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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笛零（第2页）

“……”

“黑死牟？”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他们在骸骨中间扎了营，难得的整夜燃着火光。

亚伯和朱莉都先睡下了，凯特盯着火焰，不知道在想什么。黑死牟把威廉单独约到了一边。

“我并非魔兽。”

“我也不觉得你和那些魔兽有多像。”我的脸，叼着根“磨牙棒”，也就是他们实际上的干粮，含糊不清地说。

“但你一开始同意我跟着你们的队伍，就是因为认为我是有理智的魔兽，不是吗？”黑死牟凝视着威廉，六只鬼瞳在黑夜中亮着光芒，看起来好生诡异。

“你确实说了你不是人类啊。”威廉挠挠头。“在这片大陆上，除了人类，就只有魔兽了嘛，最多再算上个神？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想过你会是其他什么东西。”

“那为何……”察觉到我的不同后，依然选择带我去你们的总部？

“你的生活习惯，你的行为举止，都像那些久居高位的人，像极了我讨厌的样子。”威廉直接把话说开了。“我是有想过你是不是教会派人伪装成这部奇异的模样，”威廉指了指黑死牟的脸，“来混入我们，从核心把我们一举攻破。”

“我想不到能推翻这种猜测的理由。”

“唯一能减轻我对你的怀疑的，是你对亚伯，对我们态度。”

“你对痛苦的态度。”

在无边的黑暗中，面对六只发光的眼睛，唯一的光明又离自己那么远，其实是一件挺可怕的事。微凉无所谓的笑笑，他知道黑死牟能看得见，它拥有碾压自己的实力，但那样怎样？

“我向你诉苦，你并不在意，但当你的话不小心戳到了他们的痛处时，你会道歉。”

“我觉得，你还算个善良。不，怎么说？还挺温柔的。”那么大块的一个人蹲下去跟小孩子玩什么的，想到这些，威廉突然笑了起来。

“……温柔？”黑死牟最上方的两只眼睛皱了起来。他自认与这个形容词相距甚远。

“啊啊，一不小心说多了。”威廉伸个懒腰，靠在了骸骨的一根肋骨上。“能说说吗？你跟着我们的原因。”

“……”

“你也免疫魔法吧？跟那个神之子一样。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威廉的眼神凌厉起来。他盯着发光的那六个点，知道黑死牟如果就这么闭目离开，自己是永远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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