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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瑞一席话毕,映弦又不自觉地转脸端详巨石。仿佛是受到目光的抚摩,画中江水竟忽然晃动起来,縠纹幽幽漫散。涟漪向四周晕开,波声盈耳,扁舟如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缓慢移至岸边。恍惚中,映弦感到背后被人猛推了一把,一个不留神,居然趔趄着跌进了画里。
起身之际已是在一片苍茫夜江之上。自己独坐小舟,两岸黑影模模糊糊连成一片,分不清是树是山。冷月挂于天角,静发寒澹之光,给浑沦夜幕别上一只清森的银针。风起,船动,东摇西晃,水色如青铁,一涡涡都是深邃的秘阱。她便在湍急的江流中随波浮沉,亦不知船要开往何处。
突然,永瑞一拍映弦的肩膀,将她从幻境中拉出。见她眉间惊云缭绕,便说道:“你很久不来皇宫,怎么,一见到朕,就这么害怕?”神识飞返映弦的灵台,说道:“回皇上,是我刚才看画看得出了神,就好像……就好像自己被石头吸了进去,所以才一时神志游离,并非是害怕皇上。”永瑞的目光在映弦的脸上逡巡,像是在观摩一件工艺品:钟灵毓秀,宛若远山顶上氤氲的春雪。秀美脱俗之余,更有一股慧黠之气流转明眸,飘逸洒脱迥异于群芳。忽道:“你跟以前相比,像是变了不少。”映弦脸庞微微一红:“是吗?皇上是说我长丑了吗?”永瑞摇头:“倒不是长相的变化。对了,你今年多大?”映弦便道:“已经满二十岁了。”永瑞忖道:“那倒是早该出嫁了。朕把这茬给忘了。”映弦心里咯噔:“皇上日理万机,哪能还为我记挂这等琐事?”永瑞却意味深长地看着映弦:“怎么,你不想嫁人?”
这一问陡然把映弦问住。想了想答道:“这我倒真没考虑过。我在公主府过得挺好的。再说二公主视我如妹,我实在不愿离开她。”永瑞微微一叹:“素儿寡居快两年了,幸亏有你在她身边陪她。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映弦忙道:“公主是个重情之人。没个三年五载的,恐怕还是放不下。而且映弦在公主身边,受教极多,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永瑞道:“是么?八月十六她便满二十二岁了。中秋节那天朕定要好好劝慰她一番。”映弦闻言不禁心生羡慕:“皇上真是个好父亲。这是二公主的福气。”不料永瑞眸中迸出几点寒星,却又稍纵即逝,自嘲地说道:“朕是个好父亲么?倒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朕。”
映弦方想起太子司徒焕五年前离奇死亡一事,而此案至今未有定论,想来已成永瑞锥心之痛,便知刚才无意间说错了话。思忖又道:“驸马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并不是谁的过错,实乃天妒英才。此事本是公主府之大不幸,然而皇上心念公主,关怀有加,令生者惜生,逝者于九泉之下亦可长安。皇上又怎么不算是好父亲呢。”永瑞奇异地瞧着映弦,瞧得她心跳加速,又喃喃说道:“天妒英才……天妒英才……”一声长叹,竟似潜藏了许多愁悔:“若当年好生看管那人,也许今日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映弦暗想:皇上说的“那人”指的应是当年自称在行猎时误射太子的侍卫。此人被关进天牢后畏罪自杀,已致太子之死成为悬案。而这究竟是意外事故,还是背后有主使,大概已很难查出真相了。她抬望永瑞斑白的鬓角,心头生起一丝同情,一念涌上:皇上一直不立太子,恐怕也是因此案未破,不知何人所为,便对几个皇子都暗藏怀疑之心。可若要说此事是信王指使,我却不信。不禁开口道:“生死有命,逝者不可追。我听说这世上有很多事,如果只发生过一次,便可当作从没发生过。望皇上以龙体为重,怜取眼前人。”永瑞默然凝视映弦,忽笑道:“怜取眼前人?说得好。”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永瑞皇帝真正的笑。她顿时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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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回到文嗣公主府,映弦不断回想永瑞在告别前的笑容。像是猎人眼瞅着猎物一步步掉进自己布下的陷阱,脸上闪烁一份隐秘的欢悦。不由埋怨自己多嘴。如此心神难安地度过了两天,第三日便是中秋节。映弦决定向司徒素称病,有气无力地表示染疾之身不宜回宫。司徒素见她态度坚决,便依了她的心意,午后领着部分未回老家的下人前往禁城。
公主府人去楼空,映弦无所事事呆到傍晚,随意吃了几口月饼,回房躺床上休息。拥着绛文绮被又开始后悔,忽然就想起了信王府。司徒曦定是回了皇宫,却不知纪凌荒又在何处。一时间,是否要与他见面的念头在脑海里翻转不休,自己也吓了一跳。窗外树阴随风鸣响,像是有人在耳边低问:“难道你会跟他见面?”待到天幕全沉,月出东斗,她却又自问:“难道我不会跟他见面?”
