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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洛婉如：&ldo;那就换个大鱼缸呗，我觉得这条挺好看的。&rdo;

洛婉兮笑了笑：&ldo;堂姐喜欢何不自己带回去养？&rdo;

洛婉如沉吟了下，望着自己捞上来的鱼点头：&ldo;说来我还没养过鱼呢！&rdo;

&ldo;有点点在，姑娘就是想养鱼就不成啊！&rdo;一旁的暮秋笑着道。

洛婉如顿了下，抬眼看洛婉兮。

见她望过来，洛婉兮笑问：&ldo;点点？是只猫？&rdo;

洛婉如含糊嗯了一声后低下头，心不在焉地伸手拨弄着水桶内的鱼，心情十分微妙，点点是一只纯种波斯猫，几年前许清扬送的。在洛婉兮面前提点，她既有些心虚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得意。

大半个时辰后，一人收获了一桶鱼，洛婉如还跟着洛婉兮回了陶然居：&ldo;我没养过鱼，看看四妹怎么弄，偷学一二。&rdo;好不容易两人关系回暖，哪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于是乎，姐妹俩一起回到陶然居，进了书房后就见书桌上放着一手臂长的白底青纹长形瓷缸，内置六分满的清水，水底错落有致的铺着雨花石，待红的黄的黑的手指长短小鱼被放入其中，游弋而开，活泼可爱。

洛婉如摸着下巴端详了会儿：&ldo;这么放着怪好看的，整个书房都鲜活起来，我回去也要这么布置一番。&rdo;

洛婉兮抓了一些饵食偶进去，顿时引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ldo;看书写字累了，看一看这鱼，眼睛能好许多。&rdo;

洛婉如液抓了一点鱼饵人进去看着争先恐后的小鱼不觉笑：&ldo;我娘也这么说过，可点点淘气，我哪里敢养鱼，养了也是被它糟践。&rdo;又看了看，终于在瓶身上找到印记，洛婉如恍然，&ldo;怪不得我瞧着这鱼缸的工艺有些眼熟，这是京城巧燕阁的。&rdo;

洛婉兮笑而不语。

桃枝一脸欢喜又强忍偏偏忍不住的模样：&ldo;这是许家去年送给姑娘的。&rdo;

洛婉如怔了下：&ldo;姨婆送的？&rdo;

桃枝想也不想道：&ldo;许少爷送的。&rdo;

话音才落，洛婉兮就嗔了她一眼，赧然道：&ldo;二姐别听她胡说，就是姨婆送的。&rdo;

桃枝嘀咕，声音不高可也不低：&ldo;许老夫人信里明明不是这么说的，说是许少爷特意为您挑的。&rdo;

洛婉兮横她一眼：&ldo;就你话多。&rdo;

桃枝俏皮地吐吐舌头。

洛婉如脸色难看，她印象里是有这么一回，去年许清扬带着许清玫去巧燕阁，自己得了消息过去与他们巧遇，当时许清扬说要为家里置办一些器具。所以说他一边与自己幽会一边当着她的面为洛婉兮挑礼物，洛婉如的表情不受控制的狰狞，只觉得眼前悠哉游过的鱼都在嘲笑她。

暮秋被洛婉如的表情吓了一大跳，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急声道：&ldo;奴婢跟您说了，再是没胃口也得吃一点，您看这下您又难受了吧！&rdo;

洛婉如如梦方醒，她捂住自己的额头隔绝了外人的视线，状似虚弱。

洛婉兮心下一哂，面上一派紧张，上前扶住洛婉如：&ldo;二姐赶紧坐下。&rdo;

洛婉如一下子打开了洛婉兮的手，那力道一点都不虚弱。

洛婉兮懵了下，喃喃：&ldo;二姐？&rdo;

洛婉如也愣住了，她低头抿着唇不说话。

心急如焚的暮秋欲哭无泪，硬着头皮道：&ldo;四姑娘见谅，我们姑娘一难受这脾气，脾气就……&rdo;她自己都不知道敢怎么描补。

却见洛婉兮善解人意的笑了笑：&ldo;没事，&rdo;还道，&ldo;要不要请府医过来瞧瞧？&rdo;

暮秋忙道：&ldo;不必，不必，只要回去歇一歇就好。&rdo;说着招呼其他丫鬟搀扶着洛婉如往外走。心里想着这四姑娘脾气倒好，又想一届孤女，依附长房而生，对着长房嫡女脾气能不好吗？想想又觉怪可怜的了！可也只是想想，再可怜，那也是主子，比她这做奴婢的好千倍万倍。

望着洛婉如一行的背影，洛婉兮目光转凉，逐渐又生出几缕莫可奈何的悲哀。

桃枝捧着洛婉兮发红的手心疼：&ldo;二姑娘好大力气，姑娘可是一片好心。明明是她理亏，她居然还敢打人？&rdo;想想桃枝就觉得火大。之前姑娘说的时候她还将信将疑，洛婉如好滴也是大家闺秀哪能做这样不要脸的事，可这么一试，桃枝瞬间信了，否则哪能一听许清扬送她家姑娘东西就勃然变色还失态至此。

洛婉兮看着手背上转淡的红痕：&ldo;她有什么不敢，她可是长房千金。别说打人了，真到了关键时刻，杀人都敢！&rdo;

桃枝骇然失色，难以置信的看着洛婉兮，结结巴巴道：&ldo;姑娘，您别吓我，他们怎么敢？&rdo;

洛婉兮阖了合眼：&ldo;不动声色的除掉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难。洛婉如好歹是大家千金，却几次三番在我们眼前露出马脚，但在京城时，可没有半点传出半点流言蜚语，起码我们没有听到。&rdo;许清扬是她未婚夫，自己大半生系于他一身，她岂会不着人暗中留意。

&ldo;因为她下意识觉得便是被我们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可是长房明珠，我只是三房孤女。&rdo;说到这里，洛婉兮嗤笑了一声：&ldo;现在她盘算的是撮合我和白表哥，看她模样显然没有放弃，软的不行，怕是要来硬的。一旦成了，我和许家婚事自然取消，洛婉如就可代替我嫁过去。再运作一下，大房还能大义凛然向外表示，洛婉如嫁过去是对许家的补偿，去了一个不守妇道身份低微的洛婉兮，来了一个身份高贵的洛婉如。好好筹谋下，洛婉如就是为家族牺牲受我连累的可怜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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