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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现在再来讨论她是否该出轨实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眼下的重点是究竟谁杀了杜小美。

于是，莫兰决定先让赵燕淑暂时忘掉她那段可耻的婚外恋，回忆一下案发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通常每个人回忆的侧重点都会有所不同。

&ldo;好了燕淑，你现在先忘掉那个臭男人，跟我说说那天晚上的事。&rdo;莫兰注视着赵燕淑热切地说。

&ldo;那天晚上？&rdo;

&ldo;你能否回忆一下那天晚上，我们几个都干了些什么？&rdo;

&ldo;可是你也在啊。&rdo;

&ldo;那天晚上有些事我已经记不请了，所以我要你帮我一起回忆。&rdo;

赵燕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戒备，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问：&ldo;从哪里开始呢？&rdo;

&ldo;就从你到达别墅开始，你是第一个到的吗？&rdo;

&ldo;嗯。&rdo;赵燕淑紧抿着嘴巴道。

&ldo;杜小美单独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都说了什么？&rdo;

&ldo;没什么，她只是跟我聊家常。&rdo;赵燕淑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ldo;你们聊了多久？&rdo;

&ldo;记不请了，大概半小时。&rdo;她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于是她说&ldo;不久后容喜来了，又过了30分钟，戴柔也到了，最后你也到了，我们一直在聊家常。&rdo;

&ldo;所谓的家常是指什么呢？&rdo;

&ldo;我们谈各自的境况，戴柔说自己最近在做瑜伽，容喜在抱怨自己工作太忙，忙得健身卡都过期两个月了她才发现。然后我们又回忆了一些往事，戴柔说她参加烹饪社团纯粹是为了好玩，其实她根本就不喜欢烧菜，那会弄得她一身油烟，容喜说，她在家也很少烧菜，但兴致高的时候，她也会下厨，她其实干什么都很出色，我记得那时候无论是切配还是烧菜，中餐还是西餐，她都能干得很好。&rdo;赵燕淑语速很慢，好像在竭力回忆，又好像是在掂量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莫兰突然发现，其实燕淑并不象她想的那么傻气。

&ldo;她们问我在家有没有烧菜，我说是的，我们家的确是我烧菜，我老公很喜欢我做的菜。然后戴柔开始抱怨自己的健康，她说前段时间她感冒了一次，搞得她一个多星期没办法出门，杜小美说她现在长期服用维生素片剂，所以她现在身体很好，根本很少感冒，然后她又提起她在大学时曾经得过一次重感冒，那次她还把感冒传给了容喜。接着，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各自的老公。戴柔标榜自己有一个很好的男朋友，他很可能不久后就会向她求婚，她看上去很开心。&rdo;赵燕淑乌黑的眼睛滴溜溜地瞅着莫兰。

莫兰故意不理会她话里的弦外之音，继续问道。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你就来了。我们一起去餐厅吃饭，吃饭的时候，我又犯傻了。&rdo;赵燕淑一脸窘迫。

&ldo;晚饭后呢？&rdo;莫兰隐隐记得，那天晚上，有什么东西，某件事或者某句话曾经让她感到困惑，但是后来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但她可以肯定，不是在晚饭的时候，这种感觉的根源应该再往后。

&ldo;晚饭后我们一起收拾碗筷的，你记得吗，我记得是我洗的碗，你负责擦桌子，容喜负责削水果。只有戴柔开溜了，她说去上厕所了。反正她每次碰到做事的时候都会这样。小美因为怀孕了，当然什么都不会干。&rdo;赵燕淑顿了一顿继续说，&ldo;等我们收拾完了，小美就提出做面膜，她说那是她从日本买回来的。&rdo;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莫兰的脑际，对了！就是这儿，莫兰忽然想起来了，就是在做面膜的时候，有人说了一句话，让她整个晚上都觉得不自在，但那是什么呢，她一时想不起了了，有好几次，她感到那句话就在她的喉咙口，她觉得自己就快抓到它了，但一转眼，它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ldo;是啊，我们后来做了面膜。我们各取所需。&rdo;她茫然地说。

&ldo;我记得我做的面膜有股玫瑰的香味。&rdo;赵燕淑道。

就象是电光火石一般，赵燕淑的话音刚落，她的记忆一下子就明晰起来。

难道说，会是这样的？

之前，她怎么没想到呢，事情原来是可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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