难道我不会跟他见面?
她一跃而起,抱着碰碰运气的念头,换了身淡紫色双层锦襦裙,夹银丝线一朵朵绣的都是色泽淡雅的白木槿,在曲水缠枝莲纹的衬托下隽永而开。梳妆完毕,出了公主府便朝信王府方向走去。哪知刚走出栖梧街,视线里便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依然是白衣若飞若扬,如一只孤高之鹤凌于旷野,俊逸而迷离。那是纪凌荒。他来找我了!
纪凌荒陡见映弦,也不禁欣然。两人相逢默契一笑,肩并肩往外城走去,一直走到了居民街坊。其时已过戌正,玉蟾悠悠升上夜空,月华像是乳白的轻水,流泻在房舍碧树,涤荡着银绿叶片。金风送爽,夜露微凉,尘寰若笼轻纱,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长街闾巷响起欢歌笑语与儿童嬉戏之声。两人边看边聊,又走到了沐阳江边。江岸已聚集了一群群玩月者。布衣百姓临轩登榭,贵介公子列筵酌酒,酒香混合着丹桂之香飘送数里不绝。沿江而行,笙歌弦曲仿佛从云端传来,而身侧的江水披覆着明月的清辉,在夜风吹拂下微伏恬澜,渺远空灵如一首妙手偶成的朦胧诗。
映弦便跟着纪凌荒,一路赏月赏江,终于抵达目的地,却是江边一座题为“采星楼”的危楼。楼高八丈,一共五层,飞檐盔顶,木柱勾连,气势雄浑。此楼本是登高望月的佳处,只可惜年久失修。两个月前适逢五个外地人来此游玩,登顶后竟不小心一齐从松动的栏杆处摔了下去,当场全部死亡。西鉴城百姓便视此楼为不祥之地,从此造访者锐减,而官府也一直没来得及修缮。今年中秋,城中唯有“采星楼”无人莅临,所以纪凌荒才带映弦到此。按照他的说法:“非登高不足以玩月。虽有危险,却值得一冒。”
两人爬到顶层,眼界顿时开阔。楼下滟滟秋水长流,江岸灯火万点,犹如撒满纷乱的珍珠。夜幕铺开,依稀的星云托着一轮朗月,像托着魔法师的水晶球,澄辉蔼蔼,彻照千里。晚风送来桂花的芬芳以及江水湛冽的气息,心境似也变得深沉而明净了。
映弦正思绪万千,忽听纪凌荒低声念道:“广寒桂叶复碧柔,寂寞嫦娥露沾眸。忍悬窗前白玉镜,清光如水浣神州。”她心有所动,转脸相视,听他继续吟念:“神州夜月年年赏,月照江流永不休。只是人间多故事,几家欢乐几家愁。”
映弦问:“这是何人所作?”纪凌荒答道:“是我娘写的《中秋曲》。”映弦头回听纪凌荒说起家人,心不由一跳,又询问其母亲的去向,是否还在西鉴。纪凌荒摇头道:“我不是西鉴人。我娘已经不在了。”映弦含歉说了声“对不起。”纪凌荒却淡然道:“没事。我娘很早就去世了。”他见她一脸诚意,犹豫片刻便说起了身世:“我娘年轻时被送到了一个大户人家作小妾。那户主天生暴戾,其余妻妾也嫉妒成性。我和我娘都在家中受尽欺凌侮辱。她常常被逼得想要寻死,终于不堪忍受,便在一天夜里带着我从家里逃了出来。我当时也就七岁吧,还记得那夜的风雨真的很大。”
映弦一呆,未料纪凌荒身世如此坎坷,不知如何应答。但见他神情平静,如同在说别人的故事,便稍稍放心了一些。又听他继续讲,才知纪母逃离夫家后便与其沦落天涯相依为命。在外漂泊了大约六年,纪母因病撒手人寰。纪凌荒却又几经流浪辗转,方遇到一个高人。那人见他有练武的资质,便带他入山传授剑术。映弦听罢又问:“那你爹一家呢?你之后再也没联系了是吗?”纪凌荒眼里飘过一丝阴翳:“没有。那是个无论在我记忆里还是在这个世界上,都已经消失了的家族。”
她察觉纪凌荒神色有异,便不再多言,又将目光投向楼外江月。凭栏而眺,似能望见禁城里的宫阙殿宇在澄澈的夜空下如静丘连绵。那里,也是一片灯火通明的世界。皇帝、大公主、二公主……还有司徒曦,此刻大概正在举杯同庆吧。然而各自的心思虑念,谁又能洞彻?
“只是人间多故事,几家欢乐几家愁。”素月流天,江风徐来,吟念曲辞,她不觉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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