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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森雍容、不断弥漫的斩雨剑光中,纪凌荒忽然说出此语;凝望她的眼神平静如昔,却有一星冷峭的光辉自瞳仁逸出,幻然旋进,激起惊风阵阵,欲将梦中人吹醒。
这一问如有千钧,沉沉压到头顶,菊园所历复又现于映弦眼前。比剑……舞剑……挟持……逼问……心口似陡然被烈火燎灼,紧接着潮水般涌来怀疑与恐惧。前情后续慢慢汇合,一个阴谋在脑海里逐渐成形。
“你好生想想,元熙公主为何要在宫中办这场庆宴?”纪凌荒的声音再度响于耳畔。映弦应声答道:“一方面正如她自己所言,以比剑会英豪,权作为一段发扬武艺、激励人心的佳话。另一方面,大概也是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收买人才。”想了想又补充道:“想必罗鸿他们回军后很快会得到提升。”
纪凌荒点头道:“这五个人只是冰山一角。我们可以推断,元熙公主必然也利用了其他机会招兵买马。这禁城内外说不定已到处是她的人了。”
她心弦隐秘地一颤,又听纪凌荒问:“你觉得这场庆宴还有什么目的?”
还有什么目的?元熙公主才智既高,志向也不会低。难道……难道她也觊觎皇位、想成为武则天第二?此念一出,映弦几乎吓住。然而仔细考量,以司徒嫣的才能心志,此事也并非不可能。果真如此,司徒曦、司徒晖可都算是她的敌人了……
“你的意思是,元熙公主指使揽月挟持两位皇子,在皇上面前演戏,是要逼出皇上究竟会选谁?而这个人十有八九便是未来的储君。”映弦终于迈步进亭,森然说道。
她早就了解,太子离世后,储君之位便成了宫中最大悬念。倘若遵循立长不立幼的惯例,又有丞相岳慎云力挺,司徒曦早该被立为太子。只是宫中一直传言永瑞更偏向于宠妃所生的幼子,并不打算立司徒曦。可假如永瑞真有心传位司徒晖,也大可将袁巧音立为皇后,这样司徒晖便有了嫡子身份,立储也就顺理成章。现在永瑞既不立司徒曦,也不立袁巧音,显然是故意拖延,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对手很强大,是件可怕的事。然而更可怕的事,却是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纪凌荒一字一顿,淡澈的语声透出无形的锋利与笃定,令映弦忍不住又问:“可是,揽月与元熙公主的神情言辞,怎么看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还有我姐姐,也被揽月打伤了。难不成这都是苦肉计?她们的演技真的就这么高超?”
纪凌荒冷笑道:“孙膑若装疯装得不像,能不能报刖足之仇?司马懿装病未能瞒过曹爽,三国又能否归晋?更别说王莽,若非演技已臻化境,骗倒了天下人,焉能篡汉建新?”
映弦突然醒悟。是了,若设好了计谋、排好了剧本,却不能逼真地演绎,那就只能功败垂成。想要玩好这场游戏,非得全身心投入不可,最好连自己也分不出孰为真、孰为假。有时候一场胜败,仅在一个表情的变化之间。
好像听谁说过,一个伪君子的最高境界是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个真君子。
她问道:“此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若揽月真如她所言,为了报仇,潜入景阳斋这么久,以元熙公主的才智,竟毫无觉察,你不觉得蹊跷么?”
映弦心又是一跳。不错。司徒嫣听到揽月自曝身份时十分吃惊,看上去是对此节一无所知。可是一无所知的司徒嫣还是司徒嫣么?
纪凌荒又道:“揽月挟持信王的时候,正是你姐姐去跟信王敬酒之际。也因她恰被打伤,我才未能及时相救。这也是个可疑的巧合。后来元熙公主与我约定以她摸左耳为信救人。可是她摸左耳时我并未准备好,可见她并非是在提醒我,而是……”
映弦接口道:“而是在提醒揽月。让她知道你已走到身后,准备故意让你将信王救走。所以她失手后不是为了再行刺,却是想着如何逃脱了。”
“她逃走以后,封锁皇宫都找不到。此人定是回景阳斋躲避,风头过了再找机会乔装出宫。呵呵,谁会想到去景阳斋搜人呢?元熙公主倒可能很快在宫外找个替死鬼来冒充揽月,弄成无头尸体了事。”
事情已越来越清晰。映弦却又想到:元熙公主找人来比剑,除了借机笼络外,也让在场所有人都失去对武器的警惕。以至于当景阳斋侍女舞剑时,众人面对席间一柄柄利剑都毫无防范之心,揽月方能轻松得手。这可真是一石二鸟。
秋风进出亭外,吹现司徒嫣的笑靥,记忆里那朵鲜妍亮烈的绯云顿时化为了一株妖毒植物,根须深入阴森的地府,向着八方蔓延,寸土必抓。映弦全身漫起凛凛寒意,伫立亭中唏嘘不已。转眼却见纪凌荒将斩雨剑插入剑鞘,说道:“这把剑虽是宝剑,却送错了人。”
她忽然如释重负,心底滋出一丝歉意,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方眉峰微耸,一脸不解。
映弦尴了一尬,纪凌荒又提醒道:“此事你知我知即可,不必告诉他人,包括信王与二公主。”映弦道:“我不会。”心念一转,要是司徒曦知道司徒嫣心思如此狠毒,又会作何感想?
