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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她的性子很烈。我和她谈恋爱时，她若生了气，会给我打电话，光占线不肯出声。我要不理她，她就一步一步升级，非逼我屈服不可。&rdo;

&ldo;那她现在打过好几通‐‐&rdo;

&ldo;嗯，如果有愤怒等级，她已濒临灾害级。&rdo;

回到家，苏文桐反复想野鹤说的话，两种矛盾的感觉互相冲撞。一方面，他确信芸芸在等待时机，力量也与日俱增；另一方面，他觉得她很快会展开行动，就像她生前一旦做出某个决定，唱k、学兴趣班或者旅行，会立刻付诸实施一样。

晚上，他又接到神秘电话。仿佛故意逗弄他，任他怎么问，回复的只有滋啦滋啦声。

第二天是周末。上午，手机再一次显示陌生号码。他已然麻木。

轻轻地。&ldo;喂？&rdo;

&ldo;苏处长。&rdo;

小五？

&ldo;我用我哥们的软件打给您，像不像骚扰您的网络电话？&rdo;

&ldo;你成功吓到我了。&rdo;

&ldo;本来啊，我们只能确定电话打自市内。直到我灵机一动，想到一招，咱也可以用软件匿名回拨啊。果然打通了。就是吧，就是吧‐‐&rdo;

&ldo;就是怎样？&rdo;

&ldo;就是您给我的号码没有错吗？接电话的人。虽然只一个&lso;喂&rso;，嗓音细声细气的，我马上听出来。&rdo;

&ldo;谁？&rdo;他抑住心跳。

&ldo;额，好像是咱局里的，现在应该还呆在您处里呢。当然吧，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rdo;

&ldo;告诉我。&rdo;

&ldo;是李婷。&rdo;

李婷？李婷！

苏文桐既吃惊又释然。

还有谁比她更合适呢，继续潜伏在处室，在我眼皮底下。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又有一个同事沦陷了。这个人对他而言，比董云芳更值得扼腕。

既然知道了，就得有所动作！芸芸是不能放任和忽略的，否则她会搞得天翻地覆。做人这样，做鬼更甚。苏文桐于是一跃而起，拿起车钥匙，去找野鹤。

林珮从厨房探出头：&ldo;你要出门？&rdo;

&ldo;对！你开着手机，别忘充电。&rdo;

&ldo;我今天约好‐‐&rdo;

&ldo;等我回来说。&rdo;

车子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奔驰。到达宾馆前，他已和管行政的人确认过，处室里还在的人，都去看过董云芳。

&ldo;那个坐办公室的小姑娘？&rdo;野鹤比苏文桐的反应还大，&ldo;忒可惜了了。&rdo;

他用拳头狠狠砸手：&ldo;鬼真可恨。&rdo;

苏文桐说：&ldo;但愿我们能帮她。&rdo;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苏文桐发现，尽管野鹤对捉鬼的手法很在行，但对如何开展行动一头浆糊。以前对付厉害角色，他师父说怎么干，他就撸起袖子上。此外，时间离中午尚早，野鹤便有点醉醺醺的，这是他对生活环境的突然改变的适应办法。苏文桐只好自己拿主意。

&ldo;这样，我约她见面，你在一旁观察。如果认准了，给我发手机消息，我会相机带她去人少的地方，您来做法驱禁符。&rdo;

&ldo;成！&rdo;野鹤一口答应。

苏文桐给李婷打电话。一小时内呼叫三次，李婷不接。语音信息也没有回复。太反常了，如果是以往的李婷，纵然一时漏接他的来电，半小时内必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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