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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樊宗仁专求白皎 郑又玄三遇太清(第1页)

时有缙云僧少康,游至睦州。日乞食城中,得钱诱小儿诵“阿弥陀佛”一声,遗其一钱。康声独高,众见佛从康口中出。二施回睦访谒,康与密谈竟日。其夕,立而西逝,有光烛天。二吾为其合龛,葬于龙门。有司以闻,赐号“广道大师”。

明年,杜真人至西山,欣然曰:“昨遇元、柳二子,得还玉壶。复归北岳也。”

元和初,有元彻、柳实居衡山。俱有从父为官浙右,为李锜逆党连累,窜于疆、爱二州。彻、实结行李往省。至廉州,欲越海抵交趾,舣舟合浦岸。有村人飨神,箫鼓喧哗,舟人仆隶齐往看之。夜将半,飓风歘起。断缆,漂入大海,摆播数四,几欲倾沉。

风少息,得傍孤岛。二人愁闷强陟,见天王尊像,莹然于岭所。周览之次,海面有巨兽出首四顾,若有察听,剑牙电目,良久而没。逡巡复有紫云涌出,漫衍数百步。中有五色大芙蓉,高百余尺,内有帐幄,锦绣错杂,耀夺人眼。忽展虹桥,直抵岛上。俄有双鬟侍女,捧玉盒,持金炉,自莲叶而来天尊所,易其残烬,炷以异香。二人叩头,求返人世。女曰:“何遽至此?”具以实白。女曰:“少顷,玉虚尊师与南溟夫人会。子但坚请,将有所遂。”言讫,有道士乘白鹿,驭彩霞,降于岛上。二人泣拜,师悯曰:“子可随此女谒夫人,当有归期矣。”二人受教,至帐前拜谒。见其中女子未笄,衣文彩,玉肌腻艳,神澄气肃。二子具告。设二榻命坐。俄顷师至,夫人迎拜同坐。仙娥数辈奏乐,鸾歌凤舞,雅合节奏。二子恍若梦于钧天。忽有玄鹤衔彩笺飞至,曰:“千岁公闻尊师赴南溟会,暂请枉驾。”师曰:“与安期间阔已久,无因访话,寻当至彼。”夫人促侍女进馔,玉器光洁,夫人对食。师曰:“二子虽未合饷,宜为求人间味。”遂别进馔。师去,顾二子曰:“邂逅相合,有灵相贶。但子宿分自有师,吾不当为尔师耳。”乘鹿涉波而去。

夫人顾曰:“送客所乘何物?”一侍女曰:“百花桥可驭。”二子拜别。夫人赠玉壶一枚,高尺余,赠诗曰:

来从一叶舟中来,去向百花桥上去。

若到人间叩玉壶,鸳鸯自解分明语。

桥长数百步,栏槛上皆异花。二子于花间潜窥,千龙万蛇交绕为桥柱。侍女曰:“欲奉托一事,可否?吾辈水仙,阴也,而无男子。昔遇番禺少年,情爱之至而有子。未三岁合弃,夫人命与南岳神为子。因回雁峰使者有事于水府,返日凭寄吾子所弄玉环往。径隐之。我颇恨!”遂于襟带间解一琥珀盒子,中有物,隐若蜘蛛状,与曰:“望二君同持此盒,访使者庙投之,当有异变。倘得玉环,为送我子,亦自当报效。慎勿启之!”二子曰:“师云‘自有师’,应是谁?”曰:“南岳太极先生。”遂别。

桥尽所,即昔合浦泊处,回视无桥矣。询于人,曰:“十二年前,有舟飘去不返。”更访马驩、爱亲属,已殒谢无人。将归衡山,中途因馁,试叩玉壶,有鸳鸯语曰:“欲饮食,前行自遇。”俄而道左有盘馔丰备。食之,数日不知他味。寻至家,妻室、童稚一月前相继弃世。二子体已清虚,不甚悲戚。

