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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河神祭（第1页）

第二天清早，莫子言一行便早早来到镇上的码头。想要到达武安城，这里是必经之路了。然而他们来到这里时，却发现原本热闹的码头此刻空空如也，李御使疑惑道，来请莫子言的时候，也是途径此地，但那时候这里一片喧嚣，很是繁华，如今景象，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于是李御使便派了手下的人前去周围打听，一会儿功夫，手下的人来报，说是这前边的河上闹了妖怪，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所以当地的官员和大户封了河，准备举行祭祀，驱除邪祟，就在今天中午举行，祭祀完成后，才能通行。

这种事情他们外人不好插手，李御使对于妖怪邪祟似乎也颇有忌讳，直接令手下的人回客栈等候，祭祀完成三天后再继续赶路。

莫子言倒是觉得这事稀奇，就让李御使一行先回客栈，他要留在码头看一下事情究竟。

不知不觉，码头的人逐渐聚集了起来，人头窜动中，他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萧兰。

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来到萧兰身后，莫子言正准备拍他一掌，打个招呼，突然想起这人后背有伤，便停下了手，正欲开口，没想到萧兰先说了话。

“怎么，莫公子又来偷看我后背了？”

莫子言嘻嘻一笑，打趣道：“那小篮子给我看吗？”一句话调侃的话却瞬间让气氛降到冰点，萧兰半天也没再说一句。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莫子言只好岔开话题，“你身边那个小跟班哪里去了？”

“你说萧宁？”萧兰语气没有变化，依旧平静。

莫子言瞬间感觉和这个人交谈简直太过于困难了，就像是走夜路连续踢到铁板子一样。

“你，如何称呼？我是说，你的名字。”

本来已经放弃继续交谈的莫子言听到这话又来劲了，这冰疙瘩居然还会主动说话的。

“莫子言，莫是'不要'的那个莫，子是‘儿女’的子，言是‘说话’的那个言，莫子言！这名字是我师父给我取的，所以也就跟了他的姓……”莫子言正沉溺于自我介绍之中，却被萧兰打断。

“知道了，莫公子。”语气依然平静。

莫子言：“……”

两个人一来几回的交谈之间，河边的祭祀已然开始，主持祭祀的人是一个身着黄色道袍的道士，大概五十多岁，临时搭建的祭祀台的四角燃着火炬，台中央的桌案上，是猪牛羊三牲。祭台临河一侧，放着一张精致的木筏，上面纹满了奇奇怪怪的花纹，不知是作何用处。

那老道士在台上也不知念叨多久，突然停了下来，示意手下几个壮汉。不一会儿功夫，几个人便护送着一个女孩上了祭台，穿着倒是极度华贵，不过粗糙的双手与这华丽却极不相衬。思索一番后，莫子言暗道大事不好，如果没猜错，这场祭祀应该是人祭，而那女孩，便是此番祭祀最重要的供品。

几个大汉把那女孩押到了那张奇怪的木筏上，手脚用锁链与木筏四角相连，一切准备妥当后，老道士示意几个人退下。随后，老道士将手上的拂尘一甩，嘴里开始念到：“晴方秀土，三山照拂，一水长流。沐天恩于神武，承河灵之雨露，兴牲黎之烟火，乃于此康平。然邪祟妖孽生于水，致百姓牲黎溺于江，惟念尊神，晓众生苦意，伏水妖以灭。今三牲于此，沉水以奉，河妾浮筏，鸣以虔诚。”说完祭词，老道士让手下的人将三牲投入河中，随后又命人将绑着女孩的木筏推入河中。

眼看那木筏就要被推入水面，莫子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喝一声“住手！”随后便是全力一跃，跨过人群，跳到了祭台上，随后一个箭步，冲到河边，想要抓住木筏，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很快，那小木筏在河中越漂越远，逐渐化为一个小小的黑点，最后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莫子言无奈叹了一口气，表示可惜。可是他这么一闹，在场的众人又岂会放过他。当即，那老道士开口：“大胆狂徒，竟敢扰乱祭祀，给我拿下。”随即祭台周围七八个大汉上前便要将莫子言拿下。

莫子言当然不会束手就擒，急忙躲闪，那七八个人虽然块头大，可行动却不如莫子言灵活，抓了半天，累的气喘吁吁，也对莫子言无可奈何。

看到眼前情形，老道士又在台下叫唤了几个人，整个将莫子言团团围住，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这下你还能逃得掉？”

几个人越逼越近，莫子言也没办法在几个人围成的圈子里跑动了，圈子越来越小，直到把他给团团抱住，整个人便动弹不得了。

“把他绑起来，也送给河神，正好还缺个童男。”那老道士厉声说道，脸上更加得意，可是，过了好久也不见手下的人行动。

其中一个大汉涨红了脸，咬着牙说道：“这小子力气太大，天师啊，这压根儿腾不出空来。”

那老道士似乎很是气恼，嘴里骂道，“废物，一群废物！”不过他自己却也一时间没了办法。莫子言趁着众人不注意，用力一挣脱，将抱在他身上的几人全部甩到了几米开外，脸上的神色却颇为轻松，丝毫不费力气。这下没人再敢上了，莫子言把沾到身上的灰尘拍了个干净后，突然把目光看向老道士这边，然后缓缓走了过来。

这下顿时把那老道士吓出一身冷汗，这等神力他可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能有这种力气，怕眼前这少年根本不是人类。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老道士已经被莫子言吓破了胆，只不过后者似乎并没有把老道士的话放在眼里。台下的众人也被莫子言的神力惊到，刚刚还是骂声不绝，此刻却是人人噤声。

莫子言一步步靠近，他想给这老道士一个教训，如此草菅人命，这个所谓的天师和台下的那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就在莫子言抓住老道士道袍的那一刹，一个声音突然飘进莫子言耳朵，“小心！”

莫子言这才注意到，那老道手上攥着一把不知是什么东西，朝他撒了过来，顿时眼睛跟进了沙子一般，看不清了。老道士见机，拔出腰间的佩剑，便向莫子言刺去。莫子言眼前此刻一片漆黑，根本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眼看那剑就要刺入莫子言腹中，千钧一发之际，一点寒光从台下众人头顶飞过，径直飞向台上那老道手中的剑，刹那间就将那剑从剑身中间生生断成两截。那点寒光，正是萧兰的那柄银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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