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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头儿一口气喝干可乐，发泄地说。&ldo;巴维新&iddot;波音德&rdo;大概是唱片中的乐曲名。

&ldo;哼，与其蹦达着学猴儿跳，有本事你们把东名拉过来！&rdo;头儿抬起手，用手背抹掉沾在嘴唇上的可乐泡沫。

&ldo;大哥真行，能拉东名入了伙，而且他还带来了七辆车！一下子能拉这么多人的，除了大哥，我们队上没有第二个。&rdo;身边的小兄弟谄媚说。

&ldo;没本事的小沙弥才在这儿学猴儿蹦达哩！&rdo;另一个随声附和。如果他们的议论传入跳舞者的耳中，免不了要发生一场恶斗。多亏店中的喧嚣淹没了他们的谈话。

&ldo;畜生，可乐甜乎乎的不带劲儿。老板，有啤酒吗？&rdo;头儿把目光转向柜台里边的中年人。

&ldo;很抱歉，凡是酒类，本店概不经营！&rdo;目光凶恶的男人回答说。看样子，过去他也是威镇一方的地头蛇。

&ldo;嗨，啤酒不算酒。老板，你也太叫真了，何必那么死扳！&rdo;

&ldo;警察可不那么认为，让开车的人喝酒，一律被罚为同案犯，哪怕是啤酒！&rdo;

&ldo;哥们儿不是来听老爷子说教的。好吧，再来瓶可乐！&rdo;头儿把空瓶子朝柜台里边推了推。

&ldo;把这些可乐都算在我帐上！&rdo;胡桃泽插嘴说。刹那间，&ldo;黑头盔&rdo;的哥们儿齐刷刷把视线转向胡桃泽。

&ldo;为什么？&rdo;头儿不怀好意地盯着胡桃泽，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ldo;没什么，不过表示一点儿敬意。一下子能拉七个人人伙，的确了不起！如果店里有酒，本人还想同大家干一杯，以示祝贺呢！&rdo;胡桃泽若无其事地说。对方一动不动，努力辨识着胡桃泽讲话的真伪。

&ldo;老板，给他们拿可乐吧。&rdo;

胡桃泽话音刚落，头儿举起一只手，制止说：&ldo;慢着，我们不愿意平白无故地接受别人的招待。你的好意我们领了。谢谢！&rdo;

声音冷冰冰的，没有半点儿热情。

&ldo;我在找人！&rdo;

胡桃泽斜眼儿瞅着老板走过来，坦率地说：&ldo;只知道她叫洋子，十八九岁，长着一张十分可爱的脸蛋儿。直到最近，一直在新宿的银莲花餐馆作招待。&rdo;

倘若这伙儿人看过报纸，知道洋子失踪，自然会成为议论的话题。

&ldo;你是警察么？&rdo;头儿脸上的肌肉一紧，全身立刻作出能够自卫的反应，俨然是一副久经杀场的老手。

&ldo;警察？哈哈哈，本人是站在警察对立面上的人。怎么样，你们认识洋子吗？我已经了解过，她去新宿的餐馆之前，经常出入于这家茶馆。&rdo;

胡桃泽瞅瞅年轻人，又扫了一眼柜台里边的老板。不知他们怎样理解&ldo;警察对立面上的人&rdo;，但是可以肯定，多少减轻了对胡桃泽的防范。在警察面前，这种茶馆的经营者和顾客大都裹着一层铠甲。经营茶馆固然不犯法，但是汇集在这儿的顾客多半都是警察的死对头。

胡桃泽感到，同时向老板和顾客都讲明来此的理由是正确的，因为单独询问哪一方都不会诚实地告诉自己。

果然，老板窥视顾客的脸色，顾客揣度着老板的表情，双方对突然冒出来的胡桃泽打听同伴的消息，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根据他们的态度判断，好像认识洋子。

&ldo;你到底是什么人？&rdo;老板隔着柜台小心翼翼地问。

&ldo;坦率地说，我是洋子的顾主。洋子连工资也没领就走了，我在找她。虽然钱不多，但这是洋子辛辛苦苦挣的报酬。作为雇主，洋子不领走，我心里过意不去。&rdo;胡桃泽煞有介事地说。既使他们看过报纸，对胡桃泽这番话也会信以为真的。

&ldo;美德美德，这年头儿少见！如果有工资没领，找到她，什么事不都解决了！&rdo;小兄弟疯狂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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