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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她的手又厚又软，抚在她额头的温暖像极了自己的母亲……一时间，她居然有些沉溺的不可自拨，三年不曾流过的泪水如泉喷涌而出，她委屈的硬咽，喘气的厉害，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ldo;娘……我……我……活得好苦……&rdo;
……
从幼年开始讲起，一直至那人第二次大婚截止……许诺偏头听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委屈的女人哭得像个孩子般……娃娃咦咦呀呀的在几个人鬼之间玩捉迷藏却无人理会。
凌九陌难得心平气和的将那女人断断续续的故事听完，挑眉看着许诺道：&ldo;我就说那人是个骗子吧。&rdo;
&ldo;这是你的孩子。&rdo;许诺用几乎肯定的语气道。
&ldo;那我这里又是什么？&rdo;那女人哭泣着指自己的肚子。
&ldo;怨气所致。&rdo;
&ldo;公子所言……当真？&rdo;她用乞求怀疑的样子向许诺作再次确认，地上的娃娃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她，踮脚伸出手帮她摸脸上的泪水：&ldo;……不哭不哭……&rdo;
许诺点头，那女人哭着笑了起来，孩子……原来还可以再见啊……
……
&ldo;婆婆在何处遇到小儿的？&rdo;她抱着孩子向那肥胖婆婆问道。
&ldo;这个……三年前……不小心捡到了……&rdo;那胖女人吱吱唔唔道。
&ldo;团聚了便好。&rdo;许诺笑着道，迟疑了下又问那女人：&ldo;你可还想报复？&rdo;
报复么……如何不想……虽然与孩子团圆了，那禽兽犯下滔天恶行，轻易放过他岂不便宜？还有那毒如蛇蝎的女人……统统都该受到惩罚的……可怜自己只是能力低微的小鬼，只能恐吓些孕妇……
&ldo;我可以帮你。&rdo;
她怔住了，以为自己听错，直到那人重复了道：&ldo;你若想报复，我可以帮你。&rdo;
许诺唤出神卷耳语几句，神卷立刻离去，片刻即返，手中却多了一册画卷。许诺展开画卷在心里暗自赞叹，此人画风婉绮，书风奇峭俊秀，倒也不负朱雀首席画师之名，只是品行太过恶劣……
画卷在夜明珠下缓缓展开，一个闭月羞花含情脉脉的美人跃然纸上，许诺提笔在角落画下带身符，画卷自行飞起，围着那女人转了几圈便层层裹了上去。
许诺默念咒语：&ldo;那檀多多那怛，人画合一。&rdo;
紫光闪过，画卷登时消失不见，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ldo;你喝下插花换斗药茶，腹中邪物已尽数除去，剩余的皆是怨气，待他日心如止水时，连同此皮一并去除，切记不可伤人性命。&rdo;
那女子点头，卓启明……我定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凌九陌坐在古凳上发呆……那个孩子，还有那个胖婆婆，鬼孕妇已经走了多时，许诺看着院中繁花喃喃道：&ldo;究竟是对还是错呢？&rdo;
凌九陌冲他微笑：&ldo;事情终于了了，我们今天出发？&rdo;许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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