想到司徒曦,映弦方意识到已在园里逗留太久,只好与纪凌荒道别。临走时两人又心照不宣地瞅了对方一眼,目光温存,似释淡淡柔情。映弦便疾步返回府中去找司徒素。人没见着,却有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童迎了过来,恭敬说道:“映弦姑娘,殿下与公主等你好半天,便去了其他地儿。我这就带你过去。”
“哦,好。”映弦便跟随书童而行。一路经过红墙碧宇、竹壁藤垣,到达一座掩映在清绮林木中的雅舍。舍外一片小园,植有高矮参差的萱槿蕉兰,秋日里叶香寂然迂回,通人肺腑。踏着黄叶飘坠的石径而入,依稀可见轩窗为素纸糊成,有疏疏光影交合。映弦刚一走近窗边,便听到短促明净的落子之声,又有男子说道:“殿下,该你了。”说话人声音沉毅,正是长史伍亦清。映弦想:原来两人在下棋。还真是好兴致。
绕栏走到门口,书童卷帘离去。映弦放眼环视,却是陈设雅致的一间文房。书画耘墙,室内名香弥漫。司徒素端坐于一张檀木案前喝茶阅书,司徒曦则与伍亦清对弈窗边。映弦望见司徒曦穿一袭绛黄色镶金广袖袍,暖意冲融,衣上绣云雁修竹,颈间却还包着白纱,脸色也没完全恢复。阳光浸过纸窗洒于其身,弱晖徐徐,盈散间整个人澄淡得如同透明。他垂眸视棋,眼蕴慎虑,眉宇清忧未歇,风致令映弦一时失神。
她步入屋中与司徒素照面,又悄悄走到窗边,立于伍亦清身后观棋。此局司徒曦执白,伍亦清执黑,棋局正进入中盘绞杀阶段。风云际会后,白棋一条大龙被黑棋罩住,只余一眼,另一眼须打赢劫才成。而白棋劫材明显不够,转瞬已陷绝境。
轮到司徒曦走棋,这一步甚是关键,若是走错了,棋局便可宣布结束。映弦见他低头思索,久久不落子,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忽然,他眸光一闪,“叮”的一声,一个大飞,白子落定盘央。待黑棋迟疑应一跨断后,白子毫不凝滞,马上又是一靠。两手毕,司徒曦抬头,长长呼出一口气,瞧见映弦,便笑道:“你来了。可等你好久了。”他神色轻松,像是已成竹在胸,可映弦瞧了半天,白龙仍然被困,实不知这着妙在何处。
伍亦清也甚觉奇怪,蹙眉凝思,不敢消劫,便继续应下去。司徒曦逮住机会,连连使出断挖扳拐诸般乱战手段,凭空造出无穷劫材。黑棋的屠龙计划俄顷泡汤,局势亦随之扭转。司徒曦越下越勇,陆续收回许多失地。到最后,伍亦清啪一声拍下指间黑棋,无奈说道:“殿下,这局是臣输了。那手大飞,我应得糊涂啊。”
司徒曦道:“伍大人开局便经营中腹,造势良久,逼得我好难受。只是最后却未能察觉我的诈着,我的大飞完全可以不应。大人输得可惜。”伍亦清却又笑道:“博弈之道,正如兵法,始以正合,终以奇胜。所谓棋者,奇也,本意便是要出人不意、掩人不备。殿下之前下得中规中矩,也可以说是过于保守,所以才失去了‘势’,被臣逼入绝境。但是殿下能够在盘末大胆出奇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实在令臣佩服。”
司徒曦闻言却不由陷入另一番思虑。映弦业已恍然大悟。原来司徒曦那斩钉截铁的一记大飞,并非什么妙棋,却是故意在长久思索后显出十足自信,赚得伍亦清心虚手软,这才反败为胜。一股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司徒素见两人棋罢,遂置卷于案,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映弦,咱们也该回去了。皇弟,今日伍大人与你所言,你可都记清楚了?”
“皇姐不必过虑。从今而后便尽人事、听天命吧。”司徒曦倚窗一笑,碧空无云缕。
我不在的时候三人究竟说了什么话?看样子是极其要紧了。映弦暗忖。文房宁寂异常,一缕缕香烟不断从古色古香的铜炉吐出,清冽迷离的气味直沁脑仁。烟篆缭绕起舞,终于汇成一片溟濛白雾,恍惚了室中人的形貌。窗外,柔枝冶叶随风喁喁,满树碎金起伏明灭,折射出一道道斑驳陆离的奇光,忽又闪然不见。突破这虚烟幻彩的陷围,映弦默然望向司徒曦,司徒曦亦默然望向映弦;在彼此对视的目光中,永瑞十九年的深秋正慢慢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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