相与访至使者庙,投盒。倏有黑龙长数丈,激风喷电,折树揭屋,霹雳立碎其庙,玉环坠空。取送南岳庙。及归,有黄衣少年,持二金盒至,曰:“水府令送此药,名‘还魂膏’,报二君子。人毙虽日满甲子,犹能涂顶而活。”二子即以活妻小,后共云水。

访太极,无影响,闷而却归。因大雪,见老叟负樵而鬻,二子哀其衰迈,饮以酒。见樵担上有“太极”字,遂礼而为师。以玉壶告,叟曰:“吾贮玉液者,亡来数十甲子。甚喜见之!”二子因随诣祝融峰修道。

游行南方,闻柳柳州多异政,常与往来谈玄。柳务德化民,其郡以男女质钱为奴婢,与民设法,悉令赎归。衡、湘以南,士皆北面称弟子。尝与郡将欧阳翼等,饮于驿亭,曰:“明岁吾将死。死而为神,当庙祀我。”及期果死。翼等立庙以祀,号“柳侯祠”。韩愈为作碑记。

帝游畋声色,赐与无节。拾遗李珏帅同僚上疏,优诏答之。衡岳山人赵知微更疏谏,亦不之罪。辛丑春,睦州山有五色云现,百官称贺。建元长庆,以李绅、李德裕为翰林学士。

绅未第时,与二友止华阴西山舍。村叟有赛神者来邀,绅不往,二友赴焉。夜分,雷雨甚。闻堂前有声,讶窥之,一皓眉叟东坐,青童执香炉拱于后。具衫履出拜,叟曰:“识我乎?”曰:“小子未尝拜睹。”叟曰:“子知唐若山乎?吾处北海久矣。今夕,南海诸仙会于罗浮。吾将往赴,遇华山龙斗,散雨满空,恶其沾湿,故止此耳。子能随吾一游乎?”绅曰:“甚愿。”有顷,雨霁。叟袖出一简若笏,纵拽长丈余,横拽阔数尺,缘卷底拗,宛然如舟。叟登之居前,令绅居中,童居后,戒曰:“速闭目。”似泛江海。逡巡舟止,开目,已在一山,楼台差参,箫管嘹亮。云中端雅士十余人,迎叟指绅问何人,叟曰:“李绅耳。”群士曰:“异哉!公垂果能来?人世凡浊,苦海非浅,自非名系仙籍,何路得至!”叟令绅遍拜。士曰:“能从吾乎?”绅未应。群士知其念家,曰:“尘俗尚重,此生犹沉幻界,美名崇官,无不得者。守正修静,勉之,勉之!”绅辞归。叟复令合目,有物若驴状,命乘之,又觉走凌风涛,闷甚。开目即堕地,而失所乘。仰视星汉,近五更,似在华山北。徐行数里,逢旅店,乃旧所识者。二友与仆方走访,相逢问所往,绅以他辞对。自是登第。

时段文昌镇蜀,闻绅品望,深与交结。有客周隐克,善数术,文昌敬异之。一日别去,南游于郴,寓山人杨隐之家。闻有唐居士,咸谓其百岁,偕隐之往谒。居士留饮至夜,呼一女,曰:“可将一个弦月子来。”女遂贴片纸于壁。唐起,祝曰:“今夕有客,可畅光明。”言讫,一室晃朗。俄而酒尽,杨命取瓮水,投药。饮之,真美酒也。周曰:“为取小物佐酒。”于袖出洞庭卢桔满盘,如新摘者。欢饮达曙。居士曰:“吾少居长安,闻有洞庭周先生,得非君乎?”周曰:“然。”唐曰:“若是,则与君有世谊。吾固东园公后,昔遇而传道,谓曰:‘厌世时,可至商洛相寻。’今将往焉。”叩杨君之师,魏夫人也。各加敬礼。周别唐、杨归吴。有蜀僧道闲,同一虎面行者东行,云:“在辽右度此人为徒。将复寻有根行者归教。”周知其讽己,笑而不答。

