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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取鳞（第2页）

在斯内克的观念里，理应是自己先成为一个有用的人，群体的力量才能有效发挥，本末倒置不可取。

菲利普还在那嘀咕什么想和娜莎一起学字，而娜莎简单说了两句就开溜了。

“别看了，安心在船上等吧，或者去认识些朋友也不错。”斯内克拍了拍菲利普的肩膀。

“可娜莎真的很好看......”

没想到菲利普小小年纪就有舔狗倾向，斯内克无语以对，准备将门关上。

“诶等等，斯内克，那你要干啥呢？”

“我？我有点事。”

随便找个借口将门关上，斯内克准备尝试入睡。

之前他都是等到有困意的时候才进入睡眠，如果是他主动入睡，能否进入到冰原梦里？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

睁开眼睛，斯内克无奈的摇了摇头。

“完全睡不着啊。”

既然如此，继续待在房间里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到外面去转转。

斯内克先去找菲利普和娜莎，发现他们都不在房间里，到了甲板上，他看到人群聚集，好奇之下也靠了过去。

被人群围住的是一个大木盆，盆中放满了水，水中有一个奇异的生物，竟是鱼头人身！

两只鱼眼泛白，大嘴几乎占据了一半的头颅，浑身布满了淡蓝色的鳞片，四肢纤细有鳍，三指有蹼。

这鱼人与孩童一般大，此时有气无力的潜在盆底，不知是不是错觉，斯内克似乎从它那对鱼眼中看见了仇恨和恐惧。

“蓝鳍鱼人，繁殖力强，但个体实力弱，无法脱离水生环境上陆，据说肉质很差，不过鳞甲倒是漂亮。”

斯内克转身看去：“萨姆尔爷爷！”

白袍萨姆尔不知何时来到了人群之间，笑道：“这蓝鳍鱼人实力弱小，只在近海活动，估计是哪个水手捕到的。”

果然，没一会，几个水手拿着一套工具过来了，几个壮汉将这鱼人从水中拖起，一人用木棍砸向鱼脑，邦邦几下鱼人就没了动静，深蓝的血液流了出来。

“别看它身子小，其实力气不比成人弱，挣扎起来也是很麻烦的，近海的渔夫们一般会将其敲晕了再取鳞。”

“取鳞？”

斯内克想到它的眼神，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萨姆尔爷爷，蓝鳍鱼人有智慧吗？”

“有，但不多，也不高。”萨姆尔依然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

几个水手已经开始用取鳞的工具磨搓，淡蓝色的鳞片混合着血肉从鱼人身上被剥下来，那鱼人顿时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叫声尖利，非常刺耳，旁边那个那木棍的水手此时就会再补上几棍让其安静。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再取鳞呢？”斯内克不反对取鳞，只是对这种场面看得不太习惯，为什么不能给个痛快呢，这样大家都好受。

“蓝鳍鱼人的鳞片一定要鲜活着取下来才行，死了的鱼人鳞片会变灰，卖不出价钱，而且鱼人在情绪激动时，鳞片颜色会更艳丽，这种鳞片更受欢迎，卖价更高。”

取鳞无疑是件苦差事，但水手们做的很开心，因为没有危险，收获还大，最后他们将那具皮肉翻飞的鱼尸抛入海中，提来海水冲洗夹板上的血迹，非常熟练。

斯内克看得清清楚楚，有几片淡蓝色的鱼鳞在鱼人惨叫声最大的时候颜色突然变得更深，水手眼疾手快的将那几片鳞片刮了下来，深蓝色的鳞片就好像一块蔚蓝的玉石，被珍而重之的收藏。

“萨姆尔爷爷，蓝鳍鱼人有自己的语言吗？”

“有，但很少有人去学。除了专门研究鱼人的巫师，没人在乎他们说什么。”

萨姆尔笑道：“当然，研究鱼人的巫师其实也不在乎。”

斯内克最后有些沉默的回到了房间，这个巫师的世界，终于向他微微展露了一角残酷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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