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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碧天静,秋事促西风。”进入九月,天气日渐萧凉,秋风始将草叶吹成明灿之黄,也疏散了八月死亡的阴霾。文嗣公主府上下逐渐走出哀痛,展开新的生活。捻指便是九月初九,重阳节。司徒素为了舒缓心情,前一天与司徒曦约好,各率府里亲信外出登高,地点就定在了好望山。
好望山坐落在城北,丹嶂苍岩,风光秀丽。这一日风轻云淡,正宜登高。出门前蕙衣将艳红辛香的茱萸插在小布袋中,系于众人臂上。映弦一问,方知这叫“茱萸囊”,佩之用以辟邪。众人收拾完毕,出府门,驱车入山。抵达后尚不见司徒曦踪影,便停车于山前等候。
日头慢慢爬升,烟帛散开,好望山渐露青红衣冠。忽然鸾铃声响,映弦转头一望:轻旗随风,玉轮流烟,却是一支仪仗车队声势浩大地开了过来。戛然停住后,一人掀帘整衣而下,正是数日不见的司徒曦。身穿灵芝云纹紫衫,流转淡淡光华,依然是俊秀倜傥,翩翩如玉,目蕴欣然自在之意。他见了众人便含笑招呼,走到映弦身旁又悄悄说道:“皇姐府中之事,我已经知道了。见你气色还好,我也就放心了。”
司徒曦今番进山,却带了府中不少幕僚,还有八人组成的护卫队,只是不见纪凌荒。随行为首者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头戴乌纱帽,身穿团领衫,系一条银鈒花束带,风度儒雅。一张脸端端正正,两条蚕眉乌浓光亮,压住深沉的眼睛。当下领着其他人过来向司徒素行礼。和映弦一照面,目光却停留不去。待众人离开,映弦询问司徒素,才知是王府长史,名叫伍亦清。不由心想:难道信王跟他提起过我,所以他看我时眼神才这么奇怪?
进了山,秋树蔚蔚,草叶或有变色,路边开满玲珑野菊,清香盘萦。众人谈笑风生往上爬,衣袍被藤蔓牵绊着,一鼓作气爬至峰顶。抬望,天空朗朗然,漂浮丝缕白云。俯视,东边的良田像黄绿色格纹的巨毯袤然铺展,西边却是一片繁华的市廛。清风微鼓,映弦顿觉数日来的烦闷之气一扫而空,正想迎着阳光舒展肢体,却听司徒曦朗声吟道:
“一为重阳上古台,乱时谁见菊花开。
偷撏白发真堪笑,牢锁黄金实可哀。
是个少年皆老去,争知荒冢不荣来。
大家拍手高声唱,日未沉山且莫回。”
这首唐代杜荀鹤的古诗一念出,伍亦清便趋步而至,说道:“殿下青春年少,任重道远,正该放宽眼量,何必吟此消颓之诗。”司徒曦一瞥伍亦清,笑道:“你觉得是消颓,我倒觉得是豁达畅快之作。这人生百代,难道不正是‘是个少年皆老去’?岂不应当‘日未沉山且莫回’!”
伍亦清躬身道:“殿下颖悟通透,自非臣等能及。只是……只是在皇上面前,不可发类似之语。”司徒曦哼了一声:“为何?”伍亦清肃然答道:“人君之言,当有胸怀天下之境界、俯瞰苍生之气象,以国计民生为重,岂可徒叹个人光阴倥偬?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即使修身,最终也是‘修己以安百姓’。殿下若能长持此念,方为皇上之幸、国家之幸。”
司徒曦皱眉道:“子曰、子曰。你们总是开口闭口就子曰。你看看这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真正在行子曰之事?”伍亦清脸色顿变,衣袖轻颤,却又沉声道:“即使未行子曰之事,也得宣之以子曰之言。”
司徒素走过来问:“你们在谈什么?大家都累了,不如找个地方坐一坐。”
其时已是正午,艳阳高照,众人便找了阴凉处席地休憩。公主府的人围坐一起,信王府的人又聚在另一处,仰荫荣木,俯藉丽英,各拿出备好的重阳糕与菊花酒酣食畅饮。映弦已知司徒曦是特意与府官佳节同游,虽然想跟司徒曦说话,却找不到机会,只好与司徒素、蕙衣、小桂子等人聊天。
酒过三巡,信王府一干人正陶然忘机,公主府诸人也都起身各自寻秋,沦陷于满山颤巍巍的野菊丛。司徒素与映弦却并肩坐在草地,感受重阳温晖落身,爽风掸衣。司徒曦见状走到司徒素身旁坐下,问道:“三日后是大皇姐生辰。今年她要专门庆生,邀咱们都回宫赴宴来着。皇姐你可收到音信?”司徒素淡然道:“我收到了。不过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不想专程为她回宫。到时就让映弦代我赴宴,我自会备厚礼给她。”司徒曦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么多年,皇姐还是对她有很深的芥蒂。你真的认为母亲的去世跟她有关系么?”
