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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吃饭的时候，因为座位比较接近，菜穗子也曾和他聊过几句。尽管他说话的时候嗓音低沉，但感觉倒也并非是那种不会说话的人。面对对方的询问时，他的回答简单明了，而且从来没有半句废话。问他是干哪行的，他也只回答说在建筑公司上班，不过从他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来看，估计在公司里他也已经是中坚力量了吧。他的身材稍稍有些偏瘦，肤色也较白。看他那双与脸庞轮廓完全匹配的双眼皮眼睛，菜穗子猜测他年轻时必定是个美男。

回到旅馆之后，江波似乎立刻就去泡了个澡，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香皂的气味。

&ldo;白天的时候，你都在干吗啊？&rdo;

菜穗子说自己在到旅馆背后去散步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他。江波稍稍顿了顿，回答道：&ldo;我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鸟类。&rdo;

说完，他把目光从对方的脸上挪了开来。

大夫坐在暖炉前的头等席上瞪着国际象棋的棋盘。与他对弈的是上条。他们俩自从太阳落山之前起就一直这样面对面地坐着了。菜穗子和真琴交换了个只有她们俩才明白的眼色，凑到了正在对弈的两人身旁。

&ldo;可以让我们观战吗？&rdo;

听菜穗子这么一说，上条面带得色地回应道：&ldo;好啊，好啊。不过身旁有美女助阵的话，说不定会脑袋充血，下错棋呢。要来点什么喝的吗……&rdo;

&ldo;不必了。&rdo;

真琴冷冰冰地回答道。然而上条却不以为意，盯着真琴的脸看。

&ldo;你们知道国际象棋的规则吗？&rdo;

&ldo;多少知道一点。&rdo;

&ldo;那就行。&rdo;

看到大夫下定了一步棋，上条的话中途便停了下来。上条瞥了一眼棋盘，思考了一两秒钟，下了一步棋。之后他再次抬头望着真琴说：&ldo;下次有机会的话，咱们就来切磋一下吧。&rdo;

&ldo;那就等有机会吧。&rdo;真琴的回答显得兴趣不大。

其后的一段时间里，菜穗子二人和两名对弈者均默不作声，几人静静地下棋观棋。话虽如此，基本上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大夫在一脸苦恼地沉思。上条则是在抽烟的间隙中，不时地挪动几下棋子。光是如此，便足以让大夫皱眉深思。

&ldo;你的棋风的确有些迥异啊。&rdo;

大夫抱着双臂说道。几个人里几乎就只有大夫说话，从刚才起，他就在不停地重复说这句话。在菜穗子听来，这话与其说是在赞誉对手，感觉更像是在挖苦对方。

&ldo;是吗？&rdo;

上条悠然自得地回答。看他那样子，感觉比起自己的棋局来，似乎更关心身旁那牌局上战况。每次大夫陷入沉思中时，上条就会伸长脖子去望那些打牌的人。

&ldo;你这棋下得不按常理啊。&rdo;

&ldo;哪儿有。&rdo;

&ldo;正常人哪儿会把车下到那种地方去嘛。&rdo;

&ldo;是吗？不过我倒觉得是招好棋呢。&rdo;

&ldo;是吗？&rdo;大夫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百无聊赖的上条每次与菜穗子的视线相交时，他都会露齿一笑。他那口牙整齐得让人觉得可怕，甚至还会有种比常人要多出几颗来的错觉。看着他的牙齿，菜穗子不禁联想起了钢琴的键盘。

&ldo;我们找人问过房间名的由来了。&rdo;

眼见棋盘上的往来暂时停止，真琴开口说道。找机会和上条聊聊这事，就是她坐到这里来的目的。

上条搓起嘴唇来说：&ldo;哦？是听经理说的吗？&rdo;

&ldo;不，&rdo;真琴说，&ldo;我们是听大厨说的。&rdo;

听过真琴的回答，上条一边两眼望着牌局，一边吃吃地强忍着笑。&ldo;那就经理心情不好了。每次提起那事来，他的情绪就会变得阴暗不定。&rdo;

&ldo;你们在说啥事呢？&rdo;

大夫手里拿着主教的棋子问道。他大概是在为自己如此冥思苦想，而上条却在与别人谈论其他事感到不满。

&ldo;就是有关咒语的那事。我把那事也告诉了这两位小姐。&rdo;

大夫露出了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

&ldo;怎么，又是那事啊？那话题都已经成陈芝麻烂谷子了啊。到现在还对那事抱有兴趣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你一个了。&rdo;

&ldo;麻烦你说我这是永不失去求知好问的心行不行……你那主教准备往哪儿放呢？那里啊？你放那里的话……那我就这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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