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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到来,大荒山艳阳高照,一片忙碌。
茅草坪村村民以前种地,全靠肩挑背磨。种地的粪肥要一肩一肩地挑到田地里去,收获的苞谷、稻谷、麦子要一背一背背回家里来。打田埂地埂的石头要一肩一肩地扛到田地里去,劳动力对农业来非常重要,像王宗保、马连忠等劳动力差的家庭,农业生产显得更加艰难。七八中文首发www.7*8zw.com7*8zw.com
后来,几乎每家每户都喂养了毛驴,毛驴个头虽然,力气却很大,能驮100多斤,相当于一个强壮的成年劳动力,人力就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解放。哪家要驮农家肥了,亲戚朋友就将自家的毛驴牵过来,于是就有了十几头驴。大家将粪装袋,抱上驴鞍,形成一个驴队,只消两个成年人,空着手带领驱赶驴队,到了田地里,把装粪的口袋抬下来就校这家的驮运完了,又驮运另外人家的粪肥。
再后来,一些山更高、坡更陡,路更远的地方,毛驴根本无法满足需要,一些村民就喂养骡子。骡子高大威猛,能驮300多斤,运输能力是毛驴的3倍多。
现在正是驮运种地的农家肥的时节,茅草坪村村子中间、山路之上,到处都看得到一队队驮粪的骡子走山路上,好似沙漠里的骆驼队,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非常的具有诗意。我和老丁戴着草帽,走在山间路上,看着这繁忙的劳动场景,心里感到很欣慰。只要村民们勤劳,日子就会象今的太阳一般,红红火火。
在路上,我们遇到部分贫困户,如尹德海、起合林、沈学强、包万会,他们都各自在帮人赶骡子驮农家肥。我问他们,看没看到王宗保在干什么。他们,王宗保腿脚不方便,在王大才家里负责把农家肥装在口袋里,由他们用骡子驮到地里。
我们来到马槽箐。马槽箐除了有山地而外,还有一些水田,分布在河两岸。远远望去,河两岸水田里一派繁忙的春耕景象。一条一条的牛,拉着沉重的犁和耙,在田里奔走,皮鞭在温暖湿润的空气中挥舞着,水哗啦哗啦流淌着。一个一个的男人,驾驭着牛,叫着喊着骂着走着,泥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和裤子。一块块耙平的水田,象一面大镜子,反衬着明亮的光芒。
老丁:“看到这热火朝的春耕情景,我又想起了在乡镇工作的那些日子。”
我问:“你在乡镇工作了多少年?”
老丁:“二十来年,所以我对农业生产是比较熟悉的。农田放进水之后,男人们就架牛犁田。犁完了田,还得糊田埂。你看到的这些梯田窄狭长,糊田埂很花时间,但不糊田埂,装不了水,珍贵的水就浸走了。糊好了田埂,还要耙田,把浸水的田土进一步耙细、耙平。对于牛来。耙田比犁田轻松,所以拉耙的牛走得很快,有的甚至可以跑起来。站耙的人要有很好的平衡感,还要用钩子钩住耙索,不然就会滑倒装耙。耙前耙后装有许多尖锐的铁耙齿,裙在里面,非常危险。”
我问老丁:“你会犁田耙田吗?”
老丁:“那倒是不会。但在农村,犁牛打耙,都是男人活。对农耕文明来,牛很重要。骏马能历险,犁田不如牛。没有牛,你犁不了田耙不了田,犁田和耙田都是重活,人力无法代替畜力。人也很重要,没有男人,女人干不了犁牛打耙的粗重活。即便出于种种原因,干了做了,老一辈也会,女人犁牛打耙,伤风败俗,来年会大旱的。正因为如此,农村想生男孩的愿望非常强烈,不单单是为了传宗接代,种庄稼少了男人真的是不校”
我:“是呀,去年以前,王宗保就是因为没有耕牛,犁不霖,一直打毛塘点苞谷,产量极低。”
河两岸,除了男人们外,女人们也在不停地忙碌着。从早晨开始,女人们已经在秧田里拨秧了,她们通常是一群人,有老有少,有有笑,拨好的秧捆成一个一个的,挑到耙平的水田埂上,一个一个地甩到田里。然后女人们挽起裤脚,下到田里,排成一排,开始栽秧。她们的右手飞快地从左手里分秧,飞快地插到田里,嘴里摆着家长里短,笑声一直传到很远很远。
老丁:“在没有化肥的年代,田地里的产量都不高。村民每家每户的院坝心里,必定用来沤农家肥。包谷、麦桔杆抱到院坝心里喂牛,牛吃剩下的,和着牛粪、猪粪、污水,最后堆沤成一大池子黑色的农家肥,春耕时再把这些农家肥担越田地里,作为庄稼生长的肥料。稻杆、苞谷杆、麦杆不论多远都要背回家来,一是喂牛,牛吃剩下的就作为肥料。还要专门的割草积肥。冬山上的茅草干了,割了用背架子背回来,沤成肥料。在化肥大量使用之前,不论是水田还是旱地,产量都非常低。到化肥大量使用时候,总产量才有是稳步提升。”
三组的贫困户王泽福有哮喘病,他媳妇有智力障碍,父亲母亲年都70多岁了,属于严重缺乏劳动力的,农业生产比较困难,我非常担心。我们找到正在犁田的三组组长赵银,了解王泽福、杨有方、刘显平、陈世山、李开基等贫困户春耕生产的情况。
赵银:“这久都在忙碌着呢,杨有方、刘显平、陈世山、李开基等没有大的问题,苞谷和水稻都是新品种。王泽福和他母亲今在帮忙其他家插秧,他自己家的可能还要两才泡田插秧,你们放心,到时我亲自督促,确保按时种下去。”七八中文更新最快^
我和老丁来到磨刀石蓄水坝施工现场。这里同样干得热火朝,一台挖掘机忙着开挖基脚,几个工人在清运泥土。马连贵并没有在工地现场。工人,马连贵回家种地去了。因为马连贵熟悉情况,涉农的事都由他协调,村组干部们因此少操一分心了。我打电话给马连贵,询问他有关情况。马连贵,蓄水坝施工现场正抓紧推进,但自来水和生产用水工程因农忙,暂时停工了,等庄稼种结束后再开工。
我和老丁沿着来时的路折转回村委会去,路上遇到的村民们都非常友善地邀请我们到家里吃饭。通过这个时候,有亲戚来帮工,家里总要杀鸡,或者煮老火腿。我们不想打扰村民的忙碌,婉言谢绝了。
老丁指着河两边的稻田:“三五的忙碌之后,原来荒芜干燥的田里将会一片青绿,水波荡漾,蛙声四起。再过几,秧苗抽芽转绿,露珠凝结在绿油油的苗尖上,成林成片,封住水面,举目四望,如茵如毡,如诗如画,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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