阳光洒在司徒素冷香外敷的脸庞,似镀古老的忧伤:“宫里面都说母亲在与父皇南巡之际不小心伤了她的脸,又自作主张带她去民间医治,这才落下了那永久的疤痕。父皇也因此对母亲不满,以致她郁郁而终。可是母亲向来谨慎聪慧,怎会如此鲁莽行事,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不通。”司徒曦道:“可是大皇姐当年也才七八岁。即使此事有所隐情,恐怕也是小孩子被人利用了而已。再说……那人不也已郁郁而终了么。”
映弦闻言暗忖:信王说的那人当是指皇后。难道他怀疑大公主的伤疤是皇后吩咐什么人所为,再嫁祸给沈慧妃?如果真是这样,这皇后也太狠心了。却又听司徒素说道不愿进宫祝生,转而拜托自己前去致贺,忙答应下来。司徒曦一脸悦色道:“有映弦在,事情倒也好说。对了,凌荒到时候也会去。”映弦奇道:“大公主连他也邀请了?还有,他今天为何没来?”司徒曦道:“他说他染了点风寒,我就不让他来了,免得三日后无法进宫。其实是大皇姐说要我带上府里武功最高的人一起赴宴。我也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不过要说武功最高,当然非凌荒莫属。”
这大公主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一想到很快会再见纪凌荒,还是在大公主的生辰庆宴上,映弦心脏异常跳迸,然而忆起对月亭一别,心又沉了下去。是了,他是怎么想的我根本不知道,我这又何必自作多情?一念至此,遂举杯对着司徒曦莞尔一笑:“殿下,我们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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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望山之游在两行秋雁的南掠中落下了帷幕。重阳节过后三天,九月十二,便是元熙公主司徒嫣二十三岁生辰。一大早景阳斋里里外外都忙开了,庆宴地点却设在了御锦苑的菊园。映弦先抵达景阳斋与映雪相见。一照面便含歉称司徒素抱恙无法前来,又献上备好的贺礼,乃是北宋蔡襄的《郊燔帖》和一副极品翡翠围棋。打开盒,棋子一粒粒莹然生光,触指起凉。映雪唇边扯出一笑,如池面因风而起的涟纹,淡漠微细又生动分明。两人阔别多日,便贴近寒暄,窗外却忽然下起小雨。等雨停下,日轮也快转到了天央,映雪才与映弦相携而往。晚颦、小李子等人已在园中打理,见了二人忙过来招呼,将其引入园中。
一道直贯的石径将菊园劈成东西两厢。篱落里丛菊四开,各色鹤翎、宝相、西施、绣球在丝帛般流覆的阳光下竞相绽放。金雀舌是重黄千叶,因叶尖如雀舌而得名。倚栏娇是淡紫千叶,花头倒侧,娇慵而倚。红剪绒,顾名思义,淡红细叶绒绒如剪。白罗伞却是白叶下垂如伞。罗山锦,花瓣具红黄两色,反叶成球。群花绚丽晏灿,不是春光而胜似春光。菊丛中又安设了进餐用的案席,一张张精雕细琢,人坐于前,四周为秋英缭绕,满目艳色,清香冉冉浸入肺腑,如临幻境,似登瑶台。
映弦姗姗走了一截,赫然见到司徒曦与纪凌荒已在东篱就坐。几人相见,映雪屈膝便拜。司徒曦扶起映雪,柔声道:“映雪姐姐不必多礼。”映雪缓缓起身,却见司徒曦一双明粲粲的眼睛凝视着自己,如星辰耀空,宝石放彩,曼然流动的目光中带着与生俱来的温柔蕴藉,唇边微笑若点,是春风拂柳的跳脱风流。心竟然猛烈一跳,白瓷般明润细腻的脸颊无声泛起潮霞,在雨后初阳的辉映下增一分即太艳、减一分即太清。秋水凝成的双眸也自然低垂,盯着自己樱草色云锦千折裙的裙裾,一动不动。裙上绣的是兰花蝴蝶喜相逢缠枝纹样,顾盼回旋,浓淡恰宜。少顷,方举眸而视。她见司徒曦穿一袭月白色四合如意云纹锦袍,仿佛清光溶溶笼罩周身,倚篱立于沾雨的菊丛间,更显龙章凤质,俊采如天风海月,不可揽收。
司徒曦又转视映弦。她今日还是穿着淡紫色曲水纹绣木槿花双层锦裙,玉立亭亭。耳畔垂坠珍珠,莹光流转,一转是秀丽风姿,再转是飘逸灵韵,宛如奇花初胎于明湖,每一瞬都在静放绝俗之香。司徒曦不由赞道:“好一对姐妹花。”映弦听了,便俏皮地笑了笑,眼角余光一瞟,却瞟向一旁的纪凌荒。他的白衣还是一尘不染,衣袂缥缈,面容俊逸而英睿。而在俊逸与英睿之外,又是自己琢磨不透的清高迷离,忽而是谡谡劲松风,忽而是渺渺孤峰云。不言不语,不怒不笑,却又令人不得不看。
四人便彼此相对而立,谁都不再说话,时间仿佛被一把石锁给锁住了,只有菊花的清香暗流于天地间。沉默着,沉默着,忽然,是晚颦清脆的声音传自菊园入口:“宸妃娘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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