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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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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霜灵再度睁眼的时候，消毒药水的味道让她咳到干呕。

她茫然地坐起身，面对一屋子陌生人，紧张地抱住了被子，警惕地道，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解子昂愣住了，他转向医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解总，顾小姐受到极大的刺激，她刚醒来，精神和意识都极其不稳定。”

顾霜灵见白大褂朝她走来，吓得尖叫一声：“别过来，走开，都走开，你们都要害我，你们都是魔鬼，好多鬼！”

医生见她要翻下床，连忙上前将她托住，按回了被子。

解子昂皱眉道：“为什么不给她用镇定剂？”

医生抹了把汗，小心翼翼地道：“解总，我们刚刚检测出来顾小姐怀有身孕，很多抑制精神亢奋的药物都不能用……”

顾霜灵怀孕了？

解子昂瞪大了双眼，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他咆哮一声：“是谁的？！”

所有人都被他吼懵了，顾霜灵趁医生发愣，掀开被子，躲进房间角落，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口中不住碎碎念：“不怕不怕，小玲不怕……”

解子昂听见她胡言乱语，瞳仁一缩，“她刚刚说什么？”

她刚刚说小玲？还是小灵？

顾霜灵的名字中也有一个灵字，同音不同字，或许，是巧合……

他正努力劝慰自己，紧接着，角落里的顾霜灵忽然哼出一首奇怪的童谣。

“不痛不痛，呼呼呼呼，痛痛飞走啦……”

“小宇乖，不害怕，睡吧睡吧，睡着就不疼啦……”

顾霜灵揪着自己的头发，蜷缩在墙角，摇晃着身子，用头顶一下一下，撞着墙壁。

每撞一下，她就“呼呼”一声，仿佛这样就不会痛似的。

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只有解子昂脸色惨白，如遭雷击。

他冲过去，一把握住顾霜灵的双肩，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拳就到了脸上。

顾霜灵疯了似的挥动手臂，尖叫着大喊：“别碰我，别碰我！”

拳拳到肉，解子昂仿佛感觉不到疼，死死盯住她道：“你为什么会唱那首歌谣？你到底是谁？顾霜灵，你清醒一点！”

他听见自己的尾音在颤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被关在地下室时的恐惧和无力再度缠上了他。

可顾霜灵丝毫不肯配合，方才的称呼和歌谣全数抛在脑后，她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抖若筛糠。

“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妈妈还在医院，爸爸眼睛不方便，我还要去上班，我不能没有钱……”

她前言不搭后语地哀求着解子昂，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顾霜灵，是我，我是解子昂！”他无法接受眼前疯子一样的顾霜灵，忍无可忍地爆喝一声。

一听到这个名字，顾霜灵瞳孔瞬间放大，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面如白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的反应让解子昂心中狠狠一痛，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

便在此时，又有人闯进病房，他不耐烦地扭过头，“又怎么了？”

文旭推门而入，目光聚焦在顾霜灵身上，眸色复杂。

解子昂顺着他的目光，视线重新回到顾霜灵身上，似乎预感到什么，双唇颤抖，

“难道……”

文旭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解总，我这边查到，顾霜灵，就是您一直在寻找的小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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