞌睡,后来在疲倦与烟草味的交相催促下酣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奥立弗感到有人狠狠地推了自己几下,坐起来一看,天已经黑了。他揉揉眼睛驱散睡意,坐正身子向四下里一看,发现可敬的赛克斯先生正同一个农民模样的人在喝一品脱[363]啤酒,两人似乎聊得很默契。
“喔,这么说,你还要赶路到哈里福德,是么?”赛克斯问。
“是的,我现在就要动身。”那人好像已经喝得醉醺醺了,但也可能借着几分酒意说话显得更来劲,“我的马车今天早晨出来时拉得很重,而回去拉的是空车,所以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到家中。来,为我的马干杯!啊哈!这可是匹好马呀!”
“你帮个忙,把我们父子带到那里去,好不好?”赛克斯问,同时把啤酒让给他新结识的朋友。
“嗯,如果你们立马就走,我可以带你们去那儿,”那人透过啤酒杯,望着他说,“怎么,你们也要去哈里福德?”
“去夏泼顿。”赛克斯答道。
“哦,同路!同路!”对方说,“蓓基,付账!”
“那位先生都付了。”女服务员应道。
“我说这可不行。”那位朋友带着醉意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不行?”赛克斯一脸坚决地说,“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怎么不请你喝点酒表示谢意呢?”
那个陌生人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口里边反反复复地念叨了几次赛克斯的话然后握住赛克斯的手,称赞他这样的朋友真值得交。赛克斯回答说,这是在开玩笑。
双方又互相谦让了一番,这才告别其余的人,走出了店铺。女服务员等他们起身离座后,迅速把桌子收拾干净,拿着酒壶、酒杯走到门口,目送客人出发。
刚才主人在酒店为它祝过酒的那匹马,已经套好车停在店外了。赛克斯没有说什么客气之言,带着奥立弗坐到车上。马的主人要给马鼓鼓劲,他向酒店的骡马夫和全世界骄傲地宣布:没有一匹马比得上他的宝贝。这样逗留一两分钟,他才翻身上了车。他叫骡马夫给马松开缰绳,但那匹马似乎并不买骡马夫的账,举止极不驯服。它神情倨傲,把头一昂,腾地将缰绳甩进对街一幢房屋的窗口。做了一番精彩的表演之后,它前蹄腾空在半空中待了好一会儿,这才拉起大车迈步往前飞奔,在车轮辚辚声中雄赳赳气昂昂地离镇而去。
正值晚上,天色很暗。泰晤士河以及附近的沼泽地升起阵阵潮湿的雾霭,继而弥漫在凄清幽静的田野上空。一切都笼罩在阴森幽暗的气氛之中。寒气砭人肌骨。赶车人在醉意中昏昏欲睡,赛克斯也没有与他交谈的意愿,谁也不说一句话。奥立弗蜷缩在大车的一角,心中满是恐怖的幻想,感觉那几株随风摇曳的枯树就是妖魔鬼怪,它们面对满目凄凉的夜景如同在手舞足蹈地狂欢。
他们经过森伯利教堂时,钟敲了七点。一束昏黄的灯光从对面渡口小屋的窗子里泄出来,映在路上,反而把前面一棵冷寂的紫杉和树下的墓穴的身影勾勒得更加明显。从不远处隐约传来哗哗水响,应该是水流往下冲泻。老树的枯枝败叶在清冷的夜风中轻轻摇摆。宛如葬礼上的哀乐在细细抚慰地下的亡灵。
他们经过森伯利,重又来到冷冷清清的街上。马车又往前走了两三英里,然后霍地停了下来。赛克斯翻身下车,拉起奥立弗的手,继续步行前进。
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了夏泼顿,疲惫不堪的奥立弗满心喜欢,以为可以走进一户人家歇歇脚了,谁知赛克斯并没有止步,而是继续踩着污水泥浆摸黑往前走。他们穿过空寂的街道,走过寒冷的荒地,一直走到可以望见不太远处一座市镇的灯火。奥立弗定住神仔细一听,听到水在身旁哗哗地流,这才发现他们正在朝一座桥走去。
赛克斯径直走到桥前,头也不回,突然左一拐,朝岸边走去。
“天啊,那边是水!”奥立弗一看,吓得头都晕了,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把我带到这么荒野僻远的地方来,一准是打算杀死我!”
于是他想趴倒在地上,为自己这条柔弱的小生命作一番殊死搏斗,却发现他们已来到一所破破烂烂、东倒西歪的破房子面前。倾斜的台阶两边各开有一个窗子,上面还有一层楼,可是一点儿儿光亮也没有。屋子里漆黑一片,冷冷清清。这些迹象都在表明,这种破落地方不会有人居住。
赛克斯仍是拉扯着奥立弗的手,悄悄地走上有些倒塌的台阶,抬起了门闩。他推开了门,拉着奥立弗一起走了进去。
从超级兵开始无敌 苏染霍奕霆 秦天许思洁 高浩许妍 唐羽唐三系统 莫忆涵厉少霆 重生甜妻九爷我要套路你 华夏盘龙村徐长生 替嫁新娘:隐疾冷少宠上天 神医狂龙秦天 龙神殿林辰 林辰李可卿林灵儿 瞳术时代:开局觉醒至尊重瞳 顶流大佬眼里只有我 别跑,我是来追债的! 矮脚猫米读 君如明月我似星灵曦 亿万豪宠掌中妻 夏妤晚傅觉深 傅太太这个位置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