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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汉尼拔倾听着茱莉安的述说。在她的口中，莉莉安是在她小时候某次遭遇危险的时候忽然出现的，&ldo;简直像是从天而降拯救我的天使&rdo;--茱莉安难掩惊奇地说。

两人一起长大，她还说了莉莉安的性格习惯之类的，但由于莉莉安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她自己都不知道莉莉安的过去，很快便言辞穷尽。

&ldo;总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rdo;茱莉安困惑道，&ldo;难道莉莉安真的是你妹妹？这种事情简直不可思议。&rdo;

汉尼拔灰蓝色的眼睛深深凝视着她，不置可否一笑，&ldo;也许吧。&rdo;

&ldo;也许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她&rdo;

茱莉安忍不住反驳，心中为莉莉安打抱不平。她看过汉尼拔的档案，如果莉莉安真的是他妹妹，被哥哥这样怀疑一定很伤心。

汉尼拔笑道，&ldo;你也说了，这种事听起来很荒诞不是吗？以为是自己分裂的人格，结果却是另一个灵魂？相信我，fbi听到你刚才的话，一定会给你做检测的。&rdo;

茱莉安神情一紧，&ldo;什么意思？你打算告诉他们？&rdo;

她难掩紧张的忐忑神情尽收入汉尼拔眼底，在睿智洞察人心的汉尼拔看来，茱莉安简直像是一张可以尽情涂抹的白纸。

他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单纯的人了，加上得知有可能是妹妹的消息，心情愉悦盯着她笑道，&ldo;当然不。女孩，比起bau的那些人，我们现在有共同的秘密不是吗。我只是说，有更多事情我

必须当面和莉莉安对质才能确定。她什么时候会醒来？&rdo;

茱莉安道，&ldo;我不知道，少则一两天，多则半个月甚至更长时间。&rdo;

&ldo;那么，&rdo;汉尼拔曲指轻敲着玻璃，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声响，&ldo;下一次她醒来，就再来找我吧。&rdo;

他脸上带着&ldo;送客&rdo;的客气笑容，任是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心中的焦急难耐。

等待&ldo;莉莉安&rdo;苏醒的每一分、一秒都是将一颗心反复的煎熬。

&ldo;等一下！&rdo;茱莉安急忙道，&ldo;你还没有告诉我水牛比尔的事！&rdo;

汉尼拔轻声道，&ldo;我说了，你刚才告诉我关于莉莉安的有用信息实在太少……也许又是和bau串通起来的谎言呢。&rdo;

茱莉安用力地咬了下嘴唇，&ldo;我没有骗你！要不是为了早点抓到比尔，我根本不会--&rdo;

&ldo;我知道，&rdo;汉尼拔举手做出投向的姿势，近乎宠溺的语气，眼神温柔地凝视她，&ldo;你是个善良心软的孩子。而我也是一个遵守承诺的人。&rdo;

&ldo;那么，首先，你要告诉我，为什么称呼他为水牛比尔？&rdo;

原本以为会被对方借口推托都心灰意冷，结果峰回路转，茱莉安心情犹如坐过山车跌宕起伏，此刻听到汉尼拔在认真询问案情，心中竟然莫名涌起一丝感激，&ldo;是来自堪萨斯州凶案组的一个笑话，他们说&lso;这个人喜欢剥他猎物的皮&rso;。&rdo;

汉尼拔饶有兴趣，&ldo;那么，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莉莉安没有系统学习过心理学可能不知道，但你不一样。来吧，用你的敏锐振奋一下我吧。&rdo;

茱莉安斟酌道，&ldo;大部分的连环杀手都会保存受害人身上的东西作为纪念品。&rdo;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什么，&ldo;就像你一样。&rdo;

&ldo;噢不，&rdo;汉尼拔慢慢笑起来，&ldo;我和他们可不一样。&rdo;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带着高高在上的贵族式的轻蔑，&ldo;那些肮脏的东西，我从不留着。&rdo;

茱莉安看着面前彬彬有礼的男人，如果不是他一身囚服，他挺拔的站姿、微仰的下巴，倨傲又优雅的气质，根本无法让人想象他也是这样一个，甚至更加恐怖的食心狂魔，&ldo;是的，你是不留，但你会吃掉。我看资料上说，你杀人几乎没有什么规律，只要兴起就会杀人挖心而食。&rdo;

这也正是的bau把汉尼拔列为无上珍贵的研究材料的缘由之一。明明是个睿智冷静的高智商罪犯，又怎么会在挑选猎物时随心所欲？&ldo;所以，一定有某种潜在的规律吧。&rdo;无论是对汉尼拔，还是对水牛比尔。

只要找到共性，一定可以挖掘出凶手更多特征的。

汉尼拔嘴角噙着一丝笑意，&ldo;我收回前言，你拥有敏锐的直觉，果然还是bau更适合你。&rdo;

&ldo;谢谢。&rdo;茱莉安面色维持镇定自若，只是心中悄然浮现一丝隐秘的欣喜。作为心理学领域权威的汉尼拔博士，能够说出这种话，某种程度上就是对她专业素养的肯定。

而他温和慈爱，隐含鼓励的目光，如同长者谆谆教导自己的学生，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了玻璃墙前，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而她并没有注意到距离的改变，望着汉尼拔迫不及待地还想继续追问。

玻璃墙里的男人就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高深莫测，明知道接近有多危险，还是情不自禁被他渊博的学识和睿智的头脑所吸引。

更可怕的是，这个时候的茱莉安还没有丝毫察觉，自己已经一步步落入对方织好的网中。

汉尼拔摆摆手，&ldo;下次再聊吧，你要同情一个英俊不再的老头儿不像你们年轻人那般有精力。&rdo;适时的露出疲惫的神情，依旧温文尔雅的笑着，等待目送她离去。

茱莉安几乎脱口而出您依旧英俊有魅力，意识过来又生生吞了下去，&ldo;当然，抱歉，打扰你了。&rdo;

她感到一丝失落，随即自觉可笑地摇摇头，开始顺着过道往回走。

紧挨着路过隔壁囚室的时候，骤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嘶嚎声：&ldo;我咬破手腕，这样我就可以死‐‐啦！你见到它在淌血了吗？&rdo;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茱莉安受到惊吓，下意识往囚室里看去。但见对方一弹手指，还没来得及转过脸去，就觉得一股温热黏稠的东西飞溅到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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