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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花瓶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面前,此刻豁然睁开眼,对钟娅歆咧嘴一笑,嗓音诡吊,眼珠子转着:“你好呀。”
空空的一张桌子上只有一个花瓶,花瓶里长着一颗脑袋,女人的四肢不见了,身体仿佛长在里面。
钟娅歆被这带有恐怖色彩的画面吓得心脏有那么一瞬间骤停,灯光还没有全部打开,她两眼一抹黑,晕了。
…
缇娜医生戴着听诊器在钟娅歆身上听诊,末了又接过助手拿来的报告,看完后她对沈肄南说:“钟小姐只是受到惊吓,并无大碍。”
沈肄南摆手,人出去。野仔敲门进来,与他们错身而过。
“南爷。”
“沈野,你办事的时候没有先查清楚吗?”
“我错了。”野仔也不解释,点头认错。
沈肄南看了眼躺在床上还没苏醒的姑娘,问:“真的?”
野仔心领神会,“嗯。”
很多可怕的东西,初始,都是玩真的,而这归咎于利益驱使。他们见多了肮脏,不会觉得可怕。
但是像钟娅歆这样的女孩子,却是第一次接触。
昏迷的人有转醒的迹象,沈肄南抬手示意野仔出去,门关上,他站在床边,看到钟娅歆缓缓睁开眼,惊魂未定地看着天花板,显然没有回过神。
“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生……”
“我在。”
钟娅歆哇地一声哭出来,“我再也不要跟你出去了!”
“……”
沈肄南沉默片刻。
只嚎了一小会,宝珍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擦干净,心头开始盘算这笔精神损失费该怎么和谢怀铖清算。
那就浅浅加个两万块吧。
男人正要安抚她,转眼见钟娅歆的脑瓜里又在咕咕算计。
性子就跟小孩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无奈笑笑,“饿吗?想吃什么?”
钟娅歆看着他,心生警惕。
“……”沈肄南都想用手杖敲敲她的脑子,怎么就这么财迷抠搜,“我出。”
宝珍眉开眼笑,报了一堆自己想吃的。
野仔很快让人把她喜欢吃的端进屋子,床上安置了一张折叠桌,钟娅歆吃得开心,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喝了口果汁,仰头问沈肄南。
“沈生。”
“嗯?”
“……刚刚看的那个……”
沈肄南看了她一眼,“假的。”
钟娅歆睁大眼睛,“可是……”
她闻到药味,也……
“不信,要不再去看看?”沈肄南淡笑。
宝珍连忙摇头拒绝。
海上航行的日子,对这艘船上大部分人而言都不是那么难过,但钟娅歆不行,她贸然闯进不该属于她的阶层,无法像他们热衷花瓶姑娘一样去追捧那些刺激人肾上腺素的娱乐。
她不理解。
不出门的日子,钟娅歆干脆窝在房间里看书,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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