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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esp;&esp;林青青睃视四周的狼藉，眼底看不出喜怒。

&esp;&esp;“带回去审问，查出幕后之人。”下命让影卫带走刺客，林青青戴上手套，查看方子衿被毒沙腐蚀的右手。

&esp;&esp;腐蚀的面积不大，大部分毒沙都洒在身上，幸运的是方子衿今日戴的帷帽遮住了整张脸。

&esp;&esp;抽出袖剑利索地剜去芝麻大小的两块腐肉，撒上药粉止血，林青青用另一只手去探他左手的脉搏。

&esp;&esp;他的脉象又乱又快，每分钟能达到150次。这脉搏号得她也跟着心惊肉跳。

&esp;&esp;影卫们收拾走满地的残骸，无声无息地隐入夜色里。

&esp;&esp;方子衿低着头注视林青青的脸，手持滴血长剑，帷帽的白纱上沾了血，仿佛几点血污落在白雪上。

&esp;&esp;晚风骤起，少年雪色的衣摆如白色的烟雾飞舞不散，帷帽下的白纱鼓荡，露出一张苍白清冷的容颜。

&esp;&esp;“我一生都不会喜欢男人，包括陛下。”

&esp;&esp;

&esp;&esp;林青青视线上移，透过白纱看向方子衿的脸。

&esp;&esp;方子衿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便是再次怀疑她有龙阳之好，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除非有什么事情逼着他不得不去强调。

&esp;&esp;她不认为方子衿突然改变性向，对男子身份的她有了感觉，那便是自己做的事情，让他产生了某种误会。

&esp;&esp;“你对自身的定位很清晰，这是一件好事，犯不着屡次三番向我声明。”林青青语气不偏不倚，像一个合格的长辈。

&esp;&esp;“是我约你一起走访千阳这件事，令你感到不适了？”

&esp;&esp;“不曾。”方子衿嗓音放得很低，带着凉凉的气息，听得出来情绪不怎么高。

&esp;&esp;“针灸之术包含针法和灸法，你可知何为灸法？须得在一片安静之所除去衣物，利用艾绒在体表穴位上烧灼，借灸火的热力传导全身经络，辅以药物，达到扶正祛邪的效果。”

&esp;&esp;林青青问：“你想试一试吗？”

&esp;&esp;方子衿面容一沉，凤眸里糅合着复杂的神色：“我不想。”

&esp;&esp;隔着白纱，林青青看不清他的表情。

&esp;&esp;进针施灸时，方子衿的反应很奇怪，脸红发热，心跳加速，比之晕针的症状，更像是起了情欲。

&esp;&esp;她既是医者，也是现代人，不像方子衿对某些事那般保守，开门见山道：“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今夜给你扎的穴位，也曾给他人用过。正常情况下，受术者会有不适感，普遍是针刺入处酸麻疼痛，身体乏力等等，似你这般的病例，我是头回见。”

&esp;&esp;他还只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