初,卢龙节度刘总感道闲之化,弃官为僧,将佐推朱滔、孙克融为留后。成德田弘正为王庭凑所杀。诏裴度为都招讨使。

度有故友尚书韦蒙,向居东京翊善里。妻许氏,性洁净,熟《诗》、《礼》二经,事舅姑以孝闻。蒙卒,唯一女,年十二,甚聪慧,已能记《易》及《诗》,忽无疾而亡。不忍远葬,殡于堂侧。数日,忽殡宫中语。许同侍婢总笄发视,已生。言:“初见二青衣童,持红幡,来庭呼曰:‘韦小真,天上召汝。’引而上升。见宫阙崇丽,天人皆衣锦绣五彩,金冠玉笏,傍多玉童、玉女。花木如琉璃宝玉,风动有声,如乐曲铿锵。入宫,见司命韩君,曰:‘’汝九世祖有功于国,有惠及人,近已擢为地下主者,迁地仙之品。汝母心于至道,合陟仙阶。即令汝延于丹灵之阙。’遂使童送归。母可沐浴,太乙使者将到矣。”后三日,果有仙乐下其庭,龙虎侍卫三十余人,导从其母女、侍婢而去。

壬寅春,帝召还韩愈。愈初至潮,问疾苦,民曰:“鳄溪有鳄鱼为害,食近处民畜且尽。”愈即作文驱之。是夕,风雷大震,鳄鱼西徙于海。始,潮人未知学,立学校教之。潮僧半偈,姓杨,号“大颠”。初与白阳同师玄览禅师。白阳,临川王姓。元和中出家白阳院,苦修勤行。一日,忽倚钟而化。人推仆地折齿,尸复自起立。里人投于水。三日溯流故处。众异之,塑其骨祠之,祈祷多应。大颠久居罗浮,后归潮州,结茅于滨海。愈闻其颇明理学,召留十余日。实能以理自胜,不为事物侵乱,与语虽不尽解,要自胸中无滞碍。愈以为难得,因独与往来。复改袁州,寻被诏还。二州民各建生祠。愈入,拜吏部侍郎。往成德宣慰,庭凑谢罪。

河东节度李听上言:“裴度重臣,宜召入辅政。”度有从事樊宗仁,少时客游鄂渚,途中颇为舟子王升所侮。宗仁方举进士,力不能制,至江陵,具诉于在任。因重笞升,以他舟上峡。不旬日,而所乘之舟泛然失缆,篙不能持。舟人曰:“此为仇人所禁矣!不五百里,当历石滩,必触碎沉溺。不如先备。”宗仁乃与仆登岸,以巨索系舟循行。翌日至滩所,舟果奔骇狂触,须臾瓦解。峡路深僻,上下数百里都无居人。与仆荫于树下,忧闷无措,饥馁殆绝。忽有山獠五人,貌态殊恶,挟利兵,瞻顾睢盱。宗仁因大语曰:“吾不幸,器物荡浸。尔辈圆首横目,曾不伤急,而乃锏然笑侮哉!尔家近者,可遽归营饮食,以济吾之将死。”山獠相视,遂令二人去。未顷,负米、肉、盐、酪而至,赖以济活,因告舟破之由。獠曰:“峡中行此术者甚众。南山道者白皎,得白石老人传道,法术通神。试为一请。”明日,皎果至,姿状山野。宗仁具诉,皎笑曰:“琐事耳,为君召斩之!”因薙草规地为坛,列刀、水,皎立中央。夜阑月晓,水碧山青,杉桂朦胧,溪流悄杳,皎引气呼召王升,发声清长,激响辽绝。达旦,无至者。皎又询曰:“莫不自为风水所害?”宗仁暨舟子又实告,皎曰:“若然,安所逃哉!请郎君三代名讳。”复入深远,别建坛。再召,长呼如昨夕。山中忽有应者,咽绝,因风始闻,久乃至,则升也。皎责其奸蠹,数以罪状。升稽颡流血。皎叱曰:“全尔腰领,当百日痢血死!”升号泣去。皎告辞,宗仁解衣以赠,笑而不受。顷,有舟至,宗仁进江陵。访升,是夕染血痢,果十旬而死。

