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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晕倒前，青衣听到靥落说：

&ldo;青儿，你是不是以为强者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rdo;

然后便是无边无尽的黑暗和深渊。

青衣自己发的力，下的手，所以她知道自己大约是真的命在危机了。

靥落说，是不是强者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我一直逃避去想的问题，最终还是避无可避，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明白靥落的感情就像我也明白亦天的感情一样，可是我本能的一厢情愿的把他们划入了远离爱情的地方，可是我却仍旧承受着他们飞蛾扑火一样壮烈的真情。

我其实不知道靥落会不会放了我们，我在赌，用我的命在赌。结果我赢了，所以我终于知道，靥落其实是用满分在爱我的。可是这份感情我青衣无法报答，就像无法报答亦天一样，我们每个人的心都太小了。

那天我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伤了，小无在我身边困惑的看着我，一脸的天真和僵硬。只是那双桃花眼空旷的没有焦距。我甚是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我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他的头微微跟着晃动，我乐了，一把抱起小无问道：

&ldo;小无想去哪里？&rdo;

小无依旧困惑的看着我，一脸的不明所以，想了很久，最后从怀里掏出一片枯萎的桃花。竟是那日我挥洒的，然后我抱着小无哭了，哭了好久，把小无的前襟都沾湿了。

我终于破涕为笑，亲了亲小无的脸颊，柔声道：

&ldo;那我们去南方好不好？&rdo;

小无仍旧困惑，却乖巧的点了点头。

灯节墨梵说，他们三个人都会栽在一个人手里。

栽在我的手里。

师兄弟三人两个爱我，一个爱我爱的人，这样的三个人怎么能够幸福呢？后来的岁月偶尔的时光我也会想起那个决然离去的玄色身影，有时候会觉得，或许我也好，涯先也好，其实我们都不懂得如何来爱的，一直都在伤害，在一起的时候是，不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可是墨梵却把他最爱的人交到了我的手里。

他转身而去的黯然，我想我会用一辈子去铭记的。

他的爱，已经变得不再伤害了。

那么我呢？

后来，三界传言，启华山圣尊者座下收了名高徒，玄衣鹰目，一身水似风花。

我带着小无前往南方，我没有用法术，而是买了辆马车。我在马车里放了一床被子，我知道小无不怕冷，可是我还是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北方马上就要进入寒冬了，南方的路途却还是很远的。我放了盆鸢尾，白色的，在我的法术下温暖的很好。

选择这样去南方，一方面因为墨梵的话，途中或许会遇到什么能够做好事的机会，一方面是我的私心，因为我想和小无一起走的平凡一些。我总会絮絮叨叨的和小无说很多话，从昆仑说到桃花，从落红楼说到平州，很多很多，我会跟他讲乾尘和乾素，乾丰和天涟，墨梵亦天和天涟，有时觉得无聊还会讲到地府爱吃糖的迷糊的小鬼……

小无一直都很乖巧，就那么听着眼睛眨也不眨，要不是偶尔他会微微侧脸询问，我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其实我知道他是在听的，可是他却不懂。又一次我讲到小鬼咯咯笑出声，他居然奇怪的看了半天，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在看我笑。我扯着他的小脸拧了半天，也没教会他怎么笑，他竟然侧脸问我：

&ldo;为什么要学，青青。&rdo;

是的，他不叫我姐姐，也不叫我青衣，总叫青青，问他为什么，他也答不上来，就问我有没有人叫过，我说没有，他竟就这么一直叫了。

对了，说到他问我为什么要学笑了。

我那时看着他好难过好难，最后指了指旁边的鸢尾，告诉他，因为有好多人都希望他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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