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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他觉得自己进了一个圈，他出不来，她也进不去。
他陷于如此的自我怀疑质问与解释中。
直到暮抚上他的眼睛。
他僵住，没有动。这是她少有的主动触碰他。
他感到自己没救了。现在还在想这些。
他眼中回了神，却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惜与几乎万年难见的怜悯。
然后他问她，&ldo;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要默许祂？&rdo;
暮难得的沉默了。
她看着他，&ldo;祂告诉过我，这是惩罚。对人类的惩罚。&rdo;
她继续说，&ldo;我创造你们，给予你们智慧，请求世界意志赐予你们感情，我再命你们拥有勇气。但你们是怎么做的，还记得吗？&rdo;
江辰沉默。
&ldo;这是世界意志给你们的惩罚。你们令我们都感到失望。但我是你们的创造者，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这是我对你们的仁慈。&rdo;
甚至我寻找到了你，想要看你怎样给这个世界带来一线生机。
坦陈地说，我想你们需要这一线生机。我愿意赐给你们。
但你不需要知道。
你只需要恨我。然后放弃那可笑的感情。作为世界的生机，这感情无疑是可笑的。特别是爱上我。你会万劫不复。
人神之间是注定无法产生感情的，这是世界意志的限制。祂代表着至高的法则，不管是人还是神都无法违逆。
暮看见江辰眼里的猩红愈来愈深，满意地舔了舔嘴角，放下手。
后退一步，对他说，&ldo;恨我吧。我们高高在上，我们一言决定生死，我们专断独行，我们对生命不屑一顾。因为我们看惯了。&rdo;
她说，&ldo;包括你的爱情，&rdo;她看见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受伤，还有无比痛苦和羞愤。
&ldo;人与神是注定无法相爱的。&rdo;
&ldo;我们之间不可能。&rdo;
他黑色的眼里，悲伤到令人难以直视。她这样没有心肠的人，居然也感到心疼。
他说，&ldo;你们这些神，是不是都没有心。你们无视上亿性命，就因为他们做错了，你就要他们的命。可确实有多少人是无辜的，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只想活下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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