宗仁既为东京从事,度被召入都,宗仁遂解职远送度,曰:“邪术横行,剑客蜂起。相公入秉铨衡,当虑东平之患复作。”度谢之。有告元稹结刺客谋度,帝怒,皆罢之,以李逢吉同平章事。癸卯春,以牛憎孺同平章事。

初,翼城郑注以医游四方,李愬饵其药有验,署为牙推。监军王守澄入知枢密,荐注于帝,令修延生药。复遣使至吴、蜀、闽、楚,访求异人、灵药。

蜀客费鸡师,目赤无黑睛,能为人解疾。其法必用一鸡,设祭于庭,踏步作气嘘叱,鸡旋转而死,其疾即愈。段文昌子成式家奴永安不信,师谓曰:“尔有大厄!”因丸符,逼令吞之。去其左足鞋袜,符展在足心。又谓奴沧海曰:“尔将病。”令祖而负户,以笔再三画于外,大言曰:“过,过!”墨迹遂透其背。尝告人曰:“长房,吾祖也。”成式欲荐于朝,已不见矣。

初,柳泌既诛,方士畏避。及注用事,复因之以进。帝饵金石之药,闭摄静养,密求道术之士。时泉州紫帽山,郑文叔曾居此修炼。有客洛阳者,遇一羽衣,令寄书郑真人。客问之,曰:“即文叔也。”及归,致以书。文叔遗粟米半升,还视,乃金粟,因号“金粟洞”。帝命中使聘之,文叔笑辞不赴。帝于甲辰春正,服金丹暴崩。太子即位。逢吉所亲厚者,张权兴、李虞等,时人目为“入关十六子”。

虞少与杨棱游华山,穷搜岩石,遇景物佳处,盘桓吟咏。至一小洞,高数尺,不三四步,渐高,路亦平易。约行四五里,不能达,拟回,又不可,且相勉而进。更二三里,稍明。至洞口,时已申酉,川岩草木,不似人间。有耕者,睹二人,颇有惊异意,乃具言之。更二里余,有佛堂,数人方饮茶次。因往求宿,内一人曰:“须报洞主。”逡巡,有紫衣乘小马,从者四五,呵路而至。相见,拜起甚雅。问所来,一人备为述之。紫衣曰:“此处偏陋,请至某居处。”遂步上一府署,多竹,堂屋甚洁,人吏数十。坐而言曰:“某姓杜,名子华。逢乱避世,遇仙侣,居此已数百年矣。”因止宿。饮馔皆甚精丰,内有驼羊,状如牛。杜问:“此可隐逸否?”时思家甚切,子华笑而与别,各遗银器数事,遣人导归,且请无漏于世。后往寻其洞,不复见。李虞常向宾客侈谈其事。

张权舆亦尝言:“其表弟郑又玄本名家子,荥阳人,来居长安。幼与邻闾丘氏子同学。又玄性骄率,自以门望清贵,往往戏骂曰:“闾丘子非吾类也!”

为相  蚀梦者  第n次拒绝成为怪物之母  村花九公主  原神:神明之妹能阅读地脉  感情影响我强国的速度  六岁布局天下,我太难了  宿主请留步,你挂到了[快穿]  婚后蜜恋  挥别渣前任后,和宿敌HE了  [原神]我在七国收集手脚  斗破苍穹从韩枫开始  人工智能神与高科武士  女帝的绿茶味凤君(女尊)  至暗狂欢  被赶出家属院:嫁老男人养崽开摆  建安幻  那年韩娱  长相思之如果死的是小夭(夭柳HE)  七零:科研天才拿捏